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不討厭顧筱西,相較莫伊而言,顧筱西顯得單純很多,就算曾經做錯過事,可積極悔改,并且沒有主去害人的心。
“你別擔心,你們現在除了他家里不同意外,不都好好的嗎?”
“我出獄后,像只過街老鼠似的東躲西藏,生怕別人認出我來,湛青找過我幾次,可我不想見,見了只會越難。我沒想到他會再次找到我家里來,他知道我文憑不高,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幫我安排了一份朝九晚五,并且輕松的活。我當時并沒有推,因為家里需要錢,清高和自尊在現實面前,就是一文不值。從那以后,他經常在公司門口等我下班,他說,我變今天這樣,他有一半的責任,他想著各種方法帶我出去吃飯,還幫我買了不的新服,我用不慣刀叉,我們吃牛排的時候,他不顧店里那麼多人的嗤笑,給了我一雙筷子……”顧筱西猶自沉浸在那段回憶里面,陌笙簫手掌撐起下,也有些容。
“直到有一天,他說要和我在一起,我那時候真的慌了。我覺得他肯定是瘋了,要麼就是病著,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要我這個丟在馬路上,都不會招來路人多看一眼的人?”
陌笙簫聞言,皺起秀眉,“你別總是妄自菲薄,他看上你,自然是因為你有獨到的魅力。”
“是嗎?”顧筱西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當時的反應真過激的,我覺我像個瘋子,甚至懷疑是不是做了場夢,可這夢怎麼就是不醒呢?”
陌笙簫勾起菱,想笑,可角了,卻無力拉開,一直覺得,聿尊對待這件事上,過于殘忍了些。
“總之,我們后來走到了一起,我爸一個勁嘆氣,說我還會栽跟頭的,說我配不上湛青,他希我能找個平凡的人,只要不嫌棄我,隨便組織個家過過就行了。我當時真的不服氣,我也想要有自己的幸福,難道因為我走錯了一步,以至于整個人生都要為這一步而去贖罪嗎?”
“當然用不著,”陌笙簫出一張紙巾遞給顧筱西,“你現在是清清白白的,從你走出監獄的這天起,你犯的那些錯,都一筆勾銷了。”
顧筱西抬起頭,視線朦朧地向陌笙簫,“笙簫,謝謝你。”
能這樣說,顧筱西的心里好多了。
正從百貨公司出來的蘇定在不遠,細一看,沒看錯,真是陌笙簫和顧筱西。
拎著才消費的戰利品,柳腰輕扭著來到桌前,“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顧筱西一抬頭,驚得眼珠子圓睜。
陌笙簫云淡風輕地睨了眼,“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在蘇的眼里,和嚴湛青走到今天這一步,陌笙簫是罪魁禍首。
蘇冷哼,對于那樁失敗的婚姻仍舊難以介懷,“怎麼,現在你又和嚴湛青在一起了?沒有了我這塊絆腳石,你們樂得自在吧?陌笙簫,你說你都結過婚了,還不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非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真是個腥的貨!”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別人?”顧筱西見蘇不分青紅皂白對著陌笙簫就是一頓指責,潛意識里有種讓笙簫背了黑鍋的覺,顧筱西忍不住覺得愧疚。
“你算個什麼東西?”蘇眼見顧筱西都敢對著自己的言行橫加干涉,“這是我和之間的事,怎麼?你也想進來一腳?也不看看你配嗎?當初若不是你在湛青背后嚼舌,我們也不會鬧到今天,陌笙簫給了你什麼好?讓你這麼幫著!”
笙簫手里還握著裝滿冷飲的玻璃杯,傾起,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杯底著,發出一種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如今,你又以什麼份來指責我們?你和嚴湛青都離婚了,誰也管不著誰,就算他真和誰在一起,你也摻和不進去。”陌笙簫余瞥過對面的顧筱西,視線逡巡一周后落到蘇的臉上。
“呵,你們兩個倒是達聯盟了。”
陌笙簫向蘇背后,“你既然這麼關心嚴湛青離婚后的生活,何不親自問問他?”
蘇順著笙簫的雙眼去,果然見嚴湛青正大步而來。
這男人走到哪都能為聚點,頭發依舊是淺褐,穿著條米的休閑,上半則是一件天藍的T恤,很居家的打扮。
蘇離婚后一氣之下出了國,從那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嚴湛青,也狠下決心不去打聽關于他的事,這還是自分別后的第一次見面。蘇顯得有些局促,部幾乎抵到桌沿,右手則拽著手里的購袋,掌心被拎袋勒出幾道紅痕。
嚴湛青疾步而來,見到蘇,便頓住腳步,“你真的回國了?”
蘇眼里一亮,“你找過我?”
“是我媽說的。”嚴湛青目掃向陌笙簫,眼里閃過訝異,蘇眼見他的視線落到了笙簫臉上,眼里心里跟著一陣難,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酸意,“果然,我們一離婚,就為你和騰出了地,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哪怕耗盡了青春也要拴住你。”
“你胡說什麼呢?”嚴湛青本來就心煩氣躁,這會眉宇間更是出不耐。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蘇,我們已經離婚了。”嚴湛青丟下句話,蘇眼見他提起腳步,卻不是坐到陌笙簫旁邊,而是……
嚴湛青自然地牽住顧筱西的手,“你怎麼會和笙簫在一起?”
“噢,逛街的時候恰好遇上。”
蘇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在他們握的手上,“你們兩個?”
怪不得如此吃驚,陌笙簫也忍不住嘆,這世上的事,真是難料,理解顧筱西的惶恐,那種覺當初也有過,當幸福來的太快,人總是會覺得有種活在夢里面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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