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震驚地看著被掛斷的通話。
他燙傷的臉上結滿了丑陋斑駁的疤痕,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此刻因為憤怒而更加扭曲猙獰。
蘇傾城竟然掛了他的電話!
竟然還敢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誰給的膽子!
男人正是許文安,雖然蘇傾城給轉了院,但他仍然聯系上了鐘馨兒,并且在鐘馨兒的口中得知蘇傾城和傅修遠漸好。
這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件十分糟糕的事!
他還沒出院,還沒整容,還沒當上蘇家的婿繼承財產。
甚至,他在外面還欠了一屁的高利貸沒還,如果還不上,出去后就會被那群人活生生打死。
如果蘇傾城真的和傅修遠在一起了,誰來幫他?
于是他趕給蘇傾城打電話,誰知道蘇傾城上來就罵他!
“怎麼樣了?”
床邊一名中年男人冷聲道。
男人眉骨旁有道刀疤,赫然是蘇傾城在醫院里遇見的張醫生。
褪去了一白大褂和口罩,張建臉上寫滿了算計和明,就像一個時時刻刻在尋找鮮利潤的商。
許文安神一僵。
其實給蘇傾城打電話并不只是因為傅修遠,是那些討高利貸的又找上他了,他想跟蘇傾城借點錢。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再緩一段時間?”許文安道。
張建當即冷哼一聲,“那些討債的人已經追到了我這里,再不錢,就連我也保不住你,要不你就給我賣腎!”
許文安急了。
他一個男人怎麼能去賣腎!
突然許文安面一怔,眼底閃過一道狠毒的芒。
誰說要賣他自己的腎了?
原本他以為娶了蘇傾城,當了蘇家的婿,就能坐擁數不完的財富,什麼高利貸也就是揮揮手的事兒。
但現在看來……
既然他有可能做不了蘇家的婿,那就別怪他翻臉無。
許文安張口道:“你再幫我拖一段時間,我這里有腎源,我保證把人弄來,到時候你只管把的腎摘走,絕對是健康的!”
張建的雙眼瞇了瞇,“你是說你那個朋友?”
許文安忙點頭,“對!”
“呵,那丫頭掛了你的電話,好像并不像你說的那麼你,你想讓賣腎給你湊錢,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許文安頓時了拳頭,“那就強行讓賣!”
若不是蘇傾城,他又怎麼會變這樣?
哼!以為給他轉院給他整容就沒事了?這些罪他可不白!就讓幫他去還債好了!
以蘇傾城那種腦子,只要他不說,也查不到他的上。
說不定到時候這蠢貨還會對他癡心不悔,等他當上蘇家的婿,就可以擁有蘇家富可敵國的財產了!
“強行賣?”
張建看出許文安不像是在說謊,也陷了沉思。
許文安此時正沉浸在富可敵國的幻想中,“對,我自有辦法弄暈,到時候就給你了,一顆腎一百萬,兩顆腎就是兩百萬……”
說著他雙眼中迸發出惡毒又興的芒,笑容令人骨悚然。
蘇傾城……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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