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學時間蘇輕葉和孟子渝不是同一所學校,但孟子渝經常來宿舍借宿,久而久之,兩人和真正的舍友沒什麼區別。
蘇輕葉略微慨了一下,趕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孟子渝指了下床,“坐吧。”
在這間房間里,孟子渝算是主人。
蘇輕葉也沒說什麼,就直接坐了下來,接著,孟子渝走到邊坐下,兩人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像是隔閡在兩人之間的無形的鴻。
沉默中,孟子渝率先開口,“你知道靳言大哥突然說要帶我去見靳爺爺的時候,我心里有多激嗎?我以為他終于對我有點覺,看到我的存在了。”
這句開場白,更像是孟子渝的個人慨,蘇輕葉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個,只能一臉茫然地繼續聽下去。
“后來他說只是想請我幫個忙,去應付一下而已,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孟子渝無力地笑了下,看著蘇輕葉說,“以前我夢寐以求的事終于發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高興不起來。”
蘇輕葉瞇著眼,總覺孟子渝的這番傾訴里,還藏著些別的緒,沉片刻,淡淡開口,“前因是什麼不重要,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你現在和靳言已經變了一條船上的人,不管是主還是被,都已經如你所愿了不是嗎。”
蘇輕葉看的就比孟子渝通多了,畢竟旁觀者的角度比較清晰。
孟子渝仔細思忖著這一番話,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說,“可是靳言真的很喜歡你,只要你一出現,他的眼里就會有,其他時候都是黯淡的,而我,從來沒有讓他的眼神亮過。”
說到這里,孟子渝的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緒,嫉妒,不甘,懊惱等等全部都雜在一起。
用帶著些許埋怨的口吻說,“你說,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我怎麼才能真正和他走到一起?”
蘇輕葉微微皺了下眉頭,“子渝,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個問題跟你解釋了無數遍,你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嗎?靳言那邊的想法是什麼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你如果再把這個責任推給我就很沒意思了。”
孟子渝被蘇輕葉的一番話懟到無聲,木楞楞地看著蘇輕葉,長長合合,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的確是沒有道理,所以無法反駁。
“你和他能不能在一起也不是我應該負責的事,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綁架,只有你我愿了才能夠湊一對,天底下憾的事多了去了,拜托你活的清醒一點好嗎?”
蘇輕葉這是在和孟子渝鬧掰之后第一次說重話,實在是不想看到一個不講道理,自怨自艾,滿臉怨氣的孟子渝了。
孟子渝基本上把這些話都聽了進去,不過,能產生多大的作用就不知道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保持理的態度去看待問題,也不是對待每件事的時候都能講道理。”
是啊,人是復雜的生,復雜,思想復雜,行為也復雜。
蘇輕葉想想就覺得很累了,所以現在有點不耐煩地說,“那我們現在不講道理,你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今早上,靳爺爺把你們過去,是不是提到了囑的事?”孟子渝倒是不避諱,直接說到了囑。
不過,知道瞞是沒有意義,因為今早上大家前后腳去見老爺子,談話的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一定是有關聯的。
既然靳弘國都已經和靳言提到了囑的事,還說誰要是先懷上曾孫,誰就有機會繼承蘇氏集團,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靳弘國一定也把這句話原封不地轉述給了靳丞才對。
蘇輕葉挑了挑眉,“是啊,你們心里不是很清楚麼。”
果然,就像孟子渝想的這樣,大家了競爭關系,競爭的籌碼還是懷孕。
這可不就難辦了。
和靳言怎麼可能懷上孩子?靳言的眼里心里都沒有,更別說娶,了。
而蘇輕葉呢......是知道蘇輕葉在年節家宴上傷了的,包括難以生育的事,也都知道。
所以蘇輕葉要完這個任務也是非常困難的。
“靳丞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蘇輕葉也不避諱,直接說了。
反正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孟子渝更不會去靳丞的面前提起這件事來。
孟子渝若有所思,面上的緒變幻昭然若揭,蘇輕葉看了一眼,不輕笑一聲,“你口口聲聲說靳言沒有把你當作自己人,可現在又在我這兒套話,還是想幫他拿到靳氏集團吧。”
孟子渝像是被蘇輕葉一句話穿了心思,面一赧,“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啊。”
“我們之間那麼了解,又何必對我瞞,其實大方點說出來會更好,”蘇輕葉挑了挑眉說,“靳丞和靳言現在是競爭關系,所以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這都是理之中的事,但是,你要是想從我上尋找突破口,對付靳丞,對不起,你還是想太多了。”
蘇輕葉的話語很直接,不跟孟子渝兜圈子。
而孟子渝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嘆了口氣說,“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們倆誰也做不到靳爺爺提的那個要求,這個競爭本就不立......”
蘇輕葉皺著眉頭打斷了的話,“我有點看不明白了,你現在的立場到底是什麼?你想幫靳言拿到靳氏集團,最便捷的途徑不就是給他懷個孩子,既然如此,你只要在靳言上下功夫不就行了,何必來找我說這些呢?”
“你以為我想,他就愿意嗎?”這才是孟子渝最糾結的地方,現在既存著幾分期許,又覺得會被靳言狠狠拒絕,這樣傷及自尊心的結果,不想面對。
“要不然你們直接把靳氏集團讓給靳言吧?反正靳爺爺把那麼多好東西都留給你和靳丞了,一件也沒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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