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和狗剩,那是什麼正經的狗嗎?
李恪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狗。
他在皇宮之中的時候,也養過小狗,當時皇宮之中多有流浪狗出現,皇城之中,也是有狗的,李恪收養了一只之后,被老太監丟掉了,說大唐皇子,真龍之子,怎麼可以養這些下賤的東西呢?
李恪不樂意了,當即就打了那個老太監一掌,還讓人從軍營之中挑選了最好的獵犬過來。
直到五年前,獵犬老死了之后,李恪再也沒養過狗。
雖然許久沒有養狗了,可他知道。
尋常的狗,看到人,要麼是溫順的,要麼是充滿敵意的。
可狗蛋和狗剩不一樣,看到任何人,那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審視,那個眼神……就讓人很不舒服,就像是鄙夷?
尋常的狗,安安靜靜,靜若子若兔,平日養蓄銳,忠心耿耿,看家護院,可狗蛋這種,李恪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有人在王府里面東西,這貨絕對會帶著人找到李祐弟弟藏寶貝的地方,臨走還目送人家離開呢。
尋常的狗,每天吃的極,珍惜糧食,和主人共患難,同富貴。
可狗蛋……李恪記得,上次,他吃飯的時候,明明有三個,只給了狗蛋一,狗蛋就在他耳邊唱了一下午,那聲音凄慘無比,差點沒把李恪給整郁悶了。
尋常的狗,至它不拆家吧?至不怎麼對花花草草下手吧?偶爾手欠一下,也就是對著庭院之中的那些路過的小發點彪而已,大都是玩鬧而已。
可狗蛋是真下啊。
別說路過的,除了大喵李祐,整個王府之中,誰沒被啃過?雖說不咬人,可它啃的地方,都是那些不好維修的地方,什麼門檻啊,門鎖啊,木樁啊,柱子,啊甚至磚頭都不放過。
這樣的狗,送到高句麗的營地,李恪還真擔心狗蛋一家人回不來。
“皇兄?你擔心什麼呢?臉上都快擰出水了。”
李恪嘆息一聲,看了看狗蛋,言又止。
隨后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再度嗟嘆一聲:“李祐弟弟,你這把狗蛋和狗剩送過去,就不怕它們被打死嗎?”
李祐一聽,頓時笑了。
開什麼玩笑?狗蛋狗剩這種法,你打他,他以為你跟他捉迷藏呢,一個勁兒跑,歡實的很。
再說了,這麼智慧的狗子,高句麗的人看到之后,一定會驚艷無比,哪里會舍得下手?
李恪不了解高句麗人,但李祐了解哈士奇。
這種狗就是那種第一眼看到,就會覺得神駿無比的存在。
可,帥氣,想養。
可當看過哈士奇做過的蠢事之后,瞬間就沒有人覺得哈士奇可了。
哈士奇的本就是如此!你服不服?你竟然敢瞪我?你不夠級別!
但唯獨有一點,哈士奇這個狗,第一面,絕對是招人喜歡的。
如果用來相親,絕對是一見鐘的那種。
更何況,只要兩天,甚至兩天都用不了,狗蛋和狗剩絕對會霍霍一番跑回來。
暫且不說其他的,高句麗的士兵能不能睡個好覺,都是個問題。
李祐想到這里,角泛起笑容:“皇兄,你有沒有覺得,其實狗蛋和狗剩,也很英俊,帥氣。”
李恪皺眉,此刻,他的眼睛就跟狗蛋的眼神一樣,疑之中帶著鄙夷,甚至有些囂張。
……
“殿下,這狗,正經嗎?”
杜宏每一次看到狗蛋,似乎狗蛋都在整活。
第一次去王府的時候,看到了狗蛋,那會兒狗蛋還小,似乎正在對著花盆施加洪荒之力,不多時,花盆上多了個豁口,狗蛋則是趾高氣揚。
那邪魅一笑,至今杜宏都忘不了。
“你放心,狗蛋和狗剩乃是極北之地,訓練良之獵犬,乃是真正的名門之后,統純正……”
李恪自己隨便編了一通,實在是不好編啊。
果然,狗蛋和狗剩迷迷糊糊正在睡覺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歡呼。
巨大的歡呼聲吵醒了兩個迷迷糊糊的小家伙。
狗蛋猛地支棱了起來,驕傲的抬頭,站的筆直,眼神掃過四周,那開闊的空間,那廣袤的空地,那遍地都是障礙的場地。簡直就是量定做一般。
狗剩疑的時候,狗蛋已經嗷嗚嗷嗚開了。
仿佛在說:看到沒,這就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裝修。
高句麗的士兵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狗,瞬間一個個驚呆了。
樸步的眼中都是星星。
一眾士兵嗚嗚泱泱圍在四周,看著馬車上的狗蛋和狗剩,著手,局促不安著。
“樸兄,這可是齊王殿下的狗,這兩天我看你們在大唐孤苦無依,送過來讓你們逗著玩來著,對了,這可是我賣了很大面子的,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樸步激不已,這兩只小狗,一看就神頭不一般,如此俊朗的樣貌,如此智慧的眼神,如此靈巧的姿,如此拔的軀。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淵蓋蘇文將軍跟侯君集將軍喝酒的時候,他聽到侯君集將軍說過,齊州之地有個齊王殿下,好像花了一萬兩金子,只是為了買一條母狗,給自家的狗配種用。
當時,樸步就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哪有如此金貴的狗呢?
看到哈士奇的那一刻,樸步心都要融化了,值!
“嘿嘿,小家伙,來,看這里。”
狗蛋瞥了一眼樸步,出一鄙夷之。
樸步愣住了。
杜宏趕解釋道:“這狗啊,認生,不過一會兒就好了。”
“記住了,千萬不能讓它們傷啊!”
樸步拍著脯,朝著杜宏保證:“你放心,樸步就算自己傷,也不會讓兩只小家伙到一點傷害!”
杜宏點點頭,這就放心了。
狗蛋和狗剩看到杜宏離開,腳下生風,瞬間朝著高句麗大營之中猛的竄去。
這速度,就連高句麗善之輩,也沒有看清楚。
“好快的速度!這一定是大唐最珍貴的獵犬吧?”
“這麼俊的小狗兒,我都想帶回去給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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