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朕就說該立刻攻城!你們就是不聽!”
“現在可好,戰機稍縱即逝,又因扎營未曾防范,被賊軍趁虛而!”
蕭景勝臉難看,正對著眾臣怒罵不止。
眾臣尤其是那些將領心生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你是皇帝你說了算咯!
“收攏了多人馬?”
“啟稟陛下!已經收攏十萬大軍!”
“十萬?好!十萬大軍,可比韓士鐘他那五萬人多了一倍!”
蕭景勝依舊自信滿滿,“這次聽朕的,全軍出擊,即刻攻城!十萬之眾,想必賊軍嚇都嚇傻了!”
“陛下……”
“嗯?鄭將軍,你有意見?”
“不敢!只是陛下,我軍尚且沒有攻城械?”
蕭景勝角勾起,“區區三丈城墻,只比我大梁京城一半,踩著梯子不就能上去了?”
“……”
次日一大早,“十萬大軍”背著長長的梯子,出現在城外。
十萬人,數量還是很龐大的,低頭一看黑一片,像一堆螞蟻緩慢行進!
典韋看著敵軍,滿腦子戰意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這……這也太看不起咱了吧?”
“這哪是云梯啊?就是兩竹竿綁一起吧?”
真正的攻城云梯,要求很高,不是普通的木梯子能比的,但這群流民出的士兵知道這些嗎?
蕭景勝說要用梯子攻城,他們接到命令,一天時間的制濫造,能造出什麼來?
不僅是梯子有問題,人也有問題,一個個毫沒有攻城的勢頭,跟散步似的慢慢挪過來,不還一邊走一邊打哈欠,像是沒有睡醒!
遠,蕭景勝看著大軍圍城,臉上出自信的微笑,豪氣頓生!
“朕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朕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朕名之戰,便自此始!”
話音剛落,“十萬大軍”齊齊轉就跑,“云梯”隨意扔在地上,毫不作停留!
“怎……怎麼回事?”蕭景勝傻眼。
只見對面城門大開,張飛率領關寧鐵騎再次殺出,一聲豹喝三軍皆驚!
又是這漢子,昨天沖在最前面,砍了他們幾百個人!
一見張飛和關寧鐵騎,這些人就像耗子見了貓,扔了武拔就跑!
“護駕!護駕!快護駕!”張壤再次將驚恐的蕭景勝拉上馬,招呼那支悉的騎兵隊遠去!
“此戰是朕判斷失誤,本以為可以多勝,不料賊軍悍勇至此!”
蕭景勝有些尷尬,“勝敗乃兵家常事!朕有一計!”
眾將領耳朵一,只見蕭景勝緩緩道來,“朕為大梁皇帝,九五之尊!不管如何,朕都是這大梁的天!”
“既然強攻不行,那朕就號召城百姓!以朕的份自是一呼百應!到時候外夾擊,賊軍必敗!”
張壤率先拍馬屁,“陛下英明!”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好像不是很靠譜,但一看蕭景勝的樣子……得!先試試吧!
城外。
江眠看著蕭景勝站在一特制的大喇叭前,面疑,“這憨貨又想搞什麼鬼?”
“咳咳!城父老鄉親,朕乃大梁皇帝蕭景勝!今大梁四起,屯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蓋韓家叛,賊寇猖獗!王師至此,意在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江眠和郭嘉對視一眼。
“他這是要策反城百姓?”
“好像……應該是吧!”
江眠搖搖頭,“最近事多,有些累,我先去睡一覺!”
說完江眠轉就走。
郭嘉看著城外慷慨激昂的蕭景勝,臉頗為復雜,良久才嘆氣道:“人才啊!”
城。
“老漢!外頭在說啥子啊?”
“不曉得!啥子皮臂,啥子水火,啥子蓋……蓋啥子?”
“蓋鍋蓋?”
“你個娃兒講!分明是蓋韓家叛!我以前還是個秀才!”
“啥子意思嘛?”
“……就是說韓家造反了!”
“那跟我們有啥關系?”
“……不曉得啊!”
幾個老百姓大眼瞪小眼,隨即該干嘛干嘛去。
打死蕭景勝也沒想到,他手底下人寫出來的文縐縐的“討賊檄文”,平頭百姓聽不懂!
能識字就不錯了,哪個百姓聽得懂這玩意兒?
更何況,如今屯州在江眠的統治下,雖不說食無憂,但殺人放火的山賊土匪,敲骨吸髓的貪污吏都沒了!
生活質量上升一大截!
哪怕他們聽得懂,誰閑著沒事干去造江眠的反?誰要敢說這話,當天就要被家里人趕出門!
蕭景勝喊了大半天,嗓子嘶啞,星星都喊到天上了,城半點靜沒有!
“好個賊子!”蕭景勝大怒,“竟然施以武力強百姓!他堵得了這屯州百姓之口,難道還堵得了這天下悠悠之口?”
他自然是不覺得承認出問題的是自己,那麼只能是賊軍強行鎮了城“起義”的百姓!
對!一定是這樣!
眼見眾人都沒了斗志,蕭景勝大怒,“爾等懼賊子乎?爾等意投其乎?”
“不敢!”眾人嚇得瑟瑟發抖。
他娘的,一口黑鍋就往頭上戴,皇上這都跟誰學的?
蕭景勝沉思良久,“朕還有一計!”
一聽此言,眾人不子一抖,臉上帶著無奈苦笑,又來?
蕭景勝輕笑,“說白了,這些叛軍都是追名逐利之輩!朕便以利之,親封賊首為一字并肩王……”
張壤大驚失,“陛下萬萬不可!”
“你懂什麼?”蕭景勝恨鐵不鋼,“封他個一字并肩王,借此收了他兵權,他還不是任我等拿?”
雖然從未見過賊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蕭景勝很有信心!
哪個反賊造反不是為了那個位置?既然你要,我給你個最靠近的!
一字并肩王!真正的萬人之上,與皇帝平齊,可不用向后者行禮!
這個,夠滿足他的野心了吧?!
“一字并肩王?”江眠打著哈欠,“就拿這個考驗本王?哪個王爺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再過個把月,等屯州這邊事忙完,以此為基,我便出兵整個大梁,到時候皇位都是我的,還一字并肩王?”
大半夜把他醒,就這?
江眠很是失,一把燒了書信,躺回床上,摟著香噴噴的老婆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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