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葉怔然地著他,眉頭微微蹙起,靳丞說的這番話倒真像這麼回事,連都開始懷疑,他這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確有其事?
和蘇輕葉一樣,孟子渝也幾乎信了,猛地搖搖頭說,“不會的,靳言大哥的很好,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這樣,你在騙人!”
說著,就沖了過來,一邊失魂落魄地大喊,“我要去看看他,快帶我回到他邊去!”
還是舍不得靳言啊。
還是靳丞厲害,一下子就拿到了孟子渝的命門,或許,只有靳言這個名字才能喚醒孟子渝的求生吧。
……
孟子渝沖下來之后,就被孟頃一把撈住,后來帶回民宿休整去了。
此刻,靳丞和蘇輕葉牽著手,慢慢在海邊踱步,因為才六點,海邊都沒有什麼人,在朝溫的暈中,兩人斜長的影拉出老遠,像一幅好靜謐的畫卷。
蘇輕葉的心里還有一疑,忽然抬頭看著靳丞,問了一句,“你剛才說靳言的事,不是真的吧?”
靳丞稍稍頓了一下,意識到蘇輕葉這是在關心靳言的時候,手掌不自覺重了幾分力氣,得的手的。
“你覺得呢。”
蘇輕葉的心里還真的沒底,就是因為如此,才要問他啊,“我不知道啊,其實我覺得,你親生父母的死和靳言沒什麼關系,你也別把恩怨落在他的上。”
靳丞乍然間停了下來,和蘇輕葉面對面,四目相對,他的聲音略有些沉冷,“你覺得是我想和他為敵人麼?”
蘇輕葉想了想,還是搖了頭,“我知道你不想,所以這麼多年,你故意和他疏遠,就是為了有一天水落石出的時候,盡量減對他的傷害,對嗎?”
如果,靳丞和靳言還是像之前那樣要好的話,那麼等到真相浮出水面,靳言就會看到一直以來深義重的兄弟反戈相向,這對他的傷害就是加倍的。
所以,靳丞才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去避開靳言。
蘇輕葉都懂的。
靳丞面上的神稍稍緩和了一些,嗔了一眼,“你知道還對我說這些?”
“我是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這樣的話會活得很累,人總是要在影里面找的不是嗎?”
靳丞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他才略有些沉重地開了口,“靳言的確實有點問題。”
“啊?”剛才蘇輕葉還存著幾分希冀,想著靳丞應該是故意這麼說,把孟子渝激下來的,結果……是真的?
“但現在就是沒辦法下定論。”
德國骨科醫生諾頓·馬丁對靳言的治療確實很有效,所以靳丞之前很放心地把靳言給他治療。
但是后來,靳言復診的頻率越來越高,這引起了靳丞的注意。
“上回,我把諾頓·馬丁的方案給李院士看了,他說諾頓·馬丁的治療方案很危險,像是強制把靳言的骨質細胞重組,效果立竿見影,但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后癥。不過,他說中西醫的治療方法本來就有很大的差異,保守起見,他還得研究一下,再給我結果。”
靳丞很悉心地解釋了一大段,蘇輕葉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怪不得他說還沒有下定論,原來是還在研究。
“那如果諾頓醫生的方案真的有問題,怎麼辦?”
靳丞果斷的回答,“停止治療。”
蘇輕葉的眼眸微微泛起了亮,果然,靳丞是個面冷心熱的善良之人,他雖然面上表現的很冷淡,但心里一直很在意靳言的事。
不過……
“不過,靳非年和林昭婉那邊肯定不會答應吧?”
那兩位老者,看到靳言能夠正常行走的模樣,別說有多高興了,這時候告訴他們治療方案有問題,他們肯定不會信的,反而會覺得,靳丞這麼做只是想阻止靳言的治療。
靳丞卻是聳聳肩,不甚在意,“特殊況就要用特殊手段,醫生是我找的,倘若出了問題,最后的鍋還得我來背。”
“這倒也是。”蘇輕葉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對了,那你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孟子渝,就不怕直接去和靳言或者林昭婉他們說嘛?”
“說就說吧,如果這個問題屬實,那提前說也沒什麼影響,如果這個問題不屬實,他們也不會信。”
說回來,還是林昭婉他們不會信啊。
————
把孟子渝帶回c市之后,蘇輕葉沒有再去打擾,如果想知道有什麼況的話,就會找方恬了解一下。
現在方恬和孟頃正于熱期,所有的事都知道,這倒是了一座無形的橋梁,畢竟蘇輕葉總去找孟頃聊也不合適。
方恬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了很多事,但絕對不會往外說一個字,就是蘇輕葉這邊,也是問過孟頃能不能說之后,才對的。
這天,走進蘇輕葉的辦公室里,順帶把門給關上了,“師姐,孟頃讓我跟你說一聲,孟小姐那邊已經好很多了,昨天還去靳氏集團見了靳言一面。”
“那就好,”蘇輕葉點點頭,讓方恬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蘇輕葉的神略顯凝重,讓方恬都不自覺繃了神經,“你說。”
“這段時間,hera的事可能要你多費心了,我有點私人的事要去理,可能不過來。”
“啊?”方恬有些詫異,但也沒問為什麼,“那你會來公司嗎?”
蘇輕葉點點頭,“公司會來的,不過有時候我會到樓上去。”
“行啊,我肯定會幫你管理好hera的,請師姐放心。”
蘇輕葉笑著拍了拍的肩膀,繼續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關于賴杰的。”
“賴主管?”
“對,我本來不想和你說太多,但是擔心之后發生的事可能會對公司產生一些影響,所以要提前跟你打聲招呼,賴杰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他一直在幫著蘇守義那邊做事。”
這下,方恬的張得老大,幾乎可以一口吞下一個鴨蛋。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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