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看著長安的方向，角揚起一陣笑意。

長安，大唐富貴人家最多的地方，香水這種東西，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在齊州，香水可能暫時是賣不的。

畢竟齊州百姓雖然有了些家底，但奈何香水是真的貴。

但長安就不一樣了。

世世代代積攢的財富都在一個國家的都城，那里的人食住行已經無法滿足他們心的神需求。

奢侈品這種東西，也應該普及一下。

瓷、字畫、名家手筆，那沒有什麼普及價值，人人都知道，買的人也不夠瘋狂。

但如果有什麼東西是專門針對大唐子的，香水必然首當其沖。

李祐幾乎可以想象瘋狂的場景。

此時，長安平康坊聚賢樓。

巨大的會場整整齊齊坐著不知道多人。

來晚了之后的勛貴帶著家眷，想要找到樓上的雅間。

對不起，沒了。

花錢也買不到！

一些份高貴的人一看就氣度不凡，他們皺眉打算離開，可邊的子拉著他們的胳膊，眼神之中似乎可以出水。

于是他們就留了下來。

這要是離場了，傳出去被人扣上摳門的帽子，就說不清楚了。

老子好歹也是大唐長安勛貴之中有頭有臉的，不給自家媳婦買東西這件事，做不得。

老唐字旗的人，要臉面。

而且，不要臉面，還得要漂漂亮亮，風風，不要自己花錢，還要一家人整整齊齊。

李世民看著那些悉的臉，眼神之中已經開始泛起殺氣。

臉上也有些晴不定。

那雙握天下權柄的手，此時竟然開始不自覺的挲了起來。

長孫皇后不敢吭聲，陛下上次挲雙手，面殺機的時候，是五年前的玄武門。

今天，要遭殃的人不了。

品鑒會一開始，聚賢樓的老掌柜就緩緩走上臺，在他的邊，是一個姿拔的年輕人。

年輕人面容嚴肅，行走如風，怎麼看都像是有軍伍中人的風采。

“今日呢，就由我和這位陳掌柜，向大家介紹香水。”

此話一出，程咬金直接開口了。

“你快點行不行，我等到花都謝了。”

“咱也不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耗著，要不是你這的果子好吃，老夫早就走了。”

老掌柜劉福笑呵呵看著眾人：“諸位莫慌，諸位莫慌。”

姓陳的年輕人是整個長安派去跟著李祐的士兵里形象比較好的。

“諸位長安的父老鄉親，諸位大人們，鄙人姓陳，我小陳就好了。”

“今日向大家介紹的一樣東西，可能大家都聽到過了。”

牛進達不耐煩喊著：“知道了知道了，香水嘛！”

“這香水到底是啥，為什麼香水，有多香？”

聽到這話的李世民，在二樓險些笑出了聲音。

自己這三個得力武將，仿佛上天賜給他的禮一般。

時隔多年，李世民方才心里還在琢磨，到底是誰，會站出來問這些問題呢？

果不其然，程咬金和牛進達兩個人完全就坐不住嘛！

“諸位不要慌，香水，顧名思義，乃是香味撲鼻。”

“我想請一位夫人上臺試試。”

一聽說香味撲鼻，人們就坐不住了。

倒不是說們淺，這年月，能有什麼好玩的事？

白天勛貴家的人們到逛，晚上就不停的造人。

單調又重復的日子里，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很刺激，很新穎，又很別致的東西，們能不喜歡嗎？

一個貴婦緩緩上臺，在丫鬟的攙扶下，一臉倨傲。

劉福給一旁的年輕人使了個眼，年輕的陳掌柜就打開了第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里面的香水，名字做魅影無形。”

“這是制作香水的那位先生取的名字，其中含義，自然有獨到之。”

“夫人若是不介意，小的就給夫人用上？”

那貴婦本來臉上都是驕傲，那可不嘛！

幾代人都在長安發展，說不上皇親國戚吧，但和勛貴之間自然是牽連極多。

可這一刻，聽到魅影無形四個字，頓時臉上就開始笑了。

“好名字。”

“來，給我用上，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魅影無形。”

貴婦上極為剛直，卻早就湊向那年輕的陳掌柜，眼神里散發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陳掌柜拿著香水瓶子，緩緩在手心一扣，隨后輕輕涂抹在了貴婦袖袍之上，隨后讓丫鬟在給貴婦的襟上沾點。

本來還不以為意的程咬金正打算看笑話呢，突然間，一莫名讓人愉悅的香味傳來。

這個味道，太好聞了吧？

“老牛，你聞到了沒？”

“聞到了聞到了，這是桃花香吧？”

始終一言不發的尉遲恭，這一刻突然起：“這東西多錢，我要給我的夫人買一瓶！”

他已經等不及了。

磨磨唧唧半天，他終于反應了過來，這東西是給人用的。

尉遲恭的夫人蘇氏也是宦之后，跟著自己這些年，尉遲恭也不是不夠，但總是覺得了點什麼。

現在，香水出現。

他迫不及待要買給自己的夫人。

“這位先生，又是你？”陳掌柜就是之前賣報紙的那個年輕的侍衛，此時認出了這個頭鐵的差點吃報紙的家伙。

“香水不能喝啊！”

話音落下，全場哄笑。

上次尉遲恭險些吃報紙的事，早就傳遍了平康坊，人盡皆知。

“原來是你啊！”

“這次可不敢喝香水啊，快來人，拉住他。”

說話的都是長安城里那些富商。

畢竟，聚賢樓之中吃飯的人大都是這樣的份。

上次尉遲恭出丑，人們看在眼里，這次一瞧，又看到你了，一個個就開始笑了。

“你是不是又準備上去獻丑了？”

“這次不會又張了吧？”

“別著急，慢慢喝……”

尉遲恭梗著脖子：“你們……胡言語，污人清白！”

瞪大的眼睛如同銅鈴一般。

整個會場之中，充滿了愉快的氛圍。

程咬金的妻子和牛進達的妻子相鄰，而牛進達和程咬金之間，隔著兩個人，他們探出頭，互相對視一眼，意思很明確：尉遲大傻定然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