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都知道?”
嚴母到邊上不說話。
“湛青,我也是沒有辦法,你想,顧筱西當時懷著孕,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我有多難?每天看著當我的面耀武揚威,可我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全心全意都是為了你啊……”
“你還真敢說是為了我,”嚴湛青冷笑,“你又是怎麼認識顧筱西的?”
“我……”蘇一個怔楞。
“是找的我,說顧筱西,并告訴我出事的那個茶室地點,說誤傷了你……我當時就想報警,可是懷孕了,說孩子是你的。我本來不信的,可我確實在電話里聽見說,你毀了一生,喜歡你之類的話……我……”
蘇的話及時提醒了嚴湛青。
顧筱西將假消息給他,后來創展出事,他為了公司的事焦頭爛額,可顧筱西要刺殺他的時候,那些話卻令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仿佛,是他做了什麼事將了死境似的。
顧筱西生膽小,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要殺他?
“既然刀上也有顧筱西的指紋,那是怎麼躲過警察的?”
蘇了眼嚴母,“是……是爸爸的關系。”
嚴湛青并不懷疑,他是嚴家唯一的骨,嚴父嚴母但凡有了希,肯定是拼盡一切保住顧筱西的。
“既然這樣了,怎麼還會去自首?”
“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掉了,聿尊一直想將陌笙簫換出來,肯定是他做的手腳。”
“湛青,你找的這什麼人啊……”嚴母不由嫌棄,眼里盡是鄙夷,“和男人在外面搞,還被拍了照片寄到家里,惡心死我了,虧我還以為那孩子真是我們嚴家的骨。”
“什麼照片?”嚴湛青疑,據他查過的消息,顧筱西并沒有別的男人。
蘇心里張起來,生怕他細究到自己上,“就是些不流的照片,是顧筱西和別人上·床被拍下的。”
嚴湛青劍眉蹙,越發覺得事不對勁。
“還想這些破事做什麼啊,”嚴母揮了揮手,“那顧筱西的爸媽真是丟臉丟盡了,生養出這種兒,虧還長得一副老實模樣。”
“媽,你見過他們?”
“就是藏在我們家的時候,你爸派人將他們一道接出去的,后來自首了,就把他們又趕回去了。”
嚴湛青拿起車鑰匙,準備出門。
“湛青,你去哪?”
男人什麼話沒說,就走了。
“這孩子。”嚴母生氣歸生氣,卻不忍責備。
嚴湛青按著顧筱西家的地址找過去,這是條老街,他的車開不進去,只能停在河邊。幾個小青年見來了輛豪車,紛紛駐足觀。
顧筱西的家在弄堂里面,嚴湛青徒步進去,地上的厲害,像是剛下過雨,有人將洗菜的水直接倒在路上,這會天暗了下來,電線桿上掛著個搖搖墜的電燈泡。
他好不容易找到門牌號,里面約有說話的聲音,嚴湛青出手敲了敲門。
不出一會,就出來個男人,“你找誰啊?”
“這是顧筱西的家嗎?”
中年男人臉一變,“這沒有顧筱西這個人。”
嚴湛青出手擋住他要關上的門板,“我是朋友。”
“別找了,去坐牢了。”
“你別這樣,”循聲走來的顧母將顧父拉開,“這好歹是西西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里面很窄,幾乎堆滿了東西,家電也很破舊,墻上著幾張畫,顧母見他盯著看,不由說道,“這是我兒畫的,考取了院,那學校你知道吧?可惜啊……”
顧父走路時顯得不方便,“你有什麼事嗎?”他神戒備,自從顧筱西出事后,他們盡嘲弄,盡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我是律師,也是的朋友,我想過來了解些況,希能幫到。”
“真的嗎?”顧母神激,“都已經判刑了,還有方法救嗎?”
“有。”嚴湛青避開顧母眼里的炙熱,他若不撒這個謊,就套不出他們里面的話。
“那就最好了,西西要是能繼續上院讀書就更好了,那是我們全家的希……”
“你腦子又不清醒了,”顧父罵,卻罵的并不兇,口氣里大半是心疼,“就算能減刑,也不可能再去上學的,哎,只能怪在外面做錯了事。”
“你們能告訴我,顧筱西事發前回來過嗎?”
“回來的,”顧父垂著頭,神懊惱,“都怪我,當時不該一個勁罵,要是我能留住,也不會出那些事了,都是我得啊……我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都氣瘋了,沒想到這孩子會想不開,去做傻事。”
“是什麼東西?”嚴湛青眼一凜。
“是盒錄像帶,還有些照片。”
“那東西還在嗎?”
“早就被我給燒了。”
“是誰送來的?”
“我也不知道,”顧父神悲痛,盡管上說不肯原諒兒,可還是連連自責,“那些照片被的到都是,我們現在出去都覺得抬不起頭,西西要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顧母站在那幾張畫前,里一個勁在重復,“我兒是院的學生,畫畫可好了……”
嚴湛青了下,桌上有兩人才吃剩下一半的飯菜,很簡單的兩個菜,一個炒青菜,另一個是白蘿卜。
“我家西西還會出來嗎?”顧父小心翼翼問他。
“會的。”
嚴湛青臨走時留下了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十萬塊錢,他告訴顧父這是顧筱西讓他保管的,碼在卡后面。
嚴湛青走出顧家時,心里有種沉沉悶悶的覺,他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這種地方,他從來沒有接過。顧筱西的家,加起來還沒有嚴家一個儲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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