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城，清晨的照在程默的臉上。

昨夜荔枝吃的不，程默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腦瓜子有些暈。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小沖，你有沒有覺街道歪了。”

“默，你這就是胡說八道了，街道怎麼可能歪了？哎呦……”

齊州外城城墻之外，商賈如云，排著隊，打算進城。

城墻之下，一輛馬車低調的出現。

主要是，這輛馬車實在是太不顯眼了。

馬車里，鬢角有些發白胡子也有些零星白霜的糙漢子緩緩探頭。

“這就是齊州？”

“好家伙，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威嚴的城墻！”

“難怪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那兩個老家伙就是不肯回去，呵呵，你們在齊州不知道了多清福啊！”

“這下，到俺老程了吧！”

掀開布簾，他緩緩下了馬車，朝著后的那些藏著的人揮揮手，隨后大步流星，朝著擁的城門走去。

程咬金來了，來之前，他專門問過很多人。

他確信了一點，長孫老兒和房老頭，絕對在齊州福。

樂不思蜀這是！

聽說齊州的青樓別一格，老程雖然年紀大了，但騎馬打仗不在話下。

反正都是騎，不管是騎馬還是騎其他什麼的。

守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胡子。

今日西游故事發售，整個齊州人山人海。

不知道多商賈都等著這一波機會，試圖發家致富。

他被臨時調來協助城門司嚴格勘察進城中的商賈。

張胡子很累，起來的太早，他覺那些商賈為了賺錢都不要命了。

一個個不好好睡覺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日以繼夜，夜以繼日，齊刷刷朝著齊州涌……

突然，張胡子看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這個人，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朝著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很快啊！

幾個人就靠近了那個膀大腰圓，穿著尋常的黑廝。

張胡子的手下很有禮貌：“喂，說你呢，哪里來的。”

程咬金一看有人盤問自己，立馬興了起來。

可算是有人盤問了。

一路上走過那麼多地方，就沒有一個地方的守城之人敢跟自己對視幾眼。

更別說盤問了，那些人是看到自己，就直接嚇蒙了。

當然，程咬金當時穿的可是華貴，上也是帶著令牌的。

士兵們看到令牌，不得嚇尿，還對視？不要命了？

誰他麼敢跟混世魔王對視？

嫌自己活得不夠長？還是嫌九泉之下空？

果然，地府空，魔王在人間啊！

一路上，程咬金都沒有找到什麼樂趣，索然無味那可是。

到了齊州，一切似乎變了。

竟然有人盤問自己了？

他張開，剛想回答，突然間有些生疏了。

過去自己當山賊那會兒，是咋回答來著？

程咬金張口言，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問你哪里來的，你看我作甚？”

“呦呵，你還瞪我！”

“兄弟們，有茬！”

程咬金就想說自己是長安來的，可還沒開口，就直接被十幾個漢子沖上來按在了地上。

齊州的民風竟然如此剽悍？

程咬金被按在地上，不怒反喜，角還不斷揚起。

這一幕，讓張胡子更郁悶了。

“這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頭，看他的樣子，跟你差不多年紀啊。”

“不，我年紀比他小，我這是在海上風吹日曬的，不信你看我那倆兄弟，才十幾歲。”

程咬金進了大牢，牢房里，除了程咬金，就是突厥人。

當然也有一些違反了齊州治安的人。

程咬金滋滋的坐在稻草之上，看著押送自己的衙役，心頭嘆：“不錯，很有神！”

“若是左武衛那些崽子能有這麼大的神就好了。”

有件事他不知道，那就是這里的士兵什麼的，都是靠著錢堆起來的。

獄卒這麼賣力押送犯人，那是因為治安管理好了，他們有獎勵。

齊州整個地方，從上到下，都有！

“爺，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嗯，這就對了，畫個押，走吧，記住了，齊州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你們搗的地方。”

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畫押之后，朝著那獄卒拱手，隨后離開了。

這樣的況，連續十幾次之后，程咬金郁悶了。

這些人進大牢，這麼容易就出去了？

就在這時候，程咬金聽到了隔壁傳來了幾聲嘰里呱啦的語言。

只是一瞬間，職業軍人的本能出現了。

那是突厥人！

程咬金沒有文化，不識字，不讀書。

誰都可以說，但你不能說程咬金沒見過世面。

他一聽到那些人的話，就知道，這些人說的是突厥話。

好家伙，齊州還抓了突厥人？

“這位小哥，嘿嘿，俺有個問題啊。”

獄卒看著程咬金，仰起頭，翻了個白眼。

“老頭，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也進來了？”

“嘖嘖，一看就是為老不尊，一定是跟人打架了。”

程咬金搖搖頭。

“那就是東西。”

程咬金繼續搖頭。

“那你是做什麼壞事？總不能平白無故站在城門口就被抓起來了吧？”

程咬金眼角了兩下，可不是嘛！

“嘿嘿，不重要，反正很快就出去了，對了，那些突厥人是咋回事？”

獄卒一聽程咬金口中突厥人三個字，立馬警覺了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問這個？”

程咬金皮笑不笑：“我是何人？”

“你得問這些突厥人了，哈哈哈，老夫當年可是拿著大斧子砍死了很多突厥人的。”

獄卒都無語了，這老頭，關兩天都不老實，吹牛都不怕了。

“這樣，你去你的上司，就說長安來人要見他。”

聽到長安來人四個字，獄卒立馬明白了過來，可能這家伙有什麼特殊的任務。

不會是皇上派過來微服私訪的吧？

一炷香之后，韋彤來了。

韋彤站在昏暗的牢房里，捂著鼻子，看到了一臉笑意的程咬金。

線過地牢的窗弦，照在程咬金的臉上，一半，一半。

“韋家小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