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做好了一切準備,每每聽到奚沉卿嗓音中難以控制的恨意,他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狠狠揪在一起,連呼吸都是痛的,“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奚家,也會再奚家的每一個人。
你手里握著我和的視頻和文字聲明,沉卿,你明白我不會冒著這個危險,也不想你再多恨我一點。”
這份關于奚家的保障,是奚沉卿被迫妥協羊水穿刺換來的,正因為如此導致孩子夭折。
提起孩子,奚沉卿全的都仿佛凝固了。
他們不約而同沉默,這個孩子永遠都是他們心里最深的痛,無法的逆鱗。
“沉卿,我們能說說話嗎,就像從前那樣。”
奚沉卿選擇沉默,看向他的眼神盡是防備,他沒有資格提起從前。
他故意不去看奚沉卿,怕失去那個開口的勇氣,“沉卿,這段時間我總會想起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我常常無數遍地問自己為什麼不是現在的我遇到從前的你?如果一切能夠回到最初就好了。
過去我以為我溫良予,現在我才明白我從始至終的人都是你。只是被的滋味太過舒服,容易產生高傲的心理,以至于昏了頭,抱著一種僥幸心理,總覺得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在我邊。
沉卿,我從未如此過一個人,一如我你。”
奚沉卿靜默地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打斷,更沒有繼續刺激他。
因為離開本就是水到渠的事,仿佛就要接近。
“你說得對,我本不值得你,也不配說你,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開口,因為我擔心現在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奚沉卿忽然心頭一怔,終將目落在他面上。
“你什麼意思?”
蕭照夜心頭很不是滋味,覺全都倒流闖進大腦,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分離。
他強忍著酸楚,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奚沉卿才會看他一眼。
“就字面上的意思。”
奚沉卿眉眼出難以言說的意外,聲音依舊冷漠,“你愿意放我離開?”
似乎一切都安靜下來,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被無端藏匿,陷一片冗長又抑的死寂。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奚沉卿,沉默不言。
他是多麼想將擁懷中,與耳鬢廝磨、纏綿悱惻,讓主對自己展笑,將狠狠地貫穿,看臉頰泛紅、紅微張,發的樣子,就這樣將一輩子都綁在邊,徹底斬斷所有的羽翼和來往,讓再也無法離開他,只能依靠他。
可是如果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留下來的只是冰冷的尸,他愿意放離開。
比起留住在邊,他更害怕看到毫無生息的模樣。
當初孩子夭折、爺爺去世、割腕自殺、危險墜海……
他每一次苦苦等待在手室外,接著撕心累肺的煎熬。
他害怕極了,萬一他真的再也見不到……
他要讓好好活著。
沉默良久,他終于啞著嗓子開口,“嗯。”
奚沉卿以為他不會開口了,以為方才聽到的話是的錯覺。
站起,想要離開。
他抓住的手,“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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