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深深沒他的匕首，他指尖僵，像是被定住了般，渾在一剎那間倒流，不敢置信地看著將匕首捅進他肩膀的人。

人眼中盡是冷漠，疏離，陌生的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人。

“阿純……”

他嗓音沙啞。

他仍是不愿相信舍得他，抖的手抬起，握住了那雙攥著匕首不放的小手。

的手好涼。

比他的還要涼。

哽意襲上嚨，淚水控制不住地模糊了視線。

肩胛骨被刺的地方傳來劇烈疼痛，卻不及他眼中所看到的此時此刻漠不關心的絕眼神，眼神中的淡漠仿佛一把大手扼住了他的嚨，鉆他的心口要把他跳的心臟拽出去，痛的他無法呼吸。

他驀地用力又把匕首往里捅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鋒利的匕首整沒，猩紅的鮮滲出，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暈染開來，如一朵緩緩綻放的花。

人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

似乎驚愕于他的行為，看著他的目中浮現一抹不可置信。

“阿純……”

他再次開口，低啞的嗓音帶了一乞求。

“莫先生，我先跟你道歉。”

終于開了口。

嗓音，風一樣輕。

莫謙紅了眼眶，“別說，你別說這些好不好……”

“對不起。”

不顧他乞求的目，看著他紅紅的眼眶，繼續說:“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害了你，我承認我曾作下的惡，我不否認我毀了你的一生。”

“不是、不是你的錯……”

莫謙攥住的手，心臟猶如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般疼痛。

他不想聽。

沒有毀掉他的一生，他那一生算什麼，不過都是他一廂愿，若不是點醒了他，他還深陷于迷霧里無法自拔。

“我們不說好不好，不說……”他捧住的小臉，蹭著的額頭，毫無章法地親吻。

意圖，阻止。

男人低啞的嗓音帶了哭腔，泛著一抹紅的眼角染了晶瑩淚，像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聲求著不要拋棄他。筆趣庫

代小純呆呆凝視著他此刻卑微討好的模樣，眼眶不覺間溫熱，臉頰傳來一意，淚水竟毫無征兆地

沖破了防線，順著的下滴落了下去。

卻也只是淚水。

的目仍舊不含一，淡漠至極。

一開口，嗓音弱啞:

“我償還你了。

莫謙，欠你的，三年前那條命已經償還給你了。”

償還？

怎麼能說償還？

清冷的線過窗戶傾灑在人的臉，莫謙清晰地從人眼中看到了一層淡淡的恨意，頃刻間認清了對他的。

原來是恨他的。

怪不得，從頭到尾都不回應他們的婚事。

他強忍著雙眼中沉重的水霧，聲說:“阿純，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

“是，你如今要的不是我的命，可之前呢？”

一句話，把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莫謙一下子擊垮。

被他絕的眼神凝視著，代小純面不改，漆黑的鹿眸中散發著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冰冷。

“莫謙，我不欠你的了。”

繼續說。

“你也不欠我的。

你無需對我愧疚，也無需自責，一刀泯恩仇，自此……我們再無瓜葛。”

“莫謙，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