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元,自傅老爺子下葬后,他便一直在后山為傅老爺子守靈。
他是傅老爺子從外面撿來的,也是老爺子親自送進暗衛隊,自小培養訓練,等于他這條命是傅老爺子給的,傅老爺子于他而言如同再生父母,為表忠心便自請前去守靈。
今日他不過回來拿換洗裳,卻不想捉住了鬼鬼祟祟想逃跑的人。
“他是誰?”傅修遠淡淡睨了眼跌倒在地的男人,眸發沉。
對方穿著醫者院的服,看著裝,地位不低,他也認得出,這是許氏人。
只不過他如今被人揍的鼻青臉腫,有點難以辨認他的份。
文老的弟子盯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瞧了許久,忽然眼神一亮:“家主,這也是師父的徒弟,姓許名水生,一直跟在文老邊的便是他。”
“許、水、生……”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暗芒,角緩緩勾起了一抹薄涼的弧度。
“元說的沒錯,這人的確一直跟在文老邊做事,文老做實驗時便是他在旁邊跟著做記錄。”蘇傾城也認出癱在地的人,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文老弟子點頭附和:“不僅如此,師父很看重他,也很偏他這個弟子,無論做什麼都會將他帶在邊,包括吃飯……吃飯?”
文老弟子臉驟然一變,沖過去開許水生的手。
霎時間他臉大變,拉著許水生的手喊道:“是他!他的指甲里還有激素藥的藥末!給師父下毒的人是他!”
嚯……一片唏噓。
族長老紛紛頭接耳,給文老下毒的竟然是許氏人,那麼,要害文老的真正兇手是誰,還有誰看不明白?
許是文老弟子的喊聲太大,吵醒了地上被摔暈過去的許水生。
許水生被揍腫的雙眼中盡是迷茫,看到跪在他邊的傅洪禮,當即雙眼一亮,也顧不得傅洪禮此刻僵的神,蛄蛹著就往傅洪禮邊蹭:“四叔公!四叔公快救我!師父出事了,藥、藥下多了啊!”
嘶……全場嘩然。
如果說許水生出現在這是給傅洪禮扣上了嫌疑的帽子,如今一句藥下多,便是給傅洪禮徹底判了死刑。
“傅洪禮!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傅母然大怒,抓起邊的茶杯便砸去。
茶杯嘭一聲砸中傅洪禮的額頭,磕出一道深深的傷痕,猩紅的鮮瞬間流出,流猶如瀑布般從他額頭落。
傅洪禮一臉慌張,試圖狡辯:“不,他不是我們許氏的人……”
“許水生,是你娘家舅爺的親孫子,當初是你親手送進醫者院的,你現在竟然不承認他是許氏的人?要不要我把你們許氏娘家人請來跟你當面對峙!”
傅母怒斥,傅洪禮無話可說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半晌,他突然一腳朝許水生狠狠出踹去:“你個混賬!文老待你不薄,視你如親子,你為什麼要對下手!”
許水生被一腳踹中心口,噗通一聲又倒了下去。
本就被元打了一頓的人,元對敵人下手從來不知輕重,也或許正因如此才會把許水生打的頭腦發昏直接分不清狀況,如今傅洪禮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虛弱的小板竟然被一腳又踹了昏迷。
這下可給傅洪禮找到了機會。
傅洪禮幾乎連滾帶爬地跪到傅修遠跟前,拽著傅修遠的,痛哭流涕:“家主,我真不知道許水生這個混賬能做出這種事,他做的這些事跟我沒關系啊家主,你一定要相信我,諸位長老,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聲聲心切,就差把心肝掏出來表忠心。
然而,他失了算盤。
傅修遠垂眸凝著跪在他腳邊的中年男人,目不含一溫度,薄削的輕啟:“押水牢,靜待候審。”
什麼?!
傅洪禮徹底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