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支支吾吾好半天，終于開了口。

“陛下，其實不是臣不知道，主要是這也沒人問啊。”、

“長安百姓今日都在瘋搶，這麼便宜就能買到冰，家家戶戶都瘋了。”

李世民黑著臉：“帶朕去看看。”

“那冰鎮穹窿呢？”

“不吃了！”

西市中，駱賓王正在給小老虎喂，今日是賣冰的第一天，結果很棒。

冰的本很低，價格還可以，利潤雖然不是太多，但至比鹽的利潤多。

再說了，王爺說過，這東西不是什麼奢侈品，不要搞那麼高的價格。

隔壁的香水鋪子里，王府的侍衛看到齊州來人，過來拜訪，給駱賓王送了不好吃的好玩的，駱賓王來的時候，也專門帶來了一些齊州新出來的東西。

香水鋪子的人剛離開，駱賓王就開始喂小老虎。

小家伙渾花花的，雖然有些雜，但也屬于正常，畢竟小狗和長大之后的狗看起來還是兩個樣子呢。

小家伙嗷嗷著，毫沒有老虎的威風，里偶爾發出來正常的聲的時候，駱賓王一聽，還是貓的聲。

制冰的工匠和京城的伙計正在忙活，駱賓王起剛想關門，門外就進來了兩個材高大的人。

其中一個站在夕下，不怒自威，這人笑呵呵看著駱賓王問道：“掌柜的，這里可還有冰？”

駱賓王拱手一笑：“不好意思啊，客人，今天的冰賣完了。”

來人正是李世民和魏征。

李世民嘆息一聲：“掌柜的不像是本地人啊？”

這還用說，聽口音就是南方人。

魏征也是一臉好奇：“小掌柜哪里人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后生可畏啊！”

李世民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你個魏征，會說話啊。

合著平日里在朝堂上是跟朕演的？

駱賓王也不胡說，淡淡說道：“我從江浙而來，如今住在齊州，這不是鋪子開業，得過來嘛！”

“咱家的冰，年年都有，什麼時候需要了，就過來。”

本以為這麼應付一下就行了，可沒曾想，對面有個人似乎有些玩不起。

買不到就買不到，你臉黑啥？

李世民臉黑了，不是因為買不到，而是因為齊州。

媽的，又是齊州！

李祐，難道又是你？

李世民不敢想，于是開口問道：“這東西來自齊州？”

這話讓駱賓王有些錯愕，你說是吧，可冰是在長安制作的，你說不是吧，這制冰之法就是從齊州來的。

“客人，也算是齊州來的吧。”

“來自齊州那個工坊嗎？”

“哦？客人知道？”

這下，李世民心更涼了。

冰很涼，整個屋子里都是涼爽的空氣，炎炎夏日，能有這麼一涼爽之地，不容易。

可李世民的心，比這個屋子里還要涼。

朕一份清涼，跟你李祐都不開干系。

這大唐天下，到底還有哪里是你沒有手的地方呢？

李祐啊李祐，你就不能安生點？

魏征此時笑嘻嘻招呼李世民坐下。

“老爺，別急，咱坐會兒，這里涼快。”

李世民哪里還能坐得住，就在這時候，李世民注意到了駱賓王懷里的小老虎。

“這是何？”

“這是貍奴。”

李世民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再逗留，轉離開。

里憋著一些話，就是說不出來。

夕帶著一種淡淡的燥熱，讓李世民眼角變得咸咸的。

魏征還不合時宜問道：“陛下，您不喜歡冰嗎？”

目之所及，繁華長安，李世民終于心才好了一點。

可一回頭，就看到了坐在門檻上織的婦人，那針和線，似乎是李祐的。

扭頭，看著幾個孩手里拿著冰塊兒在門前追著跑，還有個小孩兒手里拿著琉璃珠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李世民覺呼吸有些急促了。

再往前看，好家伙，一個小孩兒拿著一塊兒晶瑩剔的糖，笑嘻嘻給自己的父母品嘗。

好不容易走出來這個巷子，李世民終于覺心有些舒暢了。

只要沒有李祐的痕跡在，在哪，都是春天。

突然，面前兩個醉漢坐在小桌子邊上，一人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說什麼狄仁杰的故事。

難，想哭。

天下明明是自己的，但他們卻只知道李祐。

長安明明是天子腳下，怎麼都了李祐的形狀？

齊州城，李祐打了個噴嚏。

“屋子里太涼了，出去走走。”

出門不用帶小武，不用帶葉蓮娜，們有要做的事。

小武力旺盛，如同二哈一般，一天到晚閑不住。

葉蓮娜現在腦子里都是攢錢，復國。

關鍵是，你波斯那麼大，你這點錢能干嘛？

再說了，你就算是攢夠了錢，也別拿走，大唐的錢，只能用在大唐。

只有武順，心溫的在李祐邊。

程默和長孫沖不知道啥況，大晚上也睡不著，就過來找李祐玩兒，幾個人走在齊州新城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華燈初上，突然間，長孫沖有些郁悶。

“不知道，長安現在如何了。”

“我來之前，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長孫沖還惦記著自己的事，程默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那點小事，不著急。”

“長安的青樓也就那樣，要說青樓，還得看就齊州。”

齊州的青樓現在確實厲害，基本上你很難見到有什麼東西齊州沒有的。

高度發達的商業，來往之人，非富即貴，就算是普通人，過來淘金，也都是充滿了希。

這種況下，韋彤就膨脹了，他想要繼續擴建齊州。

可被李祐否決了。

現在的齊州已經和長安差不多大了，以后想要更大，那得需要點時機。

街道上，程默一口一個油餅夾菜，沒事再喝一口梅子酒，滋滋。

冰鎮的果酒確實舒坦，長孫沖和程默很容易上頭，上頭后就朝著海天盛宴的地方沖去。

那麻利的作，那矯健的形，那火熱的眼神，仿佛在說：別墨跡，去晚了就沒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