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底鍋與紙剪刀絞在一起。
罡氣呼嘯,寒芒曜曜。
打斗余波影響,本就湊擁的臥室更是雜橫飛、桌椅撞。
金鐵錯之聲震耳。
流瞬息間,雙方已然手不下于十數個回合。
“這紙人有點實力...”
秦諾面冷靜,揮舞不朽戰鍋擋住一次攻擊后,腳步放緩故意個破綻。
抓住對方彎腰刺的空檔,腳蹬地面使重心后仰,堪堪避開。
足力健與地板磚發出劇烈。
空出來的左手隨即握拳,名為【污染之爪】的指虎套在指節之上,對準紙人空門大開的后背就是一記猛砸。
嘭!
重拳轟出。
高達十點的強悍力量與盛如火爐的至之氣,好似千鈞重石傾瀉而下。
薄薄紙人無法抗衡這力道。
膛被沙包大的拳頭生生打穿,瞬間趴伏在地,再難起。
秦諾一腳踏出,將其踩住。
冷冽目俯視紙人,搖搖頭道:“可惜我的畫風在你之上,二次元終究敵不過三次元。”
話音未落,一煞寒氣驀然襲來。
扭頭去。
凌不堪的臥室門口,不知何時又站著一道人影。
借助樓道投來的微弱線,能看出是一個人。
沉甸甸的脯與高的下半,曲線廓明顯。
盡管系著圍,卻有種特殊的韻味。
如果忽略手上沾著沫的菜刀,以及糊紙皮的話。
還是相當養眼。
“又是一個紙人麼...”
秦諾目閃,大概猜出紙人份。
應該是所謂的老板娘吧。
難怪只有老板的聲音,沒聽到老板娘的應答。
明明是夫妻合力經營的店鋪,卻只放了張單人彈簧床。
原來如此。
秦諾打量紙人的同時,紙人也在盯著他。
筆墨點畫的五,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
那柄明晃晃的菜刀,緩緩抬起。
手腕翻轉,刀尖對準了秦諾。
戰斗一即發。
...
二樓打斗的靜不小。
正在一樓吃飯的食客,紛紛放下碗筷,抬頭仰。
“老板,樓上怎麼回事?大半夜還在裝修嗎?”
一名食客好奇問道。
守在前臺的老板表僵。
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好事。
悄悄往后廚看一眼,發現廚房空無一人。
更加肯定這個猜想。
店里來了不速之客。
“該死,到底是誰跑來搗?”
老板心中惱怒,正尋思找個借口上去幫忙。
眼角余掃到一張餐桌。
這張桌子是一對男吧,的還在,男的去哪了?
老板立即將那個面相普通,言談舉止可疑的男子與樓上的不速之客聯系在一起。
莫非...
他們是來抓我的?
想到這兒,他不由后退兩步,往廚房方向挪。
“老板,你樓上是不是進賊了?要不要我們幫忙看看?”
白微此時也在觀察店老板的舉。
在收到系統提示的那一刻,他明白是那位姓舒的玩家在某找到了人頭。
聯想到先前莫名其妙到這家店吃夜宵。
白微心思急轉,推測隊友假意以上廁所為由,實則是潛了二樓。
只是...
他是怎麼知道這家店就是藏匿李玉娟人頭的地點呢?
總不該有未卜先知、視之類的能力吧?
隨著樓上靜愈演愈烈,乃至大量塵嘩嘩落下。
擔心天花板隨時會崩塌的食客們,接二連三抱著腦袋逃出店鋪。
唯獨素鞋的白微和臉晴不定的店老板,靜靜杵立在原地。
不毫影響。
“老板,你再不上去瞧瞧房子都要塌了。”
白微沉著臉,平靜問道。
“沒事,說不定就是只老鼠而已,我老婆已經上去了。”
老板皮笑不笑地回應道。
“老鼠?”白微一步上前,走到前臺旁:“巧了,小道在山上的時候最擅長抓老鼠,要不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
老板剛擺手拒絕,忽然作一頓。
捕捉到一個關鍵詞—道士。
他臉驟變,盯面前這艷如花的麗人:“你說自己是道士?”
“如假包換,穹窿山上真觀嫡傳弟子。”
白微先拱手作揖,“另外小道是男兒,老板可不要再認錯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白微一甩袖,手中多出一柄桃木劍:“老板你可別留手,因為小道要手拿住你!”
話音剛落。
桃木劍便如出水蛟龍,急急刺出。
店老板哪料這雕玉琢的漂亮人,也是個狠角。
說手就手。
等到回過神,劍尖已然近。
見來不及躲閃,店老板下意識抬起胳膊擋在面前。
桃木劍直直刺中他的小臂,沒半寸有余。
“不是皮。”
白微柳眉一挑,覺劍傳來的手不對。
沒有刺中的實,反而空空。
好似一層薄薄皮囊。
“有問題。”
他不做猶豫,手臂順勢上揚,帶桃木劍斜著劃。
嘶啦——
清脆的聲響,帶著些許綿長。
店老板小臂上的皮被劃開一道頎長口子。
與此同時,原本壯的胳膊緩速減。
像是一個氣球破了個小,正在慢慢地放氣。
“人皮!”
著這條胳膊塌塌地吊在肩頭,白微目圓睜,出驚詫之意。
“啊!!”
店老板發出凄厲慘,拽住被廢掉的人皮胳膊,快速打了個結。
防止更多的氣兒從口子出。
趁白微尚于愣神之際,一腳踢開柜臺,往后廚跑去。
桌子撞在前者口,輕微的痛讓其反應過來。
輕喝一聲,正追去。
嘩啦啦——
玻璃窗戶破裂的聲音,自上方傳出。
大量玻璃殘渣裹挾著鋁合金窗沿、桌椅面,從二樓濺落。
部分躲閃不及的倒霉蛋被砸中,捂著流的腦袋大聲哭嚎。
所有人都傻了。
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煤氣罐炸了嗎?
千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小炒店二樓。
本就擁不堪的街道,頓時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只見黑峻峻的二樓,一高一矮兩道影從破開的窗戶口猛然竄出。
同時還能聽到一個聲如洪鐘,振聾發聵的高喝:
“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