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蘇傾城看到婦人的眼中似有淚閃爍。
生生下心中滔天的仇恨,親自帶著間接害死丈夫的兇手在這里維護長房的權利,心中定然苦到了極點。
要知道,之前可是恨不得把元打殺了的。
“不!你們空口無憑就說元是長房次子,證據呢?一張不知真假的布帛就夠了嗎?!”
許若雅凌厲開口。
突然上前,趁高叔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搶過布帛,抬手便扔進了祠堂牌位桌上點燃的一片燭火中,真布帛瞬間被火焰吞噬。
“老家主!”
高叔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徒手從火中抓住布帛,拍打滅火焰,卻見布料已經被高溫燎的扭曲發焦,頓時心疼的悲痛出聲。
“一個不知真假的布帛而已,裝的還像啊。”
許若雅嗤笑出聲。
目盡是冷意,看向兩側的長老們:“諸位,一張布帛并不能代表什麼,包括元也是,誰能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保不齊這只是他們大房不想放棄家主之位的謀詭計,而元也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是他們抓住家主之位不放的利用品罷了!”
“放肆!”蘇傾城猛地一拍座椅把手,目飽含冷意。
許若雅毫不懼,冷冷一嗤:“怎麼?蘇傾城,事到如今你還敢拿傅氏未來主母的姿態教訓我麼?”
“無關我是否為傅氏未來主母,你也是放肆!元即將上任新家主,你卻對他出言不遜,老家主囑在此,高叔是為人證,你告訴我,什麼來歷不明?什麼野種!”
“誰能證明那囑真假!”
“好啊,你想要證據是嗎?”蘇傾城冷冷一嗤,朝外打了個響指,“進來!”
門口出現一道影,正是醫者院文老的弟子。
文老弟子手中捧著一個牛皮紙袋,那袋子里不知裝的什麼,被他視若珍寶般護在前。
“諸位長老,我這里有一份親子鑒定,是老家主和長房二公子的,還請各位過目。”蘇傾城待文老弟子踏進祠堂,笑著抬手示意。
文老弟子聞言從牛皮紙袋里掏出一疊資料,分別送到長老們手中。
嘩啦啦的紙張聲在安靜如斯的祠堂中響起,資料紛紛送到長老們手中,長老們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在看到那直觀的鑒定結果時,仍是有幾個很是響亮地倒了一口涼氣。
dna吻合度為1/4。
雙方為親屬關系。
本就堅持長房繼承家主的幾位長老欣的松了口氣,原本還想著他們堅持景灝一個小孩子當新家主不靠譜,現在長房有了第二個能挑大梁的,他們可算是撥開烏云見月明了。
保持中立的長老則愁云滿面,沒有堅持站在長房一方,他們會不會被新家主報復?
跟隨許氏的幾位長老更是頭冒冷汗,這,這新家主之位必定還是長房的,事過后,他們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會被一鍋端的。
十數位長老神各異,盡數落進蘇傾城眼中。
蘇傾城只覺得人可笑。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他們已經功一大半,長老們已經全部默認元即將上任新家主的事實。
微冷的目朝仍于震驚中的許若雅投去,角冷冷勾起一抹咬牙切齒的弧度:“許小姐,這下…你還有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