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不怪你。”

“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我自討苦吃，是我招惹了你，我怪不著你，可我已經拿命還給了你，我拿命還給你了啊我不欠你的了，為什麼你還要抓著我不放，你為什麼不放過我？”

窗外大雪紛飛，涼的風雪順著門窗不斷撲面而來，的話一字字狠狠地砸在莫謙的心頭。筆趣庫

一字字，一句句，還有臉上的笑，都像極了不鋒利的刀子。

一道道割著他的與。

他死不，卻也不給他一個痛快。

腦海中閃過以往的片片畫面，他恨極了人，每一回都恨不能把往死里弄，看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像條狗似的茍延殘，他心里才會暢快。

而這些曾經讓他暢快的畫面，此時此刻了一把能殺死他的刀。

他半跪在那，微微揚著腦袋凝著人清冷的容，目宛若死水般失去了，他就那麼承著煎熬，任心口的東西被一片片凌遲。

他終于知道有多恨了。

真的過不去這個坎。

可一切都晚了

。

若是當初他沒有對過手，他沒有傷那麼深，是不是他們如今還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無所謂了……”

代小純深吸了口氣，把他的手推開后起了。

一點點朝門外走去，似是在跟莫謙說，也似是在催眠自己:“過去了，都過去了，一切黑暗都已經過去了……”

“我不同意。”莫謙跟著起，一把將拉進懷中。

他一改哀求。

態度格外強。

代小純含淚咬牙，憤聲道:“都過去了，莫謙，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滿腹算計，可欠你的我都還給你了，我也已經遭報應了，你就放過我，大發慈悲放過我！”

越發激，扯心肺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莫謙張地拍打著的后背為順氣，語氣卻不減強:“我沒有過去，我平白無故有了兒，卻沒有妻子，你說過去，你讓我怎麼能過去？你憑什麼讓我當它過去？

代小純，你不能走，你走了對我不公平！”

公平？

代小純忽然笑了。

帶著眼

淚的笑，死氣沉沉。

莫謙害怕這種神。

從未有過的，無論是虛偽的笑，還是生氣憤怒的，都好過這般，真真正正的讓他打心底里恐懼。

“阿純，別這樣……”

“莫謙。”代小純搖了搖頭，仰頭瞧著他，輕輕吐氣道:“你不要跟我講公平？我們之間本就沒有公平，別忘了，你從未無條件地信任過我、站在我的邊過。”

莫謙的臉一下凝住。

代小純一雙帶淚的眸子笑盈盈地瞧著他，推開他，轉朝外走去。

他急了。

“代小純，你若敢走出莫宅大門，我追過國外也要把他弄死！”

仿若未聞。

繼續前行。筆趣庫

“代小純……”莫謙想去追，卻忽地眼前一黑。

失過多和肩膀上的疼痛讓他一陣頭暈眼花，匆匆扶住旁邊的墻壁，才勉強穩住了。

他終是舍不得放走。

可他失太多了。

他抬眸，勉強看清人寫滿決然的影，悲戚一笑:“代小純，這麼久了，你對我當真一點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