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然厲聲詰問，“奚沉卿，你回答我。”

奚沉卿心臟怦怦直跳，可看向蕭照夜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無關要，在他面前永遠不會妥協，“你覺得呢？你不是已經很清楚答案了嗎？”

“可是我要你回答我。”蕭照夜逐漸變得狂躁，與方才恍若兩人。

奚沉卿拼命制住心頭的驚懼，聲音冷的沒有一溫度，“蕭照夜，既然你想聽，那我便告訴你，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上你，而且我會離你遠遠的，如果可以，我想親手殺了你，即便世界上真的有奇跡，能夠逆轉使時間倒流，這個機會永遠不是留給施暴者的，因為即便重來，施暴者也沒有贖罪的余地，這個機會一定是給害者的一份饋贈，告訴們，把眼睛亮，把心臟封閉，及時止損，懸崖勒馬，別再走上同樣的道路，別再遇到那個讓你生不如死的人了。”

鄭重又像是火上澆油一般提醒他，“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切也不會重來。”

不想制滿腔中的憤然，所以將全部的想法都說了出來，頓時覺得心中暢快無比，同時也做好了蕭照夜發瘋的準備。

出奇的是蕭照夜竟然沒有半分的狂躁。

蕭照夜看著前方不到頭的路，眼睛腥紅的徹底，眼淚持續不停地流，他沙啞著嗓子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本不配去？”

晚霞越發火紅，他們朝著太落山的地方駛去，就像是夸父逐日一樣。

回答他，“蕭照夜，你的只會給別人帶來傷害，所以，我想問一問你，你是想讓我再死一次嗎？”

蕭照夜瞳孔狠狠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麼？”

奚沉卿繼續說著，“我好不容易從那場大火中死里逃生，才如此艱難地活了下來，你是不是本就不希我活著？你是不是想見到我的尸才肯罷休？”

拳頭握，骨節嘎吱作響，他的眼中有細碎的波紋，連角都是輕的，“我寧愿我自己死，也不想讓你到半點傷害，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但我你是真的，我想讓你好好活著也是真的，三年前的火場炸，我多麼希死在里面的人是我。”

經久的抑，一直于一個繃驚的高度恐懼狀態，即便是再厲害的心理師也很難保持絕對長久的平靜，就像現在的奚沉卿一樣，“可是，蕭照夜，你看看我，我上所有的傷，我心里所有的痛，都是因為你。”

奚沉卿的質問就像是一串魔咒，一直縈繞在蕭照夜的心頭，他始終不肯接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罪魁禍首。

他像是在喃喃自語，瘋狂地推卸著自的責任，“不是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一到關鍵時候我就是無法控制住我自己，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沉卿，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那麼做，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態會變得那麼嚴重，我真的不知道。”

蕭照夜再也繃不住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