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聿尊發完短信就將手機隨意扔在副駕駛座上，他打開車窗，完全一副壞人得逞的模樣。

嚴湛青握住手機，臉鐵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笙簫搖著頭，就算沒有看見短信，也能猜到是什麼容，“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陌笙簫，”他連名帶姓喚，“我說過，你的之前我不在乎，可我并不代表大方到能任你這般無視我的存在。如果說你和聿尊在一起是形勢所，那為什麼，他能你，我就不得？”

“湛青，”笙簫睜大雙眼，視線卻不知怎的，開始模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清楚的很，”嚴湛青氣瘋了，有哪個男人，真能一點都不在乎那樣不堪的過往？“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是想要擺聿尊，而我恰恰在這時候，給了你這個條件是嗎？”

“你……”陌笙簫一時氣悶，口怎麼都不上這口氣，頓了好久，卻始終安不了那顆被尖刀一道道凌遲的心，“你這樣說，真是太傷人了。”

嚴湛青瞅見眼底氤氳出水霧，他闔，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對不起的話，他煩躁的將手機放在笙簫包上，垂下頭，將臉蒙掌心。

陌笙簫沒有再坐下去，拿起東西站起來，走的時候，輕輕將門拉上。

小區外，橘黃朦朧的路燈將瘦削的影無限拉長，平生出一子弱不風而又蒼涼的覺。笙簫抬起頭，將眼淚生生回去。

聿尊再怎麼對，都能忍過去，可是嚴湛青不一樣。

盡管聿尊的話比他更傷人，可對嚴湛青有，兩種不同的傷害，痛到心里的程度也遠遠不同。

笙簫頂著月一路走出小區，嚴湛青來到臺上，看著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并沒有追出去。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舒恬不在，笙簫洗漱后躺在床上，卻幾乎整晚都沒有闔眼。

翌日，早早就給舒恬打了電話，得知桑炎在哪家醫院后，便買了水果趕去。

加護病房外，兩名男子守在門口，笙簫輕步走到跟前，一人已經攔出手來，“你是誰？”

“我是舒恬的朋友，我陌笙簫。”提著水果籃向里頭張，搞得真和黑社會似的。

“進去吧。”

笙簫走過一小間休息室，里頭才是病房，一眼就看見舒恬趴在床前，好像是睡著了。剛要出聲，就見病床上的男人對搖了搖頭，他手掌在舒恬的腦袋上，眼神溫。

上次，由于是晚上，笙簫并沒有看的真切。

男人有一頭落葉黃的短發，很淺，他目深邃，鼻梁堅，長得十分好看，陌笙簫將水果籃放到桌上，輕微的靜下，舒恬還是醒了。

眼睛，見到笙簫，“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醒我？”

“我才到呢。”

“是我讓別出聲的，”桑炎了下，左麻的毫無只覺，“想讓你睡會。”

舒恬忙上去按住他的，“我居然趴你上睡著了，誰讓你不推醒我的，活該你罪。”上說著，臉上的幸福甜卻已悄然流。

陌笙簫跟著勾起角，不由展，這樣的幸福，多好。

在醫院坐了會就準備離開，舒恬一路將送出去。

“怎麼會傷的？看上去，傷的還不輕呢。”

“是槍傷，”舒恬神黯淡，掩不住心里的擔憂，“像他這樣的人，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危險，笙簫，有時候我真的很怕。”

陌笙簫頓住腳步，那樣的生活，以前總覺得離自己很遠，“那，就不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來不及了，一步陷進去，沒有了這層保護傘，會更危險的。”

“那知道是誰做的嗎？”

舒恬搖了搖頭，滿面苦笑，“越是想置人于死地的人，越不會親自出面的。”

將笙簫送出醫院后，就回去了。陌笙簫著舒恬匆匆消失的背影，不住嘆，看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可要擔憂的事也不。

好幾天過去了，就在笙簫以為嚴湛青不會再找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他神態疲倦，看起來，過的也并不好。

嚴湛青見到，就將抱在懷里，恨不得以后都不要放開，“對不起，那天我是氣糊涂了。”

陌笙簫卻很冷靜，“湛青，是我們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問題，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不是的，我答應你，我以后再也不會提，笙簫，原諒我……”

只覺得心累，卻又不甘心這麼放棄，一點點機會都不給自己。陌笙簫想，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難道就僅因為曾經跟過聿尊，就要一輩子活在見不得人的影下嗎？

接下來的日子，嚴湛青對一如既往的好，努力想要彌補那天對笙簫的傷害。

兩個月了，聿尊再沒有找過的麻煩，笙簫真覺得，頭頂被烏云遮住的霾，似乎又在慢慢散開了。

蘇期間來糾纏過幾次，有時，還當著陌笙簫的面，嚴湛青經過那次之后，心也了許多，沒有再橫生枝節。

而聿尊，他并不是忘記了糾纏，而是出了趟遠門，他以為，陌笙簫定然挨不過這三個月，會乖乖回來。

沒想到，小日子卻過得相當滋潤。

他驅車來到華爾的時候，正好看見陌笙簫上了嚴湛青的車，聿尊眉頭鎖，眼里的暴更是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