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是……是大爺?”蘇輕葉徹底驚了。
這幾天想過多種況,靳丞可能是靳氏里支系下面的人,也有可能是外面抱養回來的,和靳氏沒有親緣關系,然而,就是沒有想到靳非遠的上。
這麼近的關系,靳非年是如何將靳丞帶到邊養的,又是如何瞞他份的,以及……曾經靳非遠一家命喪火場的懸案,難不真是靳非年的手腳?
無數個問題懸在頭頂,積了云,等待靳丞來解開。
靳丞抿了抿,而后給了蘇輕葉一個肯定的答案,“是的。”
蘇輕葉皺了皺眉,一只手捂著心口,顯然是對這個真相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太可怕了,你差點也死在了那場火災里是嗎?”那時候的靳丞,還只是個新生命啊。
靳丞的眸有些冷意,語氣也始終是淡淡的,“是的,那時候,我還在母親的肚子里。”
啊?蘇輕葉再一次驚訝到張大了,靳丞還在肚子里的話,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很詭異啊!
想著,蘇輕葉就翻到了日記的后半部分,覺得,里面應該會有答案?
——肚子里又添了一個新生命,我太開心了,今晚上要給他一個驚喜。
這是靳丞母親高秀然剛發現懷孕的時候寫下的。
——我很難過,非遠為什麼非要讓我將孩子打掉?我也知道,我的年紀確實已經很大了,不適合再生育……他說高齡產婦很辛苦,不愿意看到我這個苦,其實,我明白他的苦心,但是我真的很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把我帶到醫院的時候,我大哭了一場,他也跟著我一塊哭。明明是我上的一塊,為什麼要扔掉?孩子愿意來到我們的家庭,這就是命中注定,他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試一試?我無法理解。所以,我跑了。
——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我想非遠了,但是我不能讓他找到我……大不了,我懷著孩子一直等到把他生下來。
看到這里的時候,蘇輕葉很是慨,原來靳丞差一點就無法降臨這個人世間了,而高秀然這位士,著實是讓佩服,善良、果敢、有膽識,真的是個很優秀的人。
日記的時間越到高秀然懷孕四個月。
——他還是把我找到了,我很難過,但并不是因為被他找到,而是因為……他很憔悴。他說他瘋了一樣找了我三個月,幾乎絕,對此,我很愧疚。但值得慶幸的是,他答應我再也不提出讓我打掉孩子的這個要求,決定幫我一起養,把孩子生下來。
蘇輕葉不由被靳非遠和高秀然夫婦的給打,這麼看文字,都覺著很有畫面,仿佛是看到了他們的人生,格外真實。
這就是最真實的人生啊,甜中一地,時不時drama到讓人無法招架。
更重要的是,發現靳丞的上存著他父親的影子,霸道的時候不近人,但一個人是非常專注而炙熱,甘愿妥協。
靳丞是完繼承了這個好的優良品質。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高秀然都在記錄孕期的生活,到了最后那幾頁,蘇輕葉看得格外仔細。
——還有一個月就要到預產期了,有點張。
這是二十九年前的一月份時,高秀然記錄下的文字。
——近期非遠的工作似乎很不順利,老二和老三似乎已經聯手,和他對著干,我想替他分擔,可他卻擔心我會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阿川從國外回來了,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不管是念書還是生活,從來不人心,說實話,我對他其實有點愧疚,因為我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上,趁他回國休假的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好好彌補他才行。
——阿川很喜歡這個還未出生的弟弟,還給他取了一個小名“小冷”,因為他很胎,一看就是將來會很高冷的類型。
——今天老二來家里,送了一壺參酒,此刻,非遠正在樓下和他談話,我沒下去,因為我總覺得,老二這人表面看著忠厚老實,但其實……有點邪氣,總之,我很不喜
“喜”字后頭,紙頁上只留下了一個小墨點,之后,再沒有后續。
蘇輕葉看著這段戛然而止的文字,心口突然一悶,往后翻了幾頁,全是空白。
看著一月三十日這個數字,略有些艱地問靳丞,“大爺家里出事的那天,是幾月幾號,你知道嗎?”
曾經,靳氏家族的長公子靳非遠連妻帶子命喪火海的事,是上過新聞的,雖然歷經二十多年被磨滅的差不多了,但靳丞如果有心調查,一定知道的時間。
他聲音微冷,“一月三十日。”
好吧,怪不得這本日記的最后一篇停留在了一月三十日,都是因為意外就發生在那一天。
日記本上還未寫完的話,也都湮滅在了那場火海里。
看完之后,蘇輕葉放下了手中略顯沉重的日記本,可是,此時此刻,心里頭的疑慮并沒有完全被解開。
“靳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母親是懷著你命喪火海的,當初的新聞報道也是一家四口,那你又是怎麼……”怎麼活了二十九年,如今站在面前的?
最后那句話因為太詫異,沒有問出來。
“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母親并沒有在大火中當場亡,而且,事發時間是中午,但警方發現的時候是晚上。”
蘇輕葉頓時恍然大悟,想必,這中間的時間差,還發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靳丞無法從日記上獲得任何信息,時隔多年,也無法再去查詢,或許,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了靳非年還有林昭婉。
“從你母親的日記來看,這事和靳二爺不開關系,所以,靳二爺明知道你是大爺的兒子,還把你收在邊養,這是為什麼?他就不怕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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