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軍人?!”
蕭木驚道:“我們殺錯人了嗎?他們不是青東城的兵吧?難道是韓南城來的?”
趙澄觀看了整場戰斗,雖然是碾式的,結束的也快,但仍能捕捉到一些細節。
趙澄長期和右相府兵打道,而右相府兵是軍人中的軍人,銳中的銳。
只要捕捉到一兩個共同點,趙澄就能做出判斷。
趙澄道:“如果是咱靖國的兵,之前不會對我放暗箭。”
蕭木雙眼一擴,驚道:“難道……”
“早就聽聞海寇不僅擾靖東十三城,在南周沿海地段也是為禍已久。海寇之禍對南周而言,等同于夜丹對靖國。”
“長期除寇的南周軍已經打通了多條海路,他們順著海路來到靖國并不是難事。再佯裝海寇進陸,就能滲到靖國市井之中,為諜子。”
蕭木深深吸了口氣,想起了趙澄端掉燕川南周諜子組織的戰績,頓時對趙澄的判斷深信不疑。
“所以這些人是南周軍?”
“我只是分析。”趙澄看向蕭風,道:“但極有可能。”
“我認同。”
蕭風就事論事,立馬說道:“守備軍沖下去的時候,這些人看似到驚嚇做鳥散,但其實逃跑的很有章法。這應該是他們的預定模式,遇到危險不戰,直接跑。”
“他們不但是訓練有素的南周軍,還是……”
“斥候。”趙澄話道。
蕭風點點頭,看向趙澄的眼神發現了一些變化。
趙澄眉頭擰起,看向山下更遠的地方,沉道:“一支斥候隊就有三十多人,看來他們的主力部隊,人數不啊……”
這話提醒了蕭風,蕭風神一凜,道:“怎會有這麼多南周軍來到陵山?八是青東城和韓南城出了南周諜子!”
“他們想干嘛?”
蕭風立即朝隊伍中一人指去,高喝道:“你馬上回去報信!”
……
陵山腳下。
和趙澄之前留宿的村子一樣,也是個村民走空的村子。
只是這個村子里全是穿輕甲、手握兵的軍人,已將村子占據為營地。
羊慶之坐在一座屋子的鵝場中,擼著懷里的花貓,側佇立著七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不遠還有一群軍待命。
聽完斥候的匯報,羊慶之道:“一百守備軍而已,不足為懼,大家先聊聊接下來的計劃。”
“是,小都督!”
羊慶之長著一張玉面,容貌英俊,沒和軍們一樣穿著輕甲,而是一白錦,腰間還系著香囊。
南周沒有大小都督之分,羊慶之的實際職也只是參謀,只因他爹是大都督,所以南周人都稱他為小都督。
這和趙澄的小相爺有異曲同工之。
左右佇立的這七人,乃是在靖國都聲名遠播的‘羊門七將’,無論是除寇,還是在與靖國的戰爭中都立下過赫赫戰功。
而此時,羊門七將居然全都跟隨著羊慶之來到了陵山,可見羊慶之此行的任務之重!
陸續聽完七位將軍的分析,羊慶之神不改,擼著貓道:“將軍們各有良策,實際上都不沖突,都是以先占據陵山為主。”
“這很好。”
“青東城和韓南城的兄弟已接上頭,我們不宜打草驚蛇,先在陵山上養蓄銳,待時機,襲進攻靖東十三城,重創靖國經濟!”
羊慶之抬起頭,神充滿自信。
“諸位記住,從踏進靖國國土的那一刻起,你們的份就不再是戰功赫赫的將軍,也不是默默無聞的士兵,而是一心為國的死士。”
“此戰若勝,便為國士!”
“喵——”羊慶之說完后,上的花貓不合時宜的了一聲。
“南周萬歲,都督千年!”眾將齊呼。
羊慶之輕輕點頭,對眾將的表現很是滿意。
出征之前,他只想著找父親‘借’羊門七將之二即可,可沒想到父親讓羊門七將自己選擇是否跟隨他深靖國,結果七將全部選擇了跟隨。
這個結果讓大都督很滿意。
自己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也得到了部下和戰友們的認可。
羊慶之本人當然也很滿意,但隨之而來的是沉重的責任。
雖然這種深敵境的任務危險重重,前途難測,但自己手中已掌握了如此多的籌碼……
羊門七將,兩千銳,靖國兩座要城的諜子支援!
此次行……
只許功,不能失敗!
羊慶之抬頭看了下天空,心想父親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自己雖然有小都督之名,但只在除寇戰爭中立下過零碎的戰功,這還是第一次展開針對靖國的行。
在南周人心中,靖國才是真正的敵人。
收復北地,天下統一,更是每個南周軍人的畢生夢想。
這次行完的漂亮,羊慶之才有資格真正登上南周的政治舞臺。
他羊家至高無上的榮耀,才算有了延續。
“報——”
一位傳令兵飛奔而來,在羊慶之前面行跪下,道:“稟小都督,捕獲一個下山報信的守備軍!”
羊慶之道:“直接說報。”
“山上的守備兵是從青東城來的,約一百人,由青東城守尉蕭風統領。蕭風發現了我們南周軍的份,所以派人去青東城報信!”
“這蕭風居然看穿了我們斥候的份?”羊慶之有些意外,微笑道:“倒是有些本事。”
“據那守備兵說,最先提出我們是南周軍份的人不是蕭風,而是蕭風邊的一個人。”
“那是什麼人?”
“守備兵不清楚,他不是青東城守備兵,蕭風稱呼他為趙公子。”
羊慶之想了一下,道:“盯點,防止他們安排幾路同時報信!”
“是!”
這傳令兵還沒退出去,又跑來一傳令兵,將一封信遞給羊慶之。
“小都督,青東城傳來的報!”
羊慶之接過,拆開查看。
看著看著,居然輕笑起來。
羊門七將之一,馬劍狐疑的問道:“主,可是有何好消息?”
“算不上什麼好消息壞消息。”
羊慶之話鋒一轉,問道:“你們聽說過燕川小相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