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背后都是冷汗，皇帝突然來這麼一句，他遭不住。

按理說，朝堂紛爭他是不在行的，將欽天監之中的事做好，觀測星象，為陛下分憂，才是他的主要職責。

可現在，似乎事變了味道。

微風吹過，整個青云觀大殿里空氣似乎更冷了三分。

帝王心頭似乎有怒火。

“國師，你說這李淳罡既然可以創建蛇靈，而且他曾經也是國師。”

“這會不會是寫書之人，借用你的名號呢？”

又是試探，這試探幾乎把袁天罡驚出一冷汗。

袁天罡此時腦海之中飛速想對策，燭火搖曳，老君的塑像安靜看著殿中兩人，仿佛在審視眾生。

氣氛越發的尷尬起來。

過了許久，袁天罡嘆息一聲：“陛下，如果非要說這世上有人知曉其中真意，那或許只有那個人了。”

李世民眉頭一挑，果然知道。

袁天罡啊袁天罡，朕給你大唐國師的位置，讓你富貴榮華，等的就是這一天。

“此人可要造反？”

“回陛下，此人也是大唐員，是臣的好友至，頗才華。”

“此人品行如何？“

“陛下，此人品行極佳，臣之后，他必將是大唐國師。”

李世民角泛起冷笑：“此人有蛇靈嗎？”

袁天罡倒吸冷氣，不是，陛下你看個話本怎麼就這麼神？

“陛下，那就是個故事。”

“按臣想來，李淳罡這個名字，應該是將臣好友李淳風和臣的名字雜糅一番所做，寫書之人，應該是知曉其中真意的。”

袁天罡的回答讓李世民滿意了，李世民點點頭：“既然如此，朕就不多問了。”

“對了，國師，你怎麼看齊王？”

袁天罡一聽到齊王兩個字，整個人就興了起來。

倒不是他故意假裝這麼興吸引李世民的注意力，袁天罡三代都是風水大家，如今位及國師，在他們眼中，也不算是什麼夸張的事。

主要是，提起李祐，袁天罡就想說些話。

李世民一看袁天罡的神，立馬明白了，有料！

最好是能找出來一些讓李祐低頭認錯的猛料。

什麼？明日還要上朝？

還上個屁朝啊！

袁天罡抬眼看著李世民，隨后開始組織語言，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得好好說，不能讓陛下失，關鍵是，千萬不能讓齊王殿下做過的事，被任何一個人抹黑。

一定要把真相展現出來。

放心，陛下，齊王殿下的故事，我這里有很多。

此時的李世民注意到了袁天罡的神，他覺有戲，袁天罡猶豫了。

這個猶豫，有問題。

李世民看著袁天罡：“放心說，大膽說，不要顧及任何人的面子。”

“你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為大唐百姓造福。”

袁天罡神平靜，心早就驚濤駭浪。

有這樣的陛下，有這樣的齊王，何愁大唐不興旺？

如今的朝堂，父慈子孝，陛下英明神武，齊王智慧無雙……

不敢想不敢想……

只是，這來的有些晚，若是早個三五年，突厥人怕是在草原上都不敢抬頭看大唐的方向。

袁天罡越想心里面越是喜悅，角的弧度不由也變得有些高了。

“陛下，說起這齊王殿下，臣是有話說的。”

“臣之前偶然在長安之中買到了琉璃，很便宜。”

“照理說，臣對琉璃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有一天，有人告訴臣，在齊州之地，琉璃已經了人人都買的起的價格。”

“陛下，您知道的，道家講究平衡。”

李世民一聽，有些沉悶，算了，你繼續說吧。

讓你先夸一會兒。

“殿下雖然子頑劣，陛下也將他送到了齊州，可齊州乃是殿下的福地。”

袁天罡順手拿起一旁的話本：“這應該是殿下那邊的杰作吧。”

“不然，臣想不出來，還會有人能讓天下的紙張和書籍人人都買得起。”

“臣以為，殿下是一個好人，是一個真正的偉大的人。”

袁天罡說話之時，臉上泛起紅，夜之中，紅滿面，怎麼看都像是不正常的事件。

李世民本以為能聽到什麼不好的東西，給自己一個理由讓李祐屈服。

可現在呢，一句接一句話讓李世民心里面更加憋屈。

這世界怎麼了？

這些大臣明明都是自己的臣子，怎麼他們都不會說話了？

“臣不喜歡喝酒，可這五谷卻經常喝。”

“臣不喜歡甜，可這齊州的白糖，臣每天都要用。”

“臣最近喜歡上了這種東西……”

李世民累了，風吹來，他覺自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

看不明白這大唐到底發生了什麼。

袁天罡此時依舊唾沫橫飛，興致極高，毫不吝嗇對李祐的夸贊。

毫沒有看到李世民黑著的臉在夜之中更加沉。

“朕問你，李祐邊，若是有佞，你會如何？”

李世民突然開口。

正在興頭上的袁天罡突然一，李世民的目刀鋒一般，讓他不敢直視。

“陛下，齊王殿下邊若是有佞，臣定然召喚天雷誅殺之！”

吹牛嘛！誰不會呢！

李世民對袁天罡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今日就到這里吧，國師，你對齊王很看好嗎？”

袁天罡長吐了一口氣，淡淡點頭：“陛下，臣觀齊王，有陛下的影子。”

“那你是說他適合接替朕的位置？”

袁天罡此時笑而不語，現在的皇帝怎麼都這樣啊。

一言不合就說繼承人的問題。

那是你們的家事。

“陛下，此乃天機，陛下決斷即可。”

李世民套不出什麼話，只能悻悻作罷。

夜之中，李世民慢悠悠的騎著馬，清晨之時，到達長安南門之外。

此時，一輛輛馬車已經排在門外，駕車的人打著哈欠，一個比一個困頓。

可他們眼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興。

南門的守城侍衛和那些打著哈欠的商賈談著，有說有笑。

李世民皺眉，緩緩靠近，聽著他們說什麼。

“軍爺，這是最新出現的一種東西，皂。”

“皂，可以用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