“這些天以來,我也想了很多,靳言喜歡你,的確是不關你的事,而我也知道你委屈的,”
孟子渝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這些都改變不了什麼,不管你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都已經橫亙在我和靳言之間了,我就算再怎麼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都沒辦法像從前那樣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你能明白嗎?”
孟子渝的語氣平穩,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之前幾次那樣七八糟,歇斯底里了。
蘇輕葉看得出來,是真的冷靜地思考過。
其實,孟子渝說的沒有錯,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到當初的模樣了。
人們都說,是破鏡難圓,其實友也一樣,經不起考驗,一旦出現裂痕,那就是永久的,沒有修復的可能。
即便蘇輕葉的心里覺得有些可惜,但也不得不遵循游戲法則,輕嘆了一口氣后,開口道,“子渝,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就算,我們最后變陌生人,也沒有關系。”
孟子渝垂下了頭,緒顯然也有點低落。
明明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哭的時候,都還是討厭蘇輕葉的,但聽完這句話之后,怎麼都討厭不起來了。
算了,那就做陌生人吧,也沒辦法恨蘇輕葉了。
“行,那以后見面,大家就不是姐妹了。”
蘇輕葉抿著,沒有說話。
孟頃在一旁傻了眼,他本來是想把兩個孩拉出來,面對面聊一下,好把一些誤會化解,最后重歸于好,這才是他理想中的劇本啊,卻沒想到完全偏離了劇本的走向。
怎麼一言不合就聊崩了呢?以后都陌生人了?
孟頃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孩的世界,他還真的不進,太復雜了。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孟頃尷尬地開口,“嗯……你們,聊完了?”
“嗯。”蘇輕葉起,把桌面簡單收拾了一下,看著喝了一半的咖啡笑了下說,“謝謝你的招待,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吧,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就這幾步路。”
說完,蘇輕葉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離開的時候,孟子渝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把孟頃哭得是一頭霧水,腦袋發。
“你這是……干嘛?”
“沒事,就想哭一下。”說實話,和蘇輕葉做好閨八年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就鬧崩。
蘇輕葉走的時候,還有種被分手的覺,明明是先說的做陌生人。
果然,里先決絕轉的那個,一定是贏家。
“……”孟頃此刻就只剩下無語了,人真是個復雜的生,怎麼都看不懂呢,前一腳還在恩斷義絕,后一腳就哭了,這麼可惜的話,為什麼還要絕啊?
不懂。
————
蘇輕葉走回公司附近,取了車之后,就去了一家臺球館找蕭晴。
蕭晴個字不高,但比例非常好,穿著一件u領短衫,下面搭配了一條單薄的牛仔,腳上蹬了一雙及膝的牛皮靴,看著又a又颯。
室暖氣開得很足,穿輕薄一點,就覺是在過夏天。
蕭晴趴在球臺上,右手一頂,白球就直直向前打過去,擊中球臺邊緣,反彈,然后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后,籃球落袋。
“漂亮。”蘇輕葉口贊嘆。
蕭晴這才發現蘇輕葉來了,立馬直起子,和打招呼,“嗨,輕葉你來啦,這里這麼蔽,你居然能找到。”
這個臺球館是在某個不起眼的建筑二樓,附近就是c大,基本上學生才會來這里。
“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來玩,這里好像十幾年都沒有變過,只是墻刷了一遍。”
“是啊,不然怎麼說這里是學生時代的懷舊地呢,在網上可火了。”
是的,這家臺球館為了網紅打卡地,主打的就是學生懷。
“既然你經常來,那一定很會打臺球吧?”
“還行吧,會一點。”蘇輕葉的興趣很廣泛,什麼都會一點。
主要是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追求新鮮的東西,等把這個東西征服了,就換下一個。
蕭晴忽然挑了下眉,“來切磋一下?”
蘇輕葉看了眼時間,還早,就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走到墻邊,隨手拎了球桿出來。
蕭晴看著都詫異了一下,“這麼隨便的嗎?也不挑好點的?”
蘇輕葉看了下,這才發現手里的桿子都已經蛻皮了,桿頭都有些不平整,不過,也只是笑了下,“算了,懶得換,就這樣吧。”
蕭晴不由咋舌,“你這樣子搞得我有點張了,覺是個大神!”
“沒你想的這麼厲害,我覺得你打的還蠻好的,剛才那個作很標準,擊球的力度也恰到好。”
蕭晴嘻嘻一笑,“不要夸我,我會驕傲的。”
比賽正式開始。
兩人定下的是斯諾克,由蘇輕葉開局。
蘇輕葉一上手,白球就打偏了一點,球散開的弧度有點尷尬,果然,球桿的頭還是有點問題。
“現在換桿還來得及哦,我不介意的。”蕭晴勾。
蘇輕葉卻不甚在意地攤了攤手,“沒事,破桿子有破桿子的打法。”
自從接臺球以來,就沒有挑過桿子,每次都是拿到哪打哪,以前還拿過比這還爛的桿子呢,也照樣打。
始終覺得,應該用打法去適應球桿,而不是讓球桿來適應打法。
蕭晴聽到這句話之后,不由豎起一個大拇指,“雖然現在還沒看到你的實力,但我覺得你神可嘉,已經有大師的風范了。”
“過獎。”
蕭晴的技確實不錯,這一把桌面上的球都清的差不多了,最后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才換到蘇輕葉的part。
蘇輕葉此時還是零分,落后了蕭晴很多分,但毫沒有怯懦的意思,很是從容淡定地走到臺桌面上,開始尋找角度。
可以說,現在幾乎是沒有贏的可能,只要稍稍失誤一下,就可以宣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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