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的眼神深了深,仍還算是和緩的態度,“昨天一夜沒回來,你在外邊應該沒有休息好,我不多打擾你,上樓休息去吧。”
鄒知意也沒跟他客氣,這個話題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側從燕洲旁邊過去,一句話沒說,直接就上樓。
鄒知意走路跟貓似的,沒什麼聲音,只是昨晚的發泄,耗費神,疲憊不堪,連腳步都重了很多。
燕洲聽著略顯虛浮的腳步聲,驀地抬頭對著的背影開口,“對了,還有最后一句話想跟你說,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晚上的事,我沒有懷疑過你。”
腳步一頓。
鄒知意邁到半空的腳腳尖已經點到了臺階,卻遲遲沒落下去。
卻也一瞬的短暫時間,鄒知意連頭都沒回,仿佛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似的,上樓,換上臥室門,連臉都沒洗,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至于燕洲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就像過了之后才來的飯菜,考完試才發的復習資料,他現在才說相信,真的沒用了。
一句廢話而已。
不需要多放在心上。
……
鄒知意一覺睡的很好,得到了休息,還做了一個夢,等醒來的時候,心愉快了很多。
洗了澡,清爽的下樓,就見這個時候本該在燕氏理工作的燕洲,在客廳里邊坐著,甚至悠閑開了電視,不過聲音很小,不是真的在看電視,一只手放在耳邊,對空氣在說話。
應該是在跟誰打電話。
鄒知意沒有打聽燕洲私的想法,正準備先上樓回避,忽然聽到他提到了昨晚的事,停住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事查清楚,燕太太被誤會,到底是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陷害,這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鄒知意一怔,沒想到原來,他不是說假話,他是真的相信。
念頭只在心里閃過了一瞬,沒留下任何痕跡。
轉朝廚房里走去。
廚房里留著中午做好的飯菜,照顧了現在的口味,清淡的幾乎找不出來油鹽。
胃口卻一如既往的不好,只吃了一點,然后自己收拾了碗筷,才出去。
客廳里的電視還開著,放著狗電視劇,但客廳里唯一的觀眾卻沒有對劇有多關注。
鄒知意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
沒想到在廚房里刻意磨蹭了這麼長時間,燕洲竟然還在。
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我要出去幾天,沒事別找我。”
燕洲抬起頭,眼神銳利,“去哪?”
鄒知意不喜歡他說話的態度,不是他的下屬,沒必要什麼事都向他匯報,“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知道。”
冷淡又防備。
燕洲氣笑了,鄒知意現在日漸顯懷,肚子已經微有隆起,燕洲不希這時候還到跑。
鄒大小姐特別喜歡作死,各種極限運都喜歡,這在延城跟桀驁不馴的張揚格一樣出名。
他并不樂意見到鄒知意拿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去尋求什麼刺激。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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