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若雅的再次出現不適,從傅氏地牢中逃出來之后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留下了很多后癥,不時會嘔吐發燒,每每發作時便莫宅中的傭人兵荒馬,忙了一鍋粥。
得到消息的莫謙,也從公司匆匆趕回了莫宅。
經過醫生的細心搶救,許若雅才勉強好一些,卻又掛上了吊瓶,整個人虛弱無力地只能躺在床中休息。
房間中是嘔吐的酸臭氣味,傭人打掃過后仍舊難以去除,莫謙進去后皺了下眉,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許若雅。
許若雅飽含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咬道:“抱歉,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莫謙說。
許若雅眼底浮現一抹暗淡,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問:“謙,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莫謙仍是這麼說。
許若雅聞言抬起了雙眼,眼中似乎閃爍芒:“真的嗎?”
“嗯。”
莫謙不想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拍了拍的肩膀,“你要好好養傷,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等你養好傷之后,我送你出國,到時候你就安全了。”
許若雅滿懷期待地聽他說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住。
聽到前半段話的時候還好,可聽到后半段,眼中的期待和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不敢置信的目瞧著莫謙。
搖頭,沙啞問:“謙,你還是想把我送到國外去嗎……”
莫謙沒吭聲。
沉默代表默認。
許若雅見此深吸了一口氣,了下瓣,咬失道:“我知道了,你還是嫌棄我……”
“并沒有。”莫謙皺眉,不想被這麼誤會。
許若雅自嘲一笑,“什麼沒有?你若是不嫌棄我,怎麼會總是跟我說把我送到國外去?你這不就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打發走嗎?”
莫謙眉心周更了。
許若雅咬了下瓣,側眸故作倔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的,我不會再麻煩你,等我把傷養好,我自己會走,不用你送我。”
滿是失的雙眼噙滿了淚水,把傷心又倔強演繹的淋漓盡致。
偏偏有人吃這一套。
“我何時說過嫌棄你?你不要誤會我好不好?”莫謙厭惡極了這種被冤枉的覺,語氣也急躁了一些。
許若雅要的便是他這種語氣,梗著一口氣道:“我怎麼誤會你了?是你的所作所為都在表達著你嫌棄我,你要盡快把我送走,送遠遠的,不讓我待在你的邊。”
待在他邊?
莫謙毫無準備地聽見這話,猛不丁愣了一下。
許若雅還在說:“我已經知道錯了,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只想在你邊好好待著,你卻要把我送走……”
莫謙:“……”
“好啊,我走。”許若雅抬手抹了把眼淚,約有幾分哭腔:“我馬上就走,不給你惹一丁點麻煩!”
莫謙無奈極了。
人傷心至極,哭的滿臉淚水,他也心疼極了。
“你能去哪……”他放了語氣,忍不住抬手用指尖輕輕去許若雅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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