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仙再次回答的時候，楚掌柜已經有罵娘的沖。

這不是耍他嗎，就憑那小子德行也會醫？

而且還要有逆天的醫，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如果那小子會醫，自己都能當藥王谷醫仙了。

“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楚掌柜為難的看著仙。

仙瞥了眼楚掌柜：“如今能救你家主的，除了我們爺之外，再無第二人，如果你想救你家主，就去將我家爺請來，或者是讓你家爺等死。”

仙有些不快，楚掌柜的臉顯然是在嫌棄白晨。

而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表，當初在仙館的時候，如果遇到自己治不好的病，請白晨出手的時候，對方如果出這種表，仙也不會做更多的解釋，讓他們自己選擇。

天下間想求白晨出手的人，多如牛，也不差他們主一個。

白晨的名聲，也不需要靠著救某個人來積累。

說罷，仙便掀開門簾離去，楚掌柜也看到仙不悅之，連忙追出帳篷。

“姑娘別生氣，老夫這便去請龍爺。”楚掌柜現在的心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對白晨的醫非常質疑，可是另一方面又無路可走。

就好像是一個重病患者，面前擺著一副沒用的藥一樣，到底是不吃等死，還是吃了后更加絕的去死？

這是個兩難的抉擇，楚掌柜心中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抱著最后一希。去將白晨請來。盡人事，聽天命吧。

楚掌柜快步的來到白晨的帳篷外，這些營帳是專門給白晨等人配備的。

像商隊的其他人，甚至只能以天為被地為席，此刻還未進夏署，夜晚的空氣里還帶著幾分雨之后的涼意，幾個大漢幾個大漢都是靠在一起取暖歇息，面前升著火堆。

像白晨等人這樣天天有人伺候的。本就沒有其他人有這種待遇。

“龍公子……龍公子……”

楚掌柜喚了一陣，李玉突然掀開門簾，黑著臉看著楚掌柜。

李玉發現，自己又被白晨坑了。

難道他一天不算計人，就不舒服嗎？

“楚掌柜！”

“李兄弟，怎麼是你？你家爺呢？”楚掌柜愕然看著李玉。

“楚掌柜有何事？”

“我家主中毒了，如今命堪憂，姑娘說主的毒，只有你家爺能解，所以老夫想請龍爺幫忙……”

李玉突然轉鉆帳篷。過了半餉從帳篷出來：“這顆丹藥給你家主服下。”

楚掌柜接過李玉丟過來的錦盒，打開還沒來得及看。就覺到一惡臭撲面而來。

李玉也被那氣味熏的連連退后，他心中那個火大，傍晚休息前，白晨突然找到李玉，隨手就丟給李玉這個錦盒。

說是里面有個解毒丹，李玉本來還以為白晨真的這麼關心他。

李玉還在心中暗自激了一把，順口還問了什麼時候服用，白晨回答他，如果晚上發生什麼意外就用，同時還很關心的對他說，李玉的帳篷風，為免著涼，所以呼喚一宿。

嚇得李玉一宿沒睡，最初的時候戰戰兢兢，可是越想越是不對味，上的膿包都已經消退，毫無異樣，心中正想著是不是又被白晨戲弄了，然后楚掌柜就證實了他的猜想。

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白晨什麼意思了。

李玉心中暗罵白晨，看著楚掌柜更是沒有好臉：“拿著解毒丹快走，別擾了我的清夢。”

“這是解毒丹？”楚掌柜遲疑不定的看著李玉。

如果說這是毒藥他相信，解毒丹，什麼解毒丹會發出這種惡臭？

“那小……我家爺說是解毒丹，那就是解毒丹，你若是不信，大可棄之不用。”

“可是……可是你家爺連我家主的況都沒見過，怎會配出這顆解毒丹？”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楚掌柜背后傳來：“這是十三階的惡首縛心丹，可解天下奇毒，楚福，你若是不要，可以送給我。”

楚掌柜沒見識，不代表就沒有識貨的人，宣九便是其中一個。

看著那顆烏七八黑的丹藥，散發著濃濃惡臭，可是這都不妨礙它的神奇功效。

“十三階！？”楚掌柜手頭一抖，差點沒將丹藥掉到地上。

李玉也是驚呼一聲，心中暗失算。

他都不知道，白晨給他的居然是十三階的丹藥。

“可是老夫沒聽說過，十三階的丹藥會發出這種惡臭。”楚掌柜還是有所懷疑，畢竟是從宣九的口中說出來的，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宣九與玉面公子可不是好朋友，雖然算不上生死大敵，可是也是于競爭狀態。

“真沒見識，你家主怎會有你這種毫無眼界的奴才。”宣九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那這顆惡首縛心丹可以解主上的毒？”

“不能。”仙也已經來了：“不過這顆惡首縛心丹可以助你家主撐過今夜。”

“十三階的丹藥都只能讓主撐過今夜？”楚掌柜滿臉的失。

本以為這顆丹藥可以徹底的解毒，誰知道居然只能保住一夜命。

“那小子的意思就是，不管你家主死活，今夜都不要去打擾他，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宣九說道，看來對白晨的格，也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哼……好大的架子。”楚掌柜哼了聲。

只是他的這句話立刻引來仙的不滿：“ 我們爺就這脾氣，楚掌柜若是覺得我家爺架子大，我們便就此分道揚鑣。以后你走你的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楚掌柜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姑娘，老夫一時失言，請勿見怪……老夫在此給你陪不是了。”

仙沒應聲轉便走，楚掌柜無奈，此刻他在誰的面前，都要裝孫子。

不過楚掌柜也不敢耽擱，帶著惡首縛心丹來到玉面公子的帳篷，看著玉面公子越發虛弱的氣息。只能著頭皮給玉面公子服下。

只是一經口，丹藥立刻化水，接著便是一濃郁的香氣噴鼻而出。

“好丹藥……”楚掌柜低呼一聲，這香氣似是與之前的惡臭極其相似，心中有所察覺。

他曾經聽人說過，其實有些藥所散發的臭味并不是真正的臭，只不過是藥香太過濃烈，以至于人的鼻子出現偏差，如今再看這惡首縛心丹，心中才明白過來。

玉面公子全孔都像是要迸發出藥香一樣。臉上的暗紫也漸漸褪去，呼吸也逐漸舒緩下來。

“不愧是十三階的丹藥。”宣九不知何時已經跟進來。只是楚掌柜一直都沒有發覺，直到出聲才知道：“那小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楚掌柜雖然警覺宣九在旁，可是還是仔細檢查玉面公子的。

“不用檢查了，那小子說他能撐過今夜，必然就能撐過今夜。”

話雖如此，不過楚掌柜還是一夜的忐忑，只盼著日頭早點升起。

翌日

當白晨著懶腰，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只見門口一直站著的楚掌柜，眼眶發青，雙目無神。

這一個晚上他，都在照料著玉面公子，到了早晨的時候，就跑到白晨的帳篷外候著。

“早啊……”

早個屁，楚掌柜心中咆哮不已。

你倒是睡的舒坦，老子一個晚上擔驚怕。

“龍公子早。”楚掌柜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不知道龍公子有沒有什麼吩咐？”

“給我打盆洗臉水，順便給我弄點早餐，清淡點就好……”

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自己是誰？自己可是龍家大爺，當然要有一副大爺的樣子。

一陣忙碌后，一直等到白晨吃完早點。

楚掌柜這才進正題，一臉憂慮的表，看著就像是死了全家一樣。

“龍公子可會醫？”

“會一點。”

楚掌柜的也不知道白晨所說的會一點是謙虛還是真的只會一點，只是此刻白晨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能著頭皮道：“龍公子，我家主昨日中毒，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去為我家主診治診治。”

“人命關天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白晨一邊吭腔義正的說，一邊還不忘喝完最后一口新鮮的酒。

楚掌柜一陣白眼，他就不信白晨現在才知道。

只是這時候，他是絕對不能說什麼壞了氣氛的話，只能在一旁陪哭又賠笑。

白晨倒是很大方，就好像他很好說話一樣。

進了玉面公子的帳篷，發現仙正在給他做檢查。

“師父……爺……”仙連忙捂住，知道自己失言了。

楚掌柜聽都仙的失言，立刻就是神一振。

弄了半天，這小子居然是仙的師父。

楚掌柜的心立刻激起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白晨和他邊跟著的兩個子，不像是有什麼一技之長，兩個子都弱弱的，又不像是丫鬟，反而更像是侍妾。

可是，要說是侍妾，每天休息三人又是分房睡覺。

所以楚掌柜一直都于疑中，完全弄不明白他們的關系。

不過昨天仙表現出的醫，讓楚掌柜懷疑，是大戶人家專門培養出來的醫師。

可是現在才明白，仙只不過是白晨的弟子，之前的種種疑此刻豁然開朗。(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