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死寂。

就連旁邊注意著這邊的人群都跟著沉默，想想，人家莫家大公子從一開始就站在那，您又是介紹又是敬酒的，從頭到尾怎麼說也有個幾分鐘了，確定是真的才看見人家嗎？

莫謙立于餐桌旁，飽含了霾的目始終凝視在代小純上。

沈老爺子拍了拍手掌，一副很是懊惱的模樣:“真不好意思啊賢侄，人老了，老眼昏花，就容易看不見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啊。”

噗……蘇傾城聞言差點沒把口水噴出去。

什麼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老爺子這拐著彎的罵人可還行？

莫謙的臉在聽到沈老爺子的話后浮現出一抹僵，因著對方是長輩，他不好反駁，皮笑不笑:“沈伯父還年輕著，就不要說這些玩笑話。”

“唉，伯父不年輕了，盡是栽在一些小輩手里嘍。”

沈老爺子這話說的興意闌珊，搖頭，饒有深意地看了眼莫謙，話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跟邊的代小純使了個眼，“來，認識一下，這是莫家的大公子，跟咱們家多有點，但不多，就淺淺敬一杯酒吧。”

“是。”

代小純乖巧應下。

侍者已經換上新的酒盅，面不改的執起酒壺，將小小的酒盅斟滿，一手執起盅，一手托底，遞到莫謙的面前。

“莫先生，請？”

酒盅近在眼前，莫謙從湛清的杯底看到他的倒影，視線順著端酒盅的小手往上看，深深鎖住了人的容。

一如多年前那雙看似清澈的眸，刻在他骨子里的悉。

只是到底不一樣了。

多年前，這雙眼睛宛若森林里的小鹿般靈且純真，此時此刻卻多了些沉暗，仿佛歲月在眼底書寫了不愉快的故事，讓看起來不再如之前那般脆弱。

脆弱？

莫謙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語，明明這個人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心機的代表，跟脆弱怎麼能扯上關系？

“賢侄？可還在？”

有疑的聲音傳來，一雙模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莫謙恍然回神，發覺失態，歉意一笑:“抱歉，大抵是昨晚沒有休息好，近來家中兒不適，太過鬧人了。”

說這話時，他饒有深意地看了眼代小純。

只不過他失了。

人的神毫沒有因為他口中所提到的兒而發生任何變化，只是靜靜的，將手中酒盅又往他跟前送了送。

甚至，一句催促的話也不屑于送給他。

悉的窒息再次緩緩襲上心頭，猶如藤蔓般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心臟宛若被藤蔓纏住，枝條殘忍地穿過淋漓，他不過氣。

著面前小小的酒盅和人淡漠疏離的眼神，他只覺得頭暈眼花。

他不知道怎麼去接的酒盅，只知道，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克服了不停發抖的指尖。

可是。

在到人冰涼的手指時，他的手又是不控制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