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一整晚的沙發睡的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爬起來見客廳沒人,喊了幾聲“七月”也沒人答應,這才知道原來人不在家,于是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
電話響了幾聲對面才接聽,沈七月的聲音聽上去干勁十足:“喂,你醒了啊,自己找東西吃然后去上班吧,我這幾天可能都不回去住了。”
“不回來住你去哪住?”
梁音有些疑,回頭看了眼沙發,并沒有看見其他被子,看來昨晚沈七月就已經不在家了。
“我在許霆這邊住。”
沈七月實話實說,語氣倒也坦:“我已經想到對付白蕊的辦法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就要好好讓明白,敢惹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聽著氣勢洶洶的語氣,梁音不覺更加發懵:“等等!你在說什麼啊,對付白蕊為什麼你要去許霆家里住?是他用這件事威脅你了?”
“沒,是我們達共識了,他把公司下個季度所有的法律案件都給我們律所,然后我答應暫時做他的朋友,附加條件是我要和他住在一起。”
沈七月語氣坦自然,語氣中沒有任何被勉強的意思,看得出自己對這個換是十分滿意的。
梁音聞言了頭發,努力說服自己接這個說法,半晌才開口:“你確定這都是你自愿的、沒有任何被威脅的分?還是你現在說話不方便,我可以換個時間——”
“沒有不方便,梁音。”
沈七月長吁一口氣,電話那邊的嘈雜聲也小了一點,聽得出應該是換了位置,隨后便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就當是白蕊這件事是個契機吧,我也想再給我和他一個機會,我知道你可能不會贊同我這麼做,但我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許霆能給我什麼,所以你不用擔心。”
“……好吧。”
話已至此梁音還能再說什麼,又不是專門喜歡棒打鴛鴦的法海,就算心里還是有各種疑慮和擔憂,現在聽沈七月這麼說,也只有祝福的份了。
沈七月聞言似乎也松了口氣,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謝謝。”
掛斷電話之后,梁音在沙發上發呆許久,腦子里混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麼,起洗了把臉,準備聽沈七月的話回去上班,卻發現這里沒有能換的服了,于是想了想還是準備回自己的公寓。
正好沈七月的車子還在樓下,梁音便直接開了出去,避開了早高峰期,梁音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公寓門口,下了車正想進門,卻忽然聽到有人自己的名字:“梁音。”
是個略顯獷的聲。
梁音皺眉轉,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個穿著夸張的大,帶著巨大墨鏡,又戴著帽子的胖人朝自己走過來,滿臉疑:“我認識你麼?”
“就算認識吧。”
那人在梁音面前站定,抬手摘下墨鏡,梁音這才認出來,這人竟然是金大勛的前妻、剛剛凈出戶的金太太。
滿臉倦怠,材也瘦了一圈,雖然還是很壯碩,但和上一次梁音見到時已經完全判若兩人。
看來這場離婚對打擊很大。
梁音眉頭皺的更:“金太太?你怎麼在這,你是來找我的?”
“當然,要不然我干嘛來這麼遠。”
金太太冷笑一聲,那雙略顯倦意的雙眼在說起這話時跟著便浮起了恨意。
梁音有些防備的盯著看:“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和金大勛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拜你那個狐貍妹妹所賜——”
“打斷一下,我可不承認是我妹妹!”
梁音嫌棄的開口,長這麼大最煩的一件事就是別人把和梁晗扯上關系,說實話是真心覺得丟人。
金太太冷笑一聲:“我清楚你們之間的關系,這也是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如果說整個安城我是最恨的人,那你應該就是第二恨的了。”
“恨談不上,我只是單獨憎惡那對母而已,所以也麻煩金太太不要把我和們扯上關系。”
梁音一邊說一邊想著“金太太”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合適,但除了這個也想不到其他的,好在金太太似乎也并沒注意到這個,只冷笑著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梁音。
“這是什麼?”
“是梁晗那個賤人的生母在外面鬼混的照片和資料,還有梁晗屢次三番從金大勛那里轉移資金、賣房產的證據,如果曝了這些,那梁晗那個小賤人在金家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金太太臉上出惡毒的笑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梁音半信半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果然都是這些東西,而且資料十分專業,看的出應該是私家偵探做的。
看著這些梁音不由得有些疑,抬眼看著金太太:“你既然這麼恨梁晗,那就直接把這些東西給就好了,為什麼要轉給我?”
“梁晗手里攥著我的把柄,如果我把這些東西給了,那那個賤人說不定就會心疼手辣到送我去坐牢,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能連最后這條命都搭上。”金太太說道。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想借刀殺人?”
梁音挑了挑眉,大概也明白金太太是什麼心理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的目的只是不想梁晗過的太舒服,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無論如何都要報復回來。”
金太太看著梁音,面沉重:“這些東西只是備份,如果你能用來對付梁晗最好,如果你不能,那我就要繼續熬下去,等一個被眾人踩在腳下的時機,然后再狠狠把這些恥辱全都還給!”
說完這些,金太太重新戴好墨鏡,看了梁音一眼,轉離開了公寓門口。
梁音站在原地看了看金太太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微微勾,既然這些東西都主送到二樓手里,那也應該去見一見自己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