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雅像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撇著將臉扭到另一邊,眼底卻閃過一道昏暗芒。
不會走的。
莫謙是看不得委屈的,不會強行送離開的。
要留在海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還活著,就有報仇的機會,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哪怕到死,都不會讓蘇傾城好過。
蘇傾城和傅修遠結了婚又如何?
現在的仇人已經不單單是蘇傾城,傅修遠也是!
那個眼瞎的男人,為什麼始終看不到的一顆真心,為什麼要對如此狠?
他們把害這般模樣,怎麼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們!
要活著。
只有活下去,才有復仇的機會,才能有朝一日把那兩人踩在腳下,看他們痛哭流涕的求饒!
既然有本事從傅氏地牢中逃出來,就一定能等到那天。
對,自己逃出來的。
當然也不是自己。
要說能從傅氏地牢中逃出來,還真得多謝謝傅洪禮,那個沒用的廢總算辦了件像模像樣的事。
從進傅氏地牢,便一直沒有跟傅洪禮斬斷聯系。
傅洪禮怨恨挑撥是非毀了整個許氏,喝醉了便來地牢辱罵,對拳打腳踢,把心中怨氣全部撒到了他上。
看守的暗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此視而不見!
恨,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往日里也沒給他們好,結果他們就那麼看著被人欺負。
不過也正是如此,抓住了和傅洪禮通的機會。
再之后,傅洪禮便是借著酒瘋來地牢里找,表面上是對拳打腳踢加辱罵,實則與謀劃把救出去的事,終于,在傅修遠和蘇傾城大婚之日得以功。
至于為何要把這件事安到莫謙頭上,當然是為了增加。
莫謙這個沒本事的東西,口口聲聲說著有多,表現的非不可,可在被關進傅氏地牢之后,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甚至他還扭頭跟沈氏提了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就是要把這件事安到莫謙的頭上,對他表現出無比激的緒,讓他心里面為此愧疚。
看到莫謙沒有澄清時,便勝利一半了。
只要表現的越是與激,這男人便越是愧疚,只要他足夠愧疚,就可以任拿了。
玩弄人心,手到擒來。
更何況,是一顆本就沉淪在這里的心。
如今看到莫謙放了語氣,許若雅心中有數,佯裝傷地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也見好就收地放了語氣:“我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給你帶來麻煩就好……”
“你去哪都是死路一條。”
莫謙直言不諱。
“你……”許若雅眉心一扭頭朝他看去,似乎遭了莫大的打擊,嗓音沙啞的可憐:“那我又能怎麼辦……”
這是示弱了。
莫謙腦袋中本就因為方才那一句‘我想陪在你邊’弄的有些迷茫,來不及考慮那麼多,直說:“你先在莫宅好好待著。”
許若雅眼眶微紅,“那你還要把我送走嗎?”
“……”
莫謙再次沉默了。
趕鴨子上架,他真的沒辦法立馬給許若雅答案,把送出國是經過他深思慮,也是最正確的想法,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
口袋中的手機伴隨著震發出來電提示音,突然響起的鈴聲,竟莫謙長長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我先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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