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站在黑板前，自信的表迅速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問號眼。

黑板上麻麻的數學公式，仿佛在看天書一般。

“我就看了眼同學，什麼時候寫這麼多了？”

看上去疑似初三的題目，完全不知道該從哪手。

而且越仔細看，黑板上的容越模糊，還一會一個樣。

好像在眨眼的瞬間，它們就變換了位置。

“見鬼了，這道數學題了……”

莫非使勁了眼睛，再看黑板上的題目，更加模糊不清，變的和馬賽克沒什麼分別。

不僅是黑板，雙眼所看到的一切，分辨率都開始變低。

從4k極致瞬間變了360p全損畫質。

“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你還活著有什麼意義！”

姚思琪的聲音突然變的歇斯底里，語氣和邏輯莫非再悉不過。

這就是驚悚世界土著，最經典的邏輯思維，此時此刻聽著，是那麼的親切。

“干脆去死好了，省的浪費糧食！”

話音剛落，姚思琪突然按住莫非的腦袋，猛的向黑板撞去！

雖然覺回來了，但是素質卻沒有改變，還是弱一枚。

連幾個初中生都打不過，更別說這種狀態下的姚思琪了！

砰！

莫非的腦袋重重的撞在黑板上，被撞的暈頭轉向，一陣耳鳴。

玻璃材質的黑板，被撞出了蛛網般的裂痕。

碎裂的痕跡還在逐漸擴大，甚至蔓延到了黑板外的墻壁上。

整個世界隨之破碎，然后就是和之前一樣的旋轉。

“只是頭被撞了一下頭，就可以回去了？”

莫非的念頭一閃即逝，很快就意識到沒有這麼簡單。

因為這次的旋轉，和上一次明顯有不一樣。

能聽見周圍有巨大的撞擊聲，還伴隨著尖的聲音。

不控制的被拋來拋去，和各種堅的接撞。

清晰的意識到上的骨頭已經斷了，發出令人牙的斷骨聲，只是并沒有痛。

劇烈的翻滾一直持續了約麼二十幾秒，才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我還活著嗎？”

莫非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明明已經停下來了，卻還有一種強烈的旋轉。

試著了一下，立馬傳來讓人窒息的疼痛。

“這就是酒爺所說的真實嗎？”

此刻的莫非，就好比一個剛睡醒的人。

無論剛才所做的夢有多麼真實，但是現在躺在床上的他都無比肯定，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夢而已。

而正在起床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

酒爺，謝霜，6號，姚思琪，還有所有見過的人，每一個做過的副本，只是一些毫無邏輯的容。

他們的樣子，在大腦的記憶中慢慢遠去，直至消失在深淵。

雖然做夢的時候在怎麼荒誕也無法察覺。

但是此時此刻，這里就是最真實的世界！

只有真正從夢中醒過來的人，才會有這種肯定。

“那就讓我看看，這個真實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莫非努力的睜開雙眼，平時無比簡單的作，卻幾乎耗了里的所有能量。

濃煙翻滾，遮擋住天空，時不時的有火焰過黑煙，炙烤著。

讓人窒息的刺激氣，迫使莫非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耳邊不停傳來痛苦的，還有敲擊聲，腳步聲，尖聲，雜無章。

“這里是地獄嗎？”

莫非無法理解現在的境，但卻依然堅信此時的真實。

也許真實的世界本來就毫無邏輯，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有無盡的痛苦。

或者說，就和剛才想的一樣，這里就是無間地獄。

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意識愈發模糊，那些聲音和逐漸遠去消失……

“你醒啦。”

莫非猛的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環境，發現已經回到了臥室里。

剛才說話的，正是酒爺。

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嘶~~”

剛一活，上傳來一陣疼痛，和剛才幻境里的覺如出一轍，只是沒有那麼劇烈。

眼睛和嚨也有點不舒服，好似被煙熏過一般。

“疼吧。”

酒爺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疼就對了，那幻境太過真是，以至于引起大腦神經的應激反應。”

“不過不必擔心，只是幻痛，對沒有任何影響，過一陣就好了。”

“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沒進來過嗎？”莫非用手了肩膀，瞥了一眼門口。

還能看見三爺在外面，興致的翻找酒爺曾經用過的各種品。

“沒有，你無論在幻境里待多久，其實現實只有很短的時間。”酒爺解釋道。

見莫非神萎靡，開導起來：“在虛幻當中，本是很難發現的，更何況你剛才所經歷的，是驚悚世界最高級幻境。”

“以我的閱歷，沒有見過誰的手段，可以創造出比那更真實的幻境了。”

“那我又怎麼能證明，現在的真實呢？”莫非反問。

這個問題，酒爺也一時間沉默了。

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無法證明。”

莫非聽到這個答案，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這種問題，就算是酒爺這種老妖怪也無法回答。

無論你哪個世界，這都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作為渺小的自己，只要相信，那就是真實。

“所以，我現在已經越獄功了？”

覺了一下的變化，除了渾疼痛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還沒有。”酒爺說道：“你打開游戲界面，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莫非按照所說，打開了游戲界面。

初看下也沒什麼不一樣，可是仔細看，才發現了一些細節。

界面最邊緣的位置，多出了一個選項，是些看不懂的符號。

點擊之后，又出現一個滿是符號的界面。

“這是什麼，系統碼？”莫非抓了抓頭，覺得那些碼并不是隨機生的，而是有某些邏輯在其中。

應該是某種語言，只是自己看不懂罷了。

“都是什麼意思，你給翻譯翻譯。”

“我也看不懂，也不用看懂，找到你能調整的部分，改就完事了！”

“能調整的部分？”

莫非在看那些符號，發現后面都會有+號和-號，這也是唯一能看懂的了。

不過也都是灰的，意味著無法對其進行作。

隨著視線的移，還真的找到一條黑的+-。

“膽兒的話，直接調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