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戰?什麼理由?”江眠愣住,這不是剛簽訂停戰協議嗎?
“因為金州的事。”郭嘉無奈地搖搖頭。
“金州?唐全烈和赤焰軍都發聲明了,人家那棄暗投明,又不是我們的手!”馬云祿一臉不服氣。
郭嘉攤開信紙,“我們高估了朝廷的底線,你們看!”
“嗯?金州百姓指責東黎王江眠率軍強占金州?”
江眠輕笑,“這可真是奇怪,我怎麼不記得我率軍去過金州?帶著你們幾個也算率軍?”
賈詡一臉不屑,“這些個不知恩的刁民竟誣陷主公,罪該萬死!”
“文和此言差矣!百姓本就是從眾且愚昧的,他們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要給他們利益,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
“但僅僅如此,就覺得黎民百姓罪該萬死,這與暴君何異?”
“真正賢良勇猛的君主,是肯愿意冒著皇權被質疑的風險廣開民智,盛世不止國富,亦有民強!”
賈詡說出這樣的話江眠并不意外,他本便是這麼一個人,損人利己,不擇手段,黎民百姓于他不足為道!
但在那樣的世,他這樣的格又有什麼錯呢?他就是想活著,他有什麼罪?
相反,江眠倒是佩服這樣的人,即便雙手鮮淋漓,但能得善終,已是不易了!
不過作為過良好九年義務教育的江眠,雖然欣賞他,但他的一些觀點卻不敢茍同。
賈詡雙手合,“主公英明!詡教了!”
“不管怎麼說,朝廷是向我們宣戰了,當如何?”郭嘉將話題拉回正軌。
從錦衛傳來的消息,已經有將近四十萬大軍駐扎在東州,對齊州虎視眈眈!
但靠這個怕是不太夠,白家那倆兄弟已經是前車之鑒!
雖然現在齊州只有七萬虎狼軍和一萬騎兵,但卻是守城戰!
有司馬錯這個戰略大師,加上郭嘉和賈詡兩個智囊,齊州大可無憂!
“不,朝廷突然興師眾,想必絕不止這點靜!”
江眠看向地圖,“朝廷從北發兵,經原州進攻豫州?”
“不對,先不說金州現在也是我們的地盤,繞那麼遠路打豫州?打下了是一塊飛地啊!”
而且要是真打豫州,江眠反而毫不擔心。
豫州駐守著岳飛和十萬岳家軍呢!去干什麼?活膩了想挑戰挑戰地獄級難度?
“從南邊……”
江眠的手指向南方地區,突然他注意到了泉江!
這條江發源于遙遠的北方地區,在北虜的稱呼中名為“天河”!
而泉江恰好流經京州,匯云夢澤,若是朝廷發水軍自此南下,經云夢澤進淮江,襲浮州或青州……
江眠細細一想,覺得很有可能!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后,郭嘉賈詡和司馬錯頓時表示認同!
實在是這條路實在太優越了,是他們也會這麼做!
“主公!江南來報!”
“黑冰臺?快呈上來!”
黑冰臺將司馬懿的信件呈上,幾人打開信件,隨即眼睛一亮!
“果然,和我們猜得一點不差!朝廷真是要從泉江出水軍南下!”
“好個司馬懿,竟然詐降朝廷!五萬水軍與江南軍匯合,攻打青州!朝廷好算計啊!”
江眠笑道,“看來,這就是朝廷的后手了!”
“將信傳給吳起,讓他跟司馬懿聯絡!我相信他們兩個,會好好招待招待朝廷的水軍的!”
將信給黑冰臺,對方抱拳后迅速消失。
五萬全副武裝的水軍,可不像黃朝那所謂的幾十萬水軍那樣!
朝廷正規水軍,不僅戰船更堅固,速度更快,而且其上裝備了大量強弓勁弩!
尤其是那一副副八牛弩,又稱三弓強弩,足可兩里地!
戰斗力碾黃朝所謂的水師,兩者本不在一個級別!
若是損失了這五萬銳水軍,想必朝廷也會疼吧?!
吳起和司馬懿兩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臥底的前提下,此戰已經提前鎖定勝局!
江眠嘆,有好手下就是省心!
“主公!嘉以為,朝廷后手只怕不止如此!此戰重要,朝廷不可能將勝負全部押在司馬懿一個反賊頭上!”
“有道理!可縱觀我們與朝廷的界,能手的地方好像沒了啊!”
“這……”
郭嘉也陷沉思,朝廷還能干什麼?
“主公!錦衛來報!”
“嗯?錦衛?”江眠挑起眉頭,“有何要事?”
錦衛首領青龍出現在門口,龍行虎步上前,對著江眠單膝一拜。
“主公,我等在大梁打探到消息,大梁最為猖獗的一伙反賊勝,被大梁軍隊驅趕至屯州,與云州僅一江之隔!”
“按照估計,對方不下二十萬人!”
“什麼?”
連郭嘉和賈詡都不淡定了,司馬錯更是氣得牙!
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大梁此舉,跟朝廷恐怕分不開關系!
朝廷剛要打他們,大梁就來這麼一手,這麼巧?誰信啊!
“荒唐!”司馬錯猛然拍桌,“我們自己的家事,他大梁來湊什麼熱鬧?”
司馬錯前世便是堅定的國者,歷仕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三朝,為將四十余年,為大秦攻城略地,征戰不休,使得秦國的領土幾乎翻了一倍。
如今這個時空,他雖份有變,但一腔赤膽忠心未曾變過。
而他對外族他國的態度,從他前世滅亡蜀國、大破楚國就可見一斑!
郭嘉也搖頭嘆氣,“沒想到,大黎和大梁有朝一日竟然聯合在一起,還是在這種況下!”
“倒也不難理解,讓兩國的叛賊自相殘殺,對大黎和大梁都有好!”
江眠沉著臉,“說起來,雖然有竹江天險,但大梁一直在背后,實乃患!”
“既然大黎不讓我們活,大梁也來湊熱鬧,那就打!”
“司馬錯!”
“末將在!”
“本王令你帶著兩千鐵鷹銳士即刻趕往云州接管三萬鐵鷹新軍,大梁的二十萬叛軍,我給你了!”
“此戰,可能勝?”
“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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