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薩犬像是能聽懂人話般夾著尾又回到了角落去。
“你……”笙簫轉移話題,“恢復好了吧?”
“嗯。”嚴湛青點下頭,“今天又去做了檢查,好的。”
“那就好。”陌笙簫跟著點下頭,不知不覺,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說話的時候口氣如此客氣。
“笙簫,你過得好嗎?”
“好的。”
“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就告訴我……”
陌笙簫靠向后的沙發,“其實,眼睛看不見以后我反而覺得日子平靜了很多,有些事看不見,逃避起來就會容易。”
“你向來,不喜歡逃避的。”
笙簫彎了下角,“你今天來,還有別的事嗎?”
“我放心不下你,想親眼看到你沒事。”
“我真的沒事。”
嚴湛青抬起眼,見陌湘思正滿目戒備盯著他,不遠,何姨也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他很多話卡在嚨口,介于旁人在場,也就沒有說出來,“既然沒事,那便最好。”
他站起,“我先走了。”
“好,”笙簫朝后道,“何姨,你幫我送送。”
“好咧。”
嚴湛青走后,陌笙簫又回到鋼琴前練了會琴,聿尊進屋換了拖鞋,剛走兩步,卻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笙簫這會正和湘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聿尊眉頭輕蹙,“今天有人來過嗎?”
陌笙簫不由一陣張。
男人的視線掃過茶幾,上面的一杯茶幾乎沒有過,何姨忘記將茶杯收拾起來,陌笙簫并不知。湘思視線隨著聿尊落到了茶杯上。
顯然,他知道了今天有人來過。
“沒有,沒人來過。”陌湘思搶先一步道。
聿尊聞言,眉間蹙得越發了。
笙簫沒有說話,聿尊并未追問下去,大步上了樓。
“姐,明明有人來過的。”
“笙簫,你若是承認,他免不了又要對你發脾氣了,這事瞞著是對你好。”m.166xs.cc
陌笙簫聽了,點點頭。
湘思眉角一挑,暗自拉開笑。
笙簫在下面坐了會,就上了樓,推開房門進去,聿尊正好洗了澡從浴室出來,他頭發輕甩,冰涼的水珠滴到臉上。
“聿尊。”跟著他向前走,男人走得很快,陌笙簫跟不上,“下午有人來過的。”
他這才頓住腳步,“誰來了?”
“嚴湛青。”
聿尊走過去,牽著陌笙簫的手來到床邊。
挨著聿尊坐下來。
“嚴湛青,他醒了?”
“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他來做什麼?”聿尊隨口一問。
“他說不放心,過來看看,”笙簫想了下,“我估計是他醒了之后對被刺前的事記憶很深,他想來是害怕他暈倒后,我也遭遇了什麼不測。”
“我還以為他醒不來了呢,”聿尊起拿了吹風機過來,“給我吹吹頭發。”
“我眼睛看不見。”
“眼睛看不見你不會用手嗎?”聿尊將吹風機塞到手里,側著子躺到了笙簫的上。他頭發漉漉的,一沾到的子,上就氤氳出一大片水漬。
陌笙簫小著心給他吹了幾下,聿尊閉起雙目,“既然都說沒人來過,你還上來承認做什麼?”
“我覺得這并沒有瞞的必要,”笙簫放下手里的吹風機,“我就算和嚴湛青見了面,也不能說明什麼。”
陌湘思在客廳看著電視,茶幾上有幾樣吃過的水果。
笙簫和聿尊下來的時候,似乎正在說著什麼,陌笙簫笑的眉角都像是染了般炙熱,湘思放下手里才吃一半的橘子,聿尊明知道笙簫騙了他,不該是大發雷霆的嗎?
推著椅迎過去。
一頓晚飯下來,聿尊并沒有提起白天有人來的事,何姨凡事懂得為笙簫考慮,更是不會去刻意談及。
嚴湛青回到家,嚴母一個勁開始碎碎念,“湛青,你又野到哪去了?這子才好,可不要有些什麼后癥,爸媽就你這麼個兒子,有空和多出去玩玩,也好讓我早點抱孫子。”
蘇正在廚房,和保姆新學了一道湯。
嚴湛青現在營養還需跟得上才行,他喜歡在外面吃,所以蘇就學了好幾道湯的做法。
“湛青,你回來了?”蘇將煲好的湯端到餐桌上,“快洗洗手,準備吃晚飯了。”
嚴湛青鐵青著臉走去,蘇見他面不對勁,便小心翼翼問道,“你怎麼了?”
“那天在茶室,我當時正和你在通話,顧筱西進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是被刺傷的吧?”
蘇一個張,“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被刺的全過程你都聽見了,可是你卻和警察說,兇手是陌笙簫,你這樣做,是想整死麼?”嚴湛青語氣激,俊臉上慢慢呈現出一種厭惡。
蘇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我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我要是死了,你爭得過又能怎麼樣?你愿讓陌笙簫頂罪,真正的兇手,你卻眼睜睜看著逍遙法外嗎?”嚴湛青怒不可遏,隨手一揚,將整碗湯掃到地上。
嚴母正在看電視,嚇得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事不是這樣的,是顧筱西,說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我當時就想你了重傷,我想替你保住這個孩子,我沒想過那麼多,湛青,你別怪我……”蘇走過去拉住嚴湛青的手,卻被男人用力甩開。
“湛青,蘇說的沒錯,顧筱西當時確實懷孕了,還來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嚴母見事到了這份上,也就全盤托出,“讓陌笙簫頂罪也是不得已,當時現場就只有們兩個人,再說刀上正好有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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