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腦子的事還得給郭嘉。
江眠細細一想,覺得功率很高,當即拍板同意。
典韋提著趙步竹的腦袋興地湊上前,“主公,此事便給俺吧!”
斬了趙步竹立了大功,但這并不妨礙典韋繼續攬功勞!
誰會嫌自己功勞多呢?
江眠和郭嘉看著渾浴興異常的典韋,臉奇怪。
“此行是扮演敗軍賺開城門,你哪里像敗軍了?說你剛進敵營殺了個七進七出都有人信吧?!”
典韋一愣,“俺……俺可以演啊!”
說罷典韋形一垮,臉上無打采,兩只腳一瘸一拐。
江眠:“……”
郭嘉也黑著臉,“阿韋啊!你這一健碩筋骨,再怎麼演別人也會生疑的!”
典韋什麼樣?相貌魁梧兇悍,高八尺有余,按漢尺來算,足有一米八五!
在這個年代,百姓人均營養不良,一個個能長到一米六一米七了不起了,典韋就是鶴立群!
再加上他上自帶的威勢和煞氣,活一在世兇神!
這號人太顯眼了,讓他去騙城門,誰敢開啊?!
江眠看看自己,因為系統加持,現在的他一米九,勻稱健的在人群中也很是顯眼。
“看來我是不行了!”
“此事,還得找一個不那麼顯眼的!”郭嘉著下。
“而且,此人還要能迅速號令部眾奪城門,當是將帥之才!”陳萱鈺也給出看法。
“俺怎麼覺著你們說的這人這麼悉呢?”典韋撓撓頭。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將目移向一旁指揮部隊行進的陳慶之。
后者突然覺后背一涼,轉過來,就看見四雙眼睛盯著自己。
陳慶之被看得渾不適,“主公,有何事需慶之效勞?”
“麻煩子云再演一出戲!”
“……”陳慶之沉默三秒,“只要不傳我跟別人婆娘有染,其他都行!”
……
酉。
縣令朱覃跟酉縣令趙步竹生前一樣于驚慌之中。
勝的墳還沒長草呢,這幫山賊土匪就猖獗起來了!韓家軍這才離開多久?
然而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韓士鐘似乎怒了陛下,被罰居家思過!
韓家軍是指不上了,然而自己的酉縣僅有五百守城士兵!
哪怕加上被他強行征調的民夫,可用兵馬也不過千。
都是樂文平和勝造反留下的滿目瘡痍,百姓數量已經大幅下降了!
無獨有偶,跟趙步竹一樣,朱覃現在也想著,萬一山賊土匪真來了,還是卷錢跑路吧!
打是不可能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的,只有摳摳油水,撈錢跑路,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
憂心忡忡的朱覃突然得到消息,有小部隊正朝酉而來。
朱覃以為是山賊,滿頭大汗上了城頭,才發現城下數百人皆是兵著!
“爾等何人?”
陳慶之乘坐著江眠送他的的盧,依舊有些氣吁吁。
“大人,我等乃是酉縣城的兵,山賊兇猛,攻下了酉,殺了縣令趙大人!”
“我等死里逃生,想在大人的酉謀個容之所,還大人收留則個!”
朱覃看著陳慶之,只見此人態羸弱,一臉風塵仆仆。
其余士兵皆是滿頭大汗,面容臟,甲胄有齊全者,實乃敗軍無疑!
正值世,人馬就是保命的底氣,恰逢酉人,朱覃有意收留。
“既如此,爾等置兵戈于地,我等便開城門!”
“好!”
陳慶之帶頭將腰間長刀扔地上,其余人也稀稀拉拉將武扔地上。
城門緩緩打開。
陳慶之見狀猛然拾起長劍,翻上馬,指著城門大吼,“沖!”
后數百人齊聲大喝,隨其后!
臟的面容都是糊了泥和木炭,氣吁吁則是彎腰多吸幾口氣,多簡單!
他們哪里是敗軍,分明是陳慶之親自訓練的那三百銳騎兵!
雖然這個“銳騎兵”水分很大,但比一般兵厲害多了。
就這個時代的士兵,統領在前喊沖能跟著沖的,就已經算合格了,要能聽令列陣,走一條線的,了不起,這就是銳了!
絕大部分都是順風能嘹幾嗓子往前沖,逆風跑得比將軍都快的!
話不多說,轉眼之間,朱覃還未來得及讓人關城門,陳慶之已經帶人沖進了城門拱!
這個位置,城頭的弓箭便不到了!
一番廝殺,拿下城門,遠江眠典韋已經帶著數千人沖了上來!
朱覃面如菜,“愿降!小人愿降!”
盧江。
縣令肖度業看著城下稀稀拉拉的數百人,臉有些難看。
“你說,你們是酉的守軍?”
陳慶之悲號,“嗚呼哀哉!縣令朱大人以殉國,慘死于賊人之手!”
“我等死里逃生,走投無路,大人給予吾等一容之所,吾等愿以命報之!”
武鑲。
縣令安奇看著城下數百盧江敗軍,整個人陷沉思……
……
一天時間,拿下五座城池,一府之地,江眠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響個不停!
他對著郭嘉出大拇指,“高啊!一招鮮吃遍天啊!”
郭嘉苦笑,“屯州歷經兩次反賊席卷,各路縣令皆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且又缺兵將,此時以山賊之使其驚懼,又使數百敗軍前往,為增一分自保之力,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時勢,心態,時機,還有子云將軍的演技,缺一不可啊!”
“而且,用主公的話來說,這種事就是打一個時間差,想必此時消息已經傳到鄰府,此計已無效,甚至易被將計就計!”
眾人點點頭。
只以這一計拿下五城已是不容易,還要抱著僥幸心理,只怕馬失前蹄!
“無事,拿下這五城已是意外之喜,以此為據點,逐步往外擴展!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就是仗了!”
江眠看了一眼陳慶之,“騎兵部隊如何了?”
“已挑選一千擅騎之人,一人一馬,戰力……白袍軍之十一吧!”
僅僅頂得上白袍軍的十分之一!
江眠知道陳慶之并沒有夸大自己的白袍軍,畢竟訓練時間太短,還沒有形戰力。
“步兵呢?”江眠看向典韋。
“已經收攏五千人馬,但其中大部分還不怎麼聽從號令!”說到這兒典韋就來氣。
“既然如此,我便放權于你,從者賞三餐飽食,違者可斬之立威!”
“哦對了!雖說如此,你需賞罰分明,不可肆意妄為,無故施刑!”
江眠可不想典韋張飛那樣,被自己手底下的無名小卒宰了!
“主公放心!典韋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