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還以為宣錦是睡了,但很快就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就算是睡覺了,也不應該整棟樓,連同走廊的燈都一起熄滅了。
聯系管理人員查了下,才發現是停電了。
“讓人查了嗎,怎麼會突然停電,還有這里是……”
晏誠安輕車路的從柜子里面取出吹風機,一邊遞給一邊道:“查過了,病房是新裝修的,有些線路安排的不合理跳閘了,需要明天讓人重新更換線路。”
宣錦訥訥接過,小聲道了個謝。
但晏誠安卻抓著吹風機沒放,臉一變:“你的怎麼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宣錦才覺得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順著晏誠安的視線低下頭去,右的膝蓋被磕破了一小塊,滲出了不。
宣錦的睡才剛及膝,本來不覺得短,但被晏誠安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讓渾不適,過往二人親的畫面忍不住闖腦海,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沒事,剛才不小心磕到了。”
晏誠安已經找出了醫藥箱,朝著床的位置抬了抬下:“去坐著。”
“我自己來就行。”宣錦不自覺的了滾燙的耳垂。
“你確定你自己現在能彎下腰?”晏誠安攥著醫藥箱不肯松手,又重復了一遍,“去坐好。”
隨著孩子月份增大,的確實逐漸笨重,宣錦識相的閉上了。
他作輕,藥沾在醫用棉簽上,掃過的傷口,帶來冰冰涼涼的。
晏誠安一臉認真,又空看了眼宣錦:“你今晚就睡在這里,我睡沙發,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一時半會來不了電,醫生查房也不方便。”
為了防止宣錦拒絕,他一下子連反駁的理由都給堵死了。
宣錦哦了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才一轉過頭,視線就落在了床上的一份文件上。
是一份租賃合同,有些意外,視線也聚焦著多看了幾眼,晏誠安竟長期租下了這棟公寓。
不信晏誠安會放
著好好的家不住,租下這棟公寓住。
唯一的可能便是……
這種想法讓宣錦一慌,不由自主看向晏誠安的臉,男人羽般纖長的睫在眼下出淡淡影,眼眸掀長,鼻梁高筆直。
宣錦推開了他的手:“好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對于突如其來的古怪,晏誠安似乎有些不解,宣錦又語速極快道:“我回去吧,不是說明天電路重新更換以后就修好了,住這里不方便。”
晏誠安愣了一下,臉上忽然爬上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方便?你是害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他說著,忽然挨近了一步,兩手撐在床沿,把宣錦牢牢地錮在他和床中央。
宣錦心跳了一拍,呼吸也逐漸變的急促了起來。
冷靜下來,宣錦。
別再被他幾句話影響了。
宣錦微微往后仰了一點,嗤笑了一聲:“倒不是怕你會對我做什麼,而是我和你如今的關系,不適合同在一個屋檐下,晏總就不怕你的妻子知道以后誤會什麼嗎。”
晏誠安笑容剎那間消失。
“你停電了,我出于仁義收留,為什麼要誤會,還是宣小姐已經默認我們一定會發生什麼?”他不由得變得刻薄而尖銳了起來。
宣錦移開眼:“我對你沒興趣。”
“那就好。”
說完,晏誠安就走進了浴室。
盡管宣錦極為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整棟樓停電有多麼不方便,不僅無法照明,連醫療設備都無法正常運作,除非連夜離開這里,不然眼下這個方法就是唯一的選擇。
上還沾染著晏誠安的氣息,這種味道對于來說,既陌生又悉。
曾經日夜都能嗅到的氣味,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近的知到了。
沒有擁有過一段好的婚姻,連分開的時候都不曾留有面,看著那份租賃合同,宣錦一閃而過的心很快就被曾經那種厭惡,憎恨和嫌棄的眼神掩蓋。
怎麼會是為了的呢,晏誠安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
自己對于他唯一的意義就是一個懷著他晏家脈的工。
與此同時,公寓安保。
保安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鮮亮麗的人,一臉為難:“這位小姐,我們確實沒有提前得到通知說今天有客來訪,不能放你進去。”
莫秋菡深吸了一口氣,怒氣越發忍不住:“我來找我的丈夫還需要提前通知你,要我說幾遍,我是他的妻子,我現在等于是在回自己的家,憑什麼要經過你的允許?”
囂張跋扈的模樣讓保安有些惱怒,但又不想丟了這份工作,忍氣吞聲道:“但是我剛才打電話了,晏先生沒有接聽,要不你再等等吧。”
“你!”莫秋菡指著他,忽然有了主意。
從包里拿出自己和晏誠安的結婚照:“這夠不夠,能不能證明我們是夫妻了?”
保安打量了一眼,有些搖了。
“我告訴你,你如果今天不讓我進去,就做好明天滾蛋的準備,我說到做到!”莫秋菡厲聲威脅。
好不容易打聽出來晏誠安在哪兒,也已經整整一星期沒看到他。
這該死的保安卻百般阻撓。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見到晏誠安。
保安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同意放行。
莫秋菡得意洋洋的冷哼了聲,踩著高跟鞋朝著里面走去,今天特意心打扮過,穿上晏誠安夸過的那條子,又買了親手磨了他喜歡的咖啡。
整理了一下頭發,莫秋菡輕輕按下門鈴。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莫秋菡端出自認為最溫的笑容:“誠安,我好想……”
在互相看清對方的臉以后,宣錦和莫秋菡皆是一愣。
“你怎麼會在這里?”莫秋菡不敢置信的看著穿著睡的宣錦。
還不等宣錦說話,莫秋菡就一把推開了,朝著里面走去。
床上的被子還算是整齊,但床沿一一看就是有人坐過,輕微的凹陷了一塊,莫秋菡腦中嗡嗡地,后槽牙磨的吱吱作響:“你這個賤人,你們背著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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