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這幾天鞍前馬后,盡心盡力地伺候蕭晴,整個人都累清瘦了,但是看蕭晴的氣漸漸好了起來,他心里還是舒了一口氣。
此刻略有些疲憊地站在靳丞面前,恭敬地詢問,“總裁,有什麼吩咐?”
“讓你從法國帶回來的東西呢?”
“您說那件婚紗啊,我直接送到chumuse的一號門店去了。”
婚紗。
沒錯,前陣子靳丞派遣蕭灼去法國取的東西,正是他專門讓匠人為蘇輕葉定制的婚紗,雖然,尺寸都是他靠著親試驗去量的,應該不差毫幾吧。
chumuse是一個法國婚紗品牌,以極致夢幻的設計風格獲得了眾多的青睞。
他們有一條非常有名的標語——“每個人穿上chumuse之后,都會為公主。”
靳丞說過,以前缺失的東西,他都會一件一件的補給,所以,首先要彌補的就是一場遲來的婚禮,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
蕭灼把婚紗送到門店,那邊的專業人士會理運輸過程中造的褶和其他細節,以保證蘇輕葉見到它的時候是最完的呈現狀態。
靳丞修長的指尖敲擊著桌面,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了蘇輕葉穿上婚紗的樣子,角不自覺勾起。
“婚禮策劃,會場布置,包括其他事項都需要人手,這段時間你們把手頭上的事都放一放,等我和蘇蘇的婚禮結束,就給你們放假。”
談及這件事的時候,靳丞的神顯然是輕松愉悅的,甚至暗藏了一些小期待。
以前覺得麻煩的事,現在卻甘之如飴。
關于放假,蕭灼倒是無所謂,他頭疼的是......蕭晴事先就知道了靳丞要給蘇輕葉補辦婚禮,前幾日剛出院,聽說他從法國帶了件婚紗來,就吵吵嚷嚷要去看一眼,連都顧不上了,蕭灼拒絕了好幾次,但仍舊整日不消停。
怎麼會有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姐?!
“總裁,夫人那邊還得先瞞著吧?”
“嗯,我要給蘇蘇一個驚喜。”
“哦,好的,”蕭灼點點頭,而后一本正經地說,“這段時間得把我姐鎖在家里了,不能把放出去。”
倒不是蕭晴的不嚴實,而是臉上開花的表完全不懂掩飾,提前暴的可能高達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在蘇輕葉眼神有問題的況下,才會看不出來。
————
靳丞在默默籌劃著一個大驚喜,而蘇輕葉卻在準備一場離別。
把靳丞的襯衫一件件熨平,整齊地掛進櫥里,因為知道他不喜歡有一點褶皺。
把咖啡的比例配好,分一個個獨立的小包裝,因為他口味很挑,只喝一種程度的苦味。
把靳丞平時看的雜志都收到了臥室里,擺放在窗邊的立地書架上,因為靳丞每天洗完澡都喜歡躺在沙發上看一會兒財經周刊。
......
忙活到后來,蘇輕葉恍然間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融了靳丞的生活里,知悉了他每一個習慣,每一個細節。
等到要離開的那天,會不會像把剝離那樣,痛不生?
能夠忍住上的疼痛,可心上的呢?害怕了。
這天,回家的時候在花鳥市場左挑右選買了一個黑白調的小瓷盆,到家之后,去花園里晃了一圈,“趙叔啊,您這兒有沒有向日葵的花籽?”
“有的有的,我這就去給您拿啊。”
過了一會兒,趙叔就捧著一小包花籽過來,遞給蘇輕葉,“夫人您喜歡向日葵啊,以前沒聽說過。”
“嗯,以前也沒機會自己種花,但一直喜歡向日葵的,您不覺得這花很有靈嗎,永遠在努力向著生長。”
這就是喜歡向日葵的理由啊,因為自己一直生活在影當中,所以。
悉心地播種,然后把這盆向日葵擺在了靳丞書房的窗臺上,希將來不在的時候,他能夠看到這株向花,知道還生活在底下。
在靳丞的書房擺弄了一會兒,忽然,的背后一暖,下一刻就被一陣清淡的龍涎香氣包裹住。
“老公,你回來了啊。”微微仰頭,在他的下上蹭了蹭,親昵地像一只撒的貓咪。
“你最近是越來越會撒了,不過,我喜歡。”
靳丞能夠覺到蘇輕葉細微的變化,最近總是不自覺發呆,喜歡替他收拾屋子,整理,把所有東西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時而,還會盯著他發呆,眼里藏著一些他看不明白的緒。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最近太忙,忽略了的,才會這樣。
“老公,我想在你書房養一株向日葵,可以嗎?”蘇輕葉指了一下窗邊那個禿禿的花盆。
花盆的格調還是合著靳丞的氣質買的。
“當然。”別說在他的書房種向日葵,要是想把他書房改造花房,他都會愿意。
“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花,你要記得每天澆水啊。”
“不是還有你麼,你幫忙澆。”
“我啊……”蘇輕葉頓了一下,忽而又笑了笑,“我要是忘記了呢,所以還是你來養這個習慣比較好,你不會連澆水這麼小的事都不愿意做吧?”
“那我來澆,真是拿你沒辦法。”靳丞無奈地咬了一下的脖子,不輕不重。
蘇輕葉不住這,嚶嚀了一聲,一點點細碎的曖昧逐漸在書房里擴散,融合著檀木的清香味,變了一種特別的調香劑。
然后,一發不可收拾了。
……
云雨之后,蘇輕葉地趴在懶人沙發上,有點站不起來。
靳丞蹲下去幫撿服,“先穿上,小心著涼。”
還著涼呢,這八月酷暑天,外加剛剛劇烈運完,一黏膩勁,怎麼可能會著涼。
蘇輕葉搖搖頭,難得孩子氣地說了一句,“不想穿。”
靳丞覺著好笑,“不想穿啊,那你就這麼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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