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晚送走許燁白后進屋去看沈星。
他睡的依舊不安穩,眉頭皺著,小輕啟著,小聲不斷呢喃,“太……冰激凌叔叔……”
沈思晚給沈星掖著背角,隨著他的聲聲呢喃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沈星會漸漸忘記陸家人,回歸原來的生活。可事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沈星對他們的思念卻是不斷加深。
醫生說的話一直在沈思晚腦海中縈繞。
好心對于星的病有幫助……
時間久了,沈思晚也漸漸冷靜下來,明白陸家人瞞著星的病也是為自己好。他們為星的付出,也是看在眼里的。
沈思晚在沈星邊躺下,喃喃自語,“寶貝,媽咪到底該怎麼做呢?”
沈星翻了個,乖巧的趴在了沈思晚的懷里。
沈思晚聞著他上淡淡的香味,猶豫了很久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過去。
……
陸家新房。
陸老夫人坐在床邊將沈星留下的服疊好又展開,簡單一個作,做了不下十遍。
陸凜川沉默的站在窗邊,十分鐘后見陸老夫人仍舊是那副悵然若失的神,出聲道,“,沈小姐和我聯系了。”
陸老夫人終于停下了手頭作,眼神期盼,“思晚說什麼了?是不是同意我們見團子了?!”
陸凜川此前也和沈思晚聯系過,但發出的消息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回應。
“是,沈小姐說明天有事兒,希您能去陪陪星,問我們的意見。”
陸老夫人點頭如搗蒜,“我當然有空了!哎喲……我今晚可能睡不著覺了,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見團子。”
陸老夫人面上出了久違的笑容,陸凜川皺了好幾日的眉頭也漸漸松開。
沈小姐那邊松了,應是沒那麼生氣。
其實事后陸凜川復盤了這件事,也明白沈思晚為沈星的母親,有權利知道沈星的病,而不是被瞞著。
他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院子,眼神幽遠卻毫無焦距。
星還在的時候,還吵嚷著要在院子里搭一個秋千。材料他買來了,星卻走了。
陸凜川一直以為自己對孩子沒什麼興趣,直到沈星出現,不知不覺的占據了他生活的點點滴滴。他開始不工作狂,他想要一下班就回家抱起沈星聽他畫片的節,看沈思晚在廚房忙碌。
那大概……就是家的氛圍吧?
落地窗前映照出陸凜川冷峻的面容,可他眼前浮現的卻是沈思晚溫婉的笑。
“對了,燁白回國了。”陸凜川想到了下午的電話。
許燁白是陸老夫人老友的孫子,小時候曾在陸老夫人跟前養過一段時間,深厚。
陸老夫人訝異了,“燁白不是在國外學工商管理嗎?說也得學五年吧……怎麼這麼快就回國了?”
“他在市立醫院做……婦科醫生。”
陸老夫人垂眸,“當年他母親的意外…!唉,罷了,那是燁白的心結,只是許家唯一的孫子不肯繼承家產,許老頭子定是氣的不行。”
“是,所以燁白住的單位宿舍。”陸凜川將許燁白的聯系方式遞給陸老夫人,“他說明天想來看看您。”
“改天吧,明天思晚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我可能要陪團子一整天。”
但陸老夫人沒想到的是,自己第二天會在沈思晚家門口到了許燁白。
陸老夫人躑躅的開口呼喚著眼前人,勉強從他的穿著打扮中認出此人是許燁白。
褪下白大袍的許燁白又變得花里胡哨,脖間一條銀鏈子,吊墜恰好被衛遮擋住,看不分明。
“陸?”許燁白也驚了,“那麼巧啊?凜川哥說你今天有事兒,我就沒去陸家老宅拜訪您,沒想到會在這見您。”
“的確巧,我就是因為有事兒來的這……”
陸老夫人抬頭看了眼門牌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后,狐疑看著許燁白。
這是思晚家門口啊,燁白剛剛的行為……分明是打算掏鑰匙進門了。
“我來找朋友的,嘿嘿……”許燁白笑著笑著頓住,猛地一拍腦袋,“陸,您不會也是來找思晚的吧?!”
“是……你和思晚?”陸老夫人的呼吸忽的屏住。
“我倆在國外認識的,也得有三四年了吧,這不我回國了就來找玩兒了嘛!陸別在門口站著了,來來來,進屋說。”
許燁白稔的掏鑰匙開門,熱招呼著陸老夫人進屋。
那副模樣,儼然是主人翁。
許燁白進屋就換鞋打開了玄幻的燈,頭也不抬的解釋道,“思晚今天好像忙的,我就想著幫忙照顧下家小瘦猴子……哦,就是思晚的兒子,陸您應該也知道吧?”
“我今天趕巧調休了,反正家也不敢回嘿嘿嘿……也算來思晚家躲躲了。”
許燁白說完也沒等到反應,奇怪回頭看,卻見陸老夫人盯著自己的拖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雙拖鞋是他上次來沈思晚家時順手帶的,在別人家總不能腳或者穿子吧,多不好。
許燁白將陸老夫人的眼神理解為也需要一雙拖鞋,很自然的就在鞋柜里翻箱倒柜起來,不多時就找出了一雙備用拖鞋來。
“陸,您穿這雙吧!”
陸老夫人面沉的更厲害了。
燁白回國也不過幾天,就對思晚家那麼悉了?不僅有家鑰匙,有專屬拖鞋甚至連備用拖鞋的位置都能準確找到。
燁白和……思晚到底是什麼關系。
“太!”沈星歡呼跑出的影打斷了陸老夫人的心緒,忙彎腰抱住他,在他面頰上親了幾下。
“讓太看看寶貝。”
陸老夫人拉著沈星東看西看著,見他神狀況還算不錯,懸了很久的心終于可以安然的落回原。
許燁白看著沈星和陸老夫人親熱的模樣,奇怪道,“奇怪了,你們兩個關系怎麼那麼好?陸,您和思晚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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