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葉不想,靳丞既然能夠調查靳非年和林昭婉,那必然也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一些事,不然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對抗他們,將他們視作仇人。
雖然靳丞言談之中很是云淡風輕,但蘇輕葉還是在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悲愴,想來他這麼多年為靳家付出,其實背負了很多力吧。
既要在靳非年和林昭婉的眼皮子底下扮演孝子,又要暗中縱乾坤,一點一點地造出自己的勢力,忍十幾年,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蘇輕葉抓住靳丞的手,握著,試圖給與一些安,“你的親生父母已經去世了,并且和靳二爺他們有關系是嗎?”
雖然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靳丞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剩下的問題蘇輕葉沒再能問出口。
關于靳丞的親生父母是誰,想知道,但不忍心去揭開他的傷疤。
如果靳丞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如果不想說的話,那問了反而會更尷尬。
————
蘇輕葉和靳丞在房間里聊了許久,而與此同時,在靳宅的后院里,也有一對人影在湖邊漫步談心。
c市已經了春,凍結了幾個月的冰湖全然化了春水,一縷清風掠過湖岸的花叢,帶來一陣馥郁的方向。
靳言和孟子渝并肩緩緩前行,外人遠遠看過去,倒真有一種璧人的覺,只可惜,只有這兩個人知道,氛圍有多沉重。
……
剛才孟子渝回了房間,沒等多久靳言就下來了,一笑,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靳言大哥,進來坐吧。”
靳言卻站在門口沒有,搖搖頭說,“我不太方便進去,還是一起去后院走走吧。”
孟子渝一怔,從靳言臉上的尷尬表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怕孤男寡共一室,被人說閑話。
這要是放在往日,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會表示理解,主提出去外面的公共場合聊,可是……
前一腳靳言才和蘇輕葉雙雙關在書房里,尤其是蘇輕葉還穿著一件睡袍,這難道不怕被人看見說閑話嗎?
靳言對和蘇輕葉的態度相差也太大了吧,完全就是大型的雙標現場,說實話,心里酸了。
已經很努力的去迎合他,追求他,靠近他,卻好像怎麼也走不進他的心里,并且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這或許都是因為他的心里早就被另外一個人給填滿了,再也騰不出任何空間來給。
想到這里,孟子渝的心里就越發不好了,鼓起勇氣對靳言說了一句話,“靳言大哥,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就那麼一丁點?”
這話問的靳言頓在原地,直愣愣看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本來就在這方面有點反應遲鈍,三十年來,從來沒有喜歡過誰,蘇輕葉是第一個讓他到心頭悸的人,所以,他完全看不懂孟子渝的心思。
靳言抓了抓頭發,一頭霧水地問,“你讓我下來找你,我不是來了嗎?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他覺得自己對孟子渝還好的,從來沒有對兇過半句,都是當作親妹妹一樣疼,有求必應。
然而,他并不知道,孟子渝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孟子渝想說的分明不是這個。
算了,和靳言講不明白。
孟子渝扯了扯角,略有些無力地說,“走吧。”
已經走下了幾級臺階,卻發現靳言還停在原地,一臉茫然地看著。
哭笑不得,提醒說,“不是說去后院走走嗎?”
“哦。”
……
“靳言大哥,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了。”孟子渝用著最輕松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可眼底的緒卻是分外沉重。
靳言沉默了一下才說,“你不是有事找我說麼?是什麼事?”
顯然,他沒有和孟子渝談論風花雪月的心,不如直接聊實際的部分,他其實也有話想問。
“我現在連找你閑聊的資格都沒有嗎?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孟子渝停下來,紅著眼看他。
靳言慌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又要哭了,他明明還沒說什麼。
“阿渝,你要明白,我對你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啊,小時候你跟在我后我一聲大哥,我就想著一輩子都要把你當妹妹一樣疼,我認為,沒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吧。”
是啊,沒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可這就是最錯誤的地方。
靳言從始至終都把當妹妹,是先了心,是太貪婪想要從靳言的上索取更多的東西,才會導致現在心不平衡,不滿足,覺得他對自己變了。
其實,變的人是才對。
孟子渝苦笑一聲,說,“你說要帶我去見靳爺爺的時候,我還開心的,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嗎?”
靳言怔在原地,半天沒反應,他眼里的茫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還真的不知道,孟子渝喜歡他,是男之間的那種喜歡?
如今孟子渝這麼直截了當地把話說出來,倒是讓靳言有些難以自了,臉微微有些發紅,眼底閃過的緒夾雜著害,以及愧疚。
他再次張口的時候,有些結,“我……我不知道,而且帶你去見靳爺爺之前,不是也跟你說清楚了嗎,只是應付一下老人家,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
當時靳言對孟子渝提出要帶去見靳弘國這個要求的時候,是懷著一種有求于人的心的,態度也很誠懇,對也再三保證過,不會影響到的聲譽或者什麼,主要還是怕這件事傳出去會讓以后不好找對象。
現在看來,他所有的顧忌都是白費的,因為孟子渝是心甘愿幫他這個忙,甚至有點戲太深,假戲真做的心思。
孟子渝倒是無奈的笑了笑,“是啊,你是說的很清楚,但我以為,你就算對我的沒有那麼深,也至有那麼一丁點可以培養的可能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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