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怎麼也沒想到姐會突然出現在門口。
“姐,你怎麼找到這來了?”奚月出一抹尷尬且不自然的笑。
一邊說著,一邊不忘揮手示意后的蕭照呈趕快去藏起來。
“我給你打電話,無人接。”
奚沉卿如此敏銳細的一個人一眼便看出了奚月的不對勁,眼神蔓延出幾分審視,“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到姐你突然出現在這里有些意外。”奚月尷尬地解釋。
奚沉卿輕咳一聲,自然不會告訴,是定位了的手機。
“讓我進去,我有事和你說。”
說著,奚沉卿便往要里面走。
“等等。”奚月下意識攔住了。
“怎麼了?”奚沉卿的眼神滿是探究。
奚月撓了撓頭,想方設法想要找到一個理由,終于,“姐,我正好有要走,你別進去了,你等我拿下手機和包,你順便送我一程。”
說著,奚月便快速去拿桌上的手機和包,本沒管已經藏在浴室的蕭照呈。
沒有奚月的遮擋,奚沉卿敏銳的視線,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餐碟,分明就是倆個人的。
房間里,還藏了一個人。
奚沉卿眼眸微暗,沒有拆穿。
奚月挽起奚沉卿的胳膊,“走吧姐,我們。”
奚沉卿和奚月走后,蕭照呈這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眸深沉晦暗,很難讓人窺探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電梯穩穩當當停在一樓,奚沉卿松開奚月,將車鑰匙遞給,“你去車上等我,我去個洗手間。”
奚月沒多想,拿著車鑰匙便走了出去。
奚沉卿走到前臺。
“奚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奚沉卿直接問,“除了奚月,還有其他人嗎?”
沒人得罪得起奚沉卿,前臺如實告知,“是蕭家三蕭照呈。”
蕭照呈!!
奚沉卿的瞳孔狠狠一,奚月居然和蕭照呈搞在一起了!
沒想到蕭照呈這麼快就朝奚月下手了,看樣子蕭照呈不能久留了。
奚月邊可以是任何人,但一定不能是蕭照呈,蕭照呈這個人心思太重了,奚月未必是他的對手。
前臺察覺奚沉卿的面不對,“奚小姐,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奚沉卿二話不說,從包里掏出支票,拿起筆刷刷寫下一個驚天數額,塞到前臺的手中,“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問過這些事。”
前臺看著支票上的數字,這可是自己一整年的工資!
“奚小姐放心,我很嚴的,堅決不會一星半點。”
綠瘦國際酒店外的停車位上,奚月趁著奚沉卿上洗手間的功夫,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便接通。
“容錯哥,我是奚月,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將藥下進了蕭照呈喝的酒里,親眼看著他喝下,沒有任何反應。”
電話那頭是容錯有些偏沉的聲音,“好,奚月,你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系我。”
“我知道了,容錯哥。”
電話才被掛斷,奚沉卿便拉開駕駛室的門。
“你剛和誰打電話?”
奚月很是從容,“辦公室的書,我今天不是沒準時上班嘛。”
奚沉卿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驅車離開。
經過一定的時間沉淀后,蕭照呈才乘坐電梯來到一樓,直奔前臺而去。
“是你告訴奚沉卿奚小姐,我和奚月的房號嗎?”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前臺不慌不忙,“三,我只告訴了奚小姐房號,其他的還沒來得及說,奚小姐便上去了。”
蕭照呈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鈔票,“我想聽實話。”
前臺不聲收下支票,“三,的確如此,奚小姐似乎很著急,所以沒怎麼聽我說后面的話。”
蕭照呈半信半疑地看了前臺一眼,以奚沉卿的敏銳,如果真的有什麼,應該不會如此淡定,什麼事都不不做。
而很顯然,前臺沒有改口的原因,并非是因為有其職業道德規則,而是蕭照呈給的沒有奚沉卿給的多。
車子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街道,旁邊的街景飛速而過。
奚沉卿忍不住數落,“你一個小姑娘,以后一個人出去喝酒,喝醉了就給我打電話,別一個人去住酒店,這樣多危險……”
“好了好了姐,我知道了,從你上車開始,已經說了第八遍了,我保證,我向你保證好不好,以后堅決不一個人在外面喝醉酒。”奚月比出發誓的手勢。
奚沉卿輕嘆一聲,有些恨鐵不鋼地看了奚月一眼。
奚沉卿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又怎麼會辨別不出奚月話語中的真假,只不過礙于奚月,有些東西不好破。
奚月忍不住問了,“姐,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奚沉卿目視前方,“我之前聽你說,奚氏和戚氏有合作對不對?”
“是啊,怎麼了?”
“你把合作丟出去。”
奚月直接聽呆了,“姐,我沒聽錯吧,你要讓我把合作丟出去?”
“沒聽錯。”
奚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姐,現在與戚氏的合作正是進到白熱化階段,從初步達合作到現在一切進展都特別順利,按照目前的進程發展下去,奚氏這一季度在這個與戚氏合作的利潤可是有上百億呢。”
“所有的損失由我一力承擔。”奚沉卿的語氣既堅定卻又輕描淡寫。
奚月徹底驚了,“姐,這可是上百億,不是一個億兩個億的,加上戚氏,這數字可就要奔兩三千億去了。”
“我會承擔。”奚沉卿依舊不為所。
奚月知道,姐既然敢這麼說,那定然是有后路的,但終歸還是有些猶豫,“姐,我相信你出得起這個錢,但說到底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奚氏將和戚氏的這個項目丟出去,恐怕奚氏在業的誠信也要徹底大打折扣了,還有,就算我同意,奚氏的那些東也都不會同意的,就算,就算我力排眾議,恐怕奚氏的價就要出現跌停的趨勢了。”
奚沉卿扯著角輕笑出聲。
奚月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姐,你笑什麼?”
奚沉卿看了一眼,“我可是你親姐姐,我怎會將你推到那風口浪尖之地,你放心,如果你同意,我有辦法讓合作因為戚氏而出現失誤,并且由戚氏主終止這個合作,絕對不會讓你還有奚氏到一點點傷害。”
奚月在聽不出來這其中的不對勁,那就不是叱咤奚氏的副總了。
小心翼翼問,“姐,你這是要對戚氏出手了嗎?”
奚沉卿選擇沉默。
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奚月繼續問,“姐,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你忽然要對戚氏下如此重的手,是戚璟做了什麼嗎?”
奚沉卿笑意不達眼底,“只是終止合作,一切損失我會承擔,這跟拿這個合作賺取利潤有什麼區別,還省得勞心勞力,只要坐著,他們便能賺得盆滿鍋滿,何樂不為?”
“話雖如此,可是……”
奚月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姐,你是想徹底斬斷奚氏和戚氏所有的來往嗎?”
奚沉卿解釋得有些含糊其辭,“既然都是在s市為商的,又豈是我想斬斷便能斬斷的。”
奚月繼續問,“可你上次不是說,奚氏和戚氏的這次合作結束后,就徹底不要往來嗎?”
奚月看似單純,其實特別聰明,不事很瞞過充滿智謀的眼。
奚沉卿沉默半晌,正打算告訴蕭照呈和戚璟暗中勾結的事,車載藍牙電話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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