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已經在極力控制,但是沒有那麼賤,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蕭照夜,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終歸因他而傷。
深吸一口氣,直主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離開?”
蕭照夜見妥協,沒有半分意外,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去看看里面,看完之后你想走隨時都可以,我不會再攔你。”
他似乎篤定了一定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奚沉卿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便轉疾步走進那棟主建筑,而趁蕭照夜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腳上拿出一片被包裹住的鋒利刀片藏在掌心。
蕭照夜緩慢跟在的后。
里面的建筑裝設和從前的一模一樣,并沒有什麼分別,奚沉卿的心思卻不在這些上面。
“上去上面看看?”蕭照夜走上前將手放在的腰上。
奚沉卿滿臉嫌惡,狠狠地撞開。
蕭照夜眼眸沉,這次卻并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
奚沉卿只能往上走,二樓的臥室是他們的新房,即便是一束花都毫不差,床頭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和親手燒掉的并無太大的區別,但還是一眼便能認出,結婚照被蕭照夜刻意改變了一下。
當初蕭照夜和結婚不過是因為對他舍相救,而又恰逢溫良予出國,所以拍結婚照的時候,他全程板著一張臉,沒有出任何的笑容,就是再拍照一樣的心,而現今掛在床頭的婚紗照——蕭照夜是笑著的。
奚沉卿紅譏誚,手指驀地收。
蕭照夜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手撐著下顎,盡地看著奚沉卿麗的姿,今日穿的薄紗橫領連,連袖做了鏤空的設計,很難不引起人的無盡瞎想,特別是脖頸那抹鮮紅分明的咬痕,越發刺激他的所有。
那樣的目太多熱烈,奚沉卿很難不察覺到,蹙眉的同時握掌心包裹的刀片,“你看什麼?”
“不喜歡我看你?”蕭照夜彎一笑。
奚沉卿從不愿輸掉上的功夫,“有點惡心。”
蕭照夜的笑意徹底僵住,用盡全力才制住心頭的沖,“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真的很難。”
“看到你痛苦我比什麼都開心。”奚沉卿的回答從來不會讓他失。
蕭照夜握拳頭,眼底最后一紅都徹底散去,他看了眼不遠徐徐燃燒氤氳的香。
他故意將話題轉開,“沉卿,回來之后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你在國外的這三年過得好嗎?”
奚沉卿沒有回答他,不聲走到窗邊,刻意拉開與蕭照夜的距離,這里是二樓,層高十幾米,如果從這里跳下去,順著流水管道下去……眉微,看了眼底下的玫瑰花叢。
明如蕭照夜又豈會看不出奚沉卿的心思,他走到后,出雙手將圈進懷中,讓困在自己的這一方天地,聲音帶著蠱的提醒,“這里這麼高,別做傻事,小心傷到自己,我說了我會讓你離開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奚沉卿并沒有被拆穿的局促和恐懼,而是面無表,狠狠將蕭照夜推開,蕭照夜后退兩步,差點連站都站不穩,看向奚沉卿的眸閃過一危險,卻轉瞬即逝。
在醫院失蹤,商硯衡和容錯肯定會找,自己也能想辦法離開,畢竟已經不是三年前,不是蕭照夜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蕭照夜看向床頭的婚紗照,聲音忽然變得極盡悲涼落寞,“你走之后,我才發現除了這張婚紗照,我們連一張合照都沒有,夫妻和人之間他們總會留下很多甜親的合照,奚沉卿,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初我的人是你,我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我們就會為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夫妻,我們便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奚沉卿看向蕭照夜,越發能夠真切到他積重難返的心理問題,不斷提醒著,“蕭照夜,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是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他低下頭悲涼發笑,第一次沒有反駁也沒有暴怒,反常得令人有些心生恐懼。
半晌,他忽然抬眸看向奚沉卿,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給你看樣東西。”
奚沉卿細眉擰,緒波弧度過大、格詭異敏多疑、行事古怪反常焦慮、喜怒無常鶩偏執,這完全就是有心理疾病的特征。
只見蕭照夜從床頭的柜子中拿出一大本厚厚的相冊,像是如捧珍寶一般捧到奚沉卿的面前,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細碎的,“沉卿,你看,這都是我們兩個的合照。”
厚厚的相冊上全是奚沉卿在各種環境下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有蕭照夜的存在,而事實上,當時的蕭照夜并不喜歡拍照,只要懂ps技的都能夠一眼看出合照的虛假,能與之共的人也能察覺其中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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