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然而莫夫人還沒走到蘇傾城邊，甚至是剛踏進草坪，客廳門口便傳來一聲呵斥制止了的行為。

聽到這道聲音，莫夫人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驚慌。

生怕被人發現似的迅速把掌放下，又調整了臉上的表，有些委屈地朝客廳方向看去。

這種變幻的小緒落在蘇傾城眼中，不沉思。

出聲的人是莫謙，見莫母將掌放下之后，他沉著臉走來，傅修遠則慢條斯理地跟在他后，男人臉上沒什麼表，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沒擔心過蘇傾城會挨打，甚至他都不覺得會吃虧。

“母親這是做什麼？”莫謙面不悅，走到蘇傾城邊護住了后兩人。

景灝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咬著牙說:“莫叔叔，你母親好大的威風，一來便罵滿滿妹妹是野種，不顧妹妹還在睡覺，要承認下賤份呢！”

莫謙臉微微一沉。

“你別胡說！”莫夫人眼見兒子神一沉，不由分說地瞪了景灝一眼，接著又連忙看向莫謙，有些拘謹的笑著說:“兒子，你別聽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我剛剛是在和蘇傾城聊家常呢。”

哦？

傅修遠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目微涼:“我倒不知，是什麼家常把夫人聊的惱怒，掌都要甩到我未婚妻臉上了，嗯？”

微揚的語調，滿滿威脅。

一下子讓莫夫人綠了臉。

未婚妻？

蘇傾城側眸看了眼傅修遠，從他口中口而出的特殊稱呼，不經意間暖了的肺腑。

莫夫人不占理，心虛地看了傅修遠一眼便打算避之不談，趁著人多，委婉地跟莫謙把心中不滿表達出來:“還不是你，非要把這個野丫頭從外面接回來，還要辦什麼生日宴，告訴別人這是咱們家的千金大小姐，還要我出席，我才不出席，還不夠丟人的呢。”

不敢跟莫謙強，丈夫沒了，如今只能指兒子站呢。

可是，顯然沒有搞清楚小丫頭在莫謙心中的地位，莫謙的臉在野丫頭三個字出來后便寸寸沉下，語氣加重:“你想出席就出席，不想就回外公家待著！沒有人強求你要出席，也沒有人按著你的腦袋認孫，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莫夫人臉驟然一白。

這話是什麼意思？

“兒子，你該不會是想讓外頭的人來給你兒當？”眼可見的慌了。

莫謙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聽到這副質問的語氣，干脆也不解釋:“是又如何？一口一個野種，一口一個野丫頭，滿滿是我兒，上流著我的，你卻這般辱罵，你尊重我了嗎？”

“我說的是母親，誰不知道母親是個不干不凈的婊……”

“婊什麼？”蘇傾城不想聽到刺耳的字眼，目犀利:“是，我們承認滿滿生母的出不好，可只因為一個出不好就容你踐踏的人格？干不干凈，你兒子最是清楚，你不如問問你親兒子！”

莫謙不耐于聽到這些，煩躁地了眉心。

莫夫人哪敢問？

那個風月場所出來的人，在他家兒子心中便是忌諱，只要一提，原本好好的兒子立馬極其不耐煩，沉下來的臉讓這當娘的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