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卿的話仿佛是剛說完,外頭便傳來了他部下的聲音。
“殿下,人追上來了。”
魏璟卿聽罷,眸復又落到了妧妧的小臉兒上。
小姑娘怔住,顯然是沒想到他適才的一番話,更沒想到他會讓做這樣的事。
若是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魏璟卿發誓,他斷不會將拉進來。
但,不錯,眼下唯獨裴紹死了,事才能被制止。
而,也只有,能輕而易舉地殺了裴紹。
“妧妧,五日,手,事之后,孤接你回家。”
短短一會兒,外頭已經第三次催促,魏璟卿不得不走。
他走后,妧妧仍呆立在原地,手中機械地攥著魏璟卿給的那包藥,人完全傻了。
直到腳步聲漸進,有人推門進來且喚了,妧妧方才回過神兒。
第一反應,攥住了手中的東西。
殺手與秀兒相繼奔將進來,看一切無礙,都松了口氣,但也不免相問。
妧妧簡單地答了幾句,有些魂不守舍。
后續,又被帶回了云閣。
一下午,都沒怎麼說話,只殺手問什麼答什麼。
到了晚上,裴紹來了。
那男人站在門口,當著的面,很從容自然地朝著殺手問話。
所問問題,諸如,“誰劫走的?”“說了什麼?”
妧妧便就在屋中,但他不直接問,卻是聽第三人轉述。
小姑娘低頭笑了一下。
倆人真的是已經生疏至極,僵到一定程度了。
手下按實說。
“是太子魏璟卿。”
“蘇小姐說他要離開大人,蘇小姐和他明說了,是做錯了,最開始就錯了,想要結束這場鬧劇,一切恢復原樣。”
妧妧便是如此與言的,可謂沒說謊,但自是有所瞞。
那男人聽罷許久,微微挑了下眉頭,“哦”了一聲,走了。
但他只是出了妧妧的房間而已,并未離開云閣。
到了外邊,裴紹便來了今日護送的殺手之一,聲音凜然,甚至有著幾分的狠意。
“哪了?”
手下躬答道:“哪也沒到,蘇小姐有閃躲。”
聽護衛如此說,那男人方才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回的臥房。
但第二日,他又來了。
小姑娘和他還是相顧無言,沒話說。
繼而第三日,第四日,他都過了來。
如此頻率,是他囚后沒有過的。
到了第五次,他開了口,讓給他倒水。
五日來,或許已經不是五日了,倆人多日沒正面說話,妧妧已經記不清了,但他今日第一次和正面流竟然是讓做這樣一件事。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魏璟卿給了一包毒藥,此時在給機會。
妧妧當時便笑了出來。
覺得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是以,也便說了出來,很輕松的狀態。
“裴紹,鏡子破了果然就再難重圓了,即便將它強行圓了起來也是有著不可磨滅的裂痕的,對不對?你真是太小瞧我了,我會毒死你麼?我希你死麼?我........”
說到這最后一個“我”時,聲音有些微微的哽咽,沒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輕松的狀態。
但在心里,卻是說了出來。
想說,就是自己喝了也不會給他喝.......
說來荒唐,魏璟卿想利用除掉裴紹,沒什麼覺,只是有些意外。
但裴紹試探會不會真的毒死他,卻讓很難過。
心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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