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是我家里的管家,我輾轉幾年間才找到他,我父母遇害之前,他正好辭職,后來知道家中出事,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便提出來幫我照顧這個園子。”
“那,這是你小時候住過的家嗎?”
“不是。”聿尊目蕭瑟,抬起的視線穿向遠,“家里的資產在我父母失蹤后,全部被拍賣,這個地方是我來白沙市之后一眼看中的,我覺得,他們會喜歡這兒。”
別墅后面是一個人工湖,周圍沒有如陌笙簫想象的那般栽種滿各式各樣的花卉,相反,卻是一排長勢旺盛的垂柳,長的那幾株,柳條能見地。
笙簫跟著聿尊頓足,在湖邊,看見一座墓地。
墓碑上,刻著夏初和丈夫的名字,旁邊有子泣立四個小字,除此之外,日期和照片一樣都沒有。
吳伯每日都要換來新鮮的水果和百合花,聿尊蹲下,手掌過碑面,“這是爸媽的冠冢。”
陌笙簫鼻尖酸難止,手掌輕落在聿尊肩膀上,“這個地方真好,很安靜,我相信他們會喜歡。”
“等奔奔會喊爺爺之后,我抱他過來,好嗎?”
陌笙簫點頭,“當然好。”
笙簫嗓音啞下去,差點哭出來。
聿尊并未再提已經報仇的事,他相信父母在天之靈都能看見,他今天就想帶他們看看笙簫,也讓陌笙簫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笙簫離開之前,給他們上一炷香。
轉眼,三天過去。
同樣的午夜,一輛大車悄然駛別墅區。
門口并未看見人影,雷絡撥開車窗,“夜神,好像不對勁。”
狙擊槍分站不同的點位,均沒有發現目標。別墅的那扇窗也閉,除了園廊檐下的一盞燈之外,整座別墅沉浸在黑暗中。
“里頭沒人。”夜神收起槍,就算有,那麼暗的地方,兩邊的狙擊手都不可能有穩勝券的把握。
雷絡跟著他下車,“還是我先進去探探虛實。”
夜神搶先一步進園子,雷絡見狀,忙令人加強戒備。
夜神從容不迫穿過小路,他來到大門口,先進來的兩名男子推開虛掩的門,夜神閃而,他對這悉,右手一抬,客廳的燈齊刷刷點亮。
他目向窗口,椅子上的看護和保姆依舊被綁著。
雷絡跟著他走向前,那把椅卻沒了蹤影。
“我母親在哪?”
看護抬起頭,“被……被帶走了,他們說,讓你明天去蘆海碼頭,不然的話……他們會把夫人的尸丟進海里面去喂魚。”
夜神拿起槍,槍口抵住看護前額。“誰讓你們開窗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讓夫人曬會太……嗚嗚嗚。”
“殷,繞過我們吧……”
夜神居高睨,眼里出比刀更為寒的狠戾,“你們是他安排在這做事的吧?”
“不是!”看護急忙搖頭,“殷,我錯了,我不該私自開窗……”
“那你更該死!”夜神目兇,轉離開,“解決掉。”
“是!”后的雷諾應聲。
消音槍發出的聲音沉悶而低調,夜神站在泳池前,目出神地盯著遮傘下的那張桌子。
他若有所思地出手……
“夜神,這地方不能多留。”雷絡跟上前。
男人收回手,“走!”
坐進車,雷絡低聲吩咐,“開車。”
“夜神,他們為什麼不在這設下埋伏,而要選擇在蘆海碼頭?”
男人手指在太輕按,“這麼短的時間,我們要想再做準備已經不可能了,蘆海碼頭必定殺機重重,倘若選擇這,那我們還有一半的機會……”
“也就是說,我們明天是去送死?”
夜神擰起眉頭不語。
“最好的狙擊點位肯定已被占領,聿尊料定我們會去拿回夫人的,到時候,蘆海碼頭都是他的人。”恐怕活生生走進去的,沒一個能出來。
車子停在一幢公寓前。
這是他們臨時落腳的地。
夜神進電梯,雷絡來到三層,抬起右手輕敲三聲。
門打開,里面探出一張人的臉,“夫人帶回來了嗎?”
“沒有。”雷絡神復雜地瞅了眼麗。
夜神率先走進客廳,雷絡把大致況告訴給麗,站在旁邊,由于先前和聿尊的關系,不便在此時。
“夜神,我們要想個辦法,不然明天只能坐以待斃。”
“你們……”麗猶豫出聲,“真要去拿回夫人的?”
夜神點煙,右手朝二人輕揮,“你們先去休息,容我好好想想。”
麗言又止,旁邊的雷絡拉起的手,示意離開。
翌日。
連續大好的天氣陡然轉,突然間,下起傾盆大雨。天與地之間形一道煙霧般的隔閡,陌笙簫聽到旁邊的窸窣聲,睜開眸子,“起這麼早?”
“我得出去一趟。”聿尊拔的軀走向柜。
他當著笙簫的面換好服,陌笙簫拿起床頭柜上的頭繩,扎起一把頭發。
“去把奔奔抱過來。”
笙簫輕眼角,“做什麼?他這會還在睡覺呢。”
“去吧。”聿尊攬住的肩膀,示意走出房間。
陌笙簫穿著睡來到陳姐房里,奔奔睡得正,抱回臥室時,聿尊剛好洗漱完,上還留有剃須水的清香味道。他從笙簫懷里接過奔奔,“來,爸爸抱。”
“你今天出去,有什麼事嗎?”
“是公司的小事。”
陌笙簫坐到聿尊旁,角不勾勒出笑意,“奔奔雖然不會說話,但十一個月卻能松開我的手走幾步路呢。”
聿尊手指過他的小臉,結束完夜神的事后,他就能毫無顧慮地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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