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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妃》198對峙

白慕筱怔了怔,眉頭微蹙:“玥表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筱表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南宮玥肯定地說道,跟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誤會,但是對白慕筱,絕無可能。

南宮玥看著白慕筱的目變得幽深起來,“我今日來,就是勸筱表妹幾句。還請表妹以後慎言,不要再在大姐姐麵前胡言語!”的語氣淡淡的,卻著一抹淩厲的氣勢。

既然南宮玥如此不客氣,白慕筱也不想再卑微地對著賠笑,道:“玥表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在琤表姐麵前胡言語了?”毫不退地看著南宮玥。

“筱表妹,大姐姐是南宮府的嫡長的親事、前程自有大伯父為作主安排。”南宮玥目犀利地與白慕筱對視,緩緩道,“筱表妹,什麽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要輕言放棄,應該要努力去爭取之類的話,以後你對你自己說也就罷了,請不要再對南宮府的姑娘說這些了。你可知道你說的這些話,一旦大姐姐當了真,就會害了一輩子!”

一瞬間,南宮玥的眼中迸出銳利的芒,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可是白慕筱沒有因此而示弱,目灼灼,兩人四目集之,火花四濺。

“玥表姐,我讓琤表姐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哪裏就不對了?”白慕筱不以為然地據理力爭道,“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琤表姐一生都被困在不幸福的婚姻裏嗎?”

正氣凜然地道,“父母之命,妁之言,琤表姐的幸福難道要寄於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嗎?玥表姐,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迂腐,太墨守規了嗎?我們子也許天生比男子勢弱,但也不應該這樣妄自菲薄,更應該自強不息,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走出這後宅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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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玥深深地看了白慕筱一眼,白慕筱的話確是極人心之力,難怪南宮琤會被,如此衝行事!

南宮玥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角,不為所地說道:“筱表妹,你想法很新奇,也似乎有幾分道理,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你的想法若是想要付之行,那也要量力而行,量力而為。若是沒有那本事打破那個規則,還是安安份份地守著規矩為好。”

“玥表姐,你的想法不對。”白慕筱一臉不讚同地據理力爭,“哪能因為害怕規矩規則就輕言放棄呢,你不試試,怎麽就知道不能功?人不能因噎廢食。”振振有詞,眼眸閃閃發,襯著的小臉也仿佛在發

南宮玥抿了抿,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居然會傻得試圖說服白慕筱。

眨了下眼,心又靜了下來,冷冷地道:“筱表妹,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會把我的想法強加於你,還請你也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於大姐姐,說一氣,擾本應平靜的生活。我言盡於此,就告辭了!”說完也不顧白慕筱的反應,轉離去。反正,再與白慕筱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

白慕筱也沒攔著南宮玥,隻是看著南宮玥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頭。

本以為這個玥表姐以一子之,習得絕妙醫,懸壺濟世,憑借自己掙得一品郡主的份,平日裏又喜歡騎,與普通姑娘家不同,乃是一個獨立特行、有思想、有主見的奇子,卻不想,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思想迂腐陳舊之人。最可歎的便是聽不進別人的諫言……

白慕筱不由麵悵然,看來此生自己是很難尋到與自己思想契合之人了。想著,,低低歎息:“真是時不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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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歎息間轉眼過去了好幾日,一個的消息突然傳遍了王都:西戎使臣在歸程遇襲,和親的明月公主被匪徒送回了平侯府,使臣察木罕至今生死不明……整個朝廷都為此震不已,好不容易談妥的議和也又因此起了波瀾。

難道大裕和西戎又要再起戰事?

不過幾日,王都已是人心惶惶。

八月十四,西戎使臣再次回到王都,契苾沙門大搖大擺地又一次走上了金鑾殿,甚至沒有行禮,就當著文武百的麵,對著皇帝囂道:“大裕皇帝,你們大裕到底是在玩什麽把戲?”

這個契苾沙門實在是太過無禮。皇帝皺了皺眉,卻是忍讓道:“契苾將軍,使臣團被劫一事,朕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還……”

“調查?”契苾沙門不屑地打斷了皇帝,用別扭的大裕話說道,“從察大人失蹤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了,可是你們大裕員有調查出什麽結果嗎?分明就是你們大裕在玩花樣!”

皇帝的臉更黑了,這時,宣平伯忙出列道:“契苾將軍,請慎言。你們被盜匪伏擊的事,皇上也很是震驚,一旦調查清楚,一定會盡快給契苾將軍一個代!”

代?”契苾沙門不屑地冷哼一聲,“以你們大裕的辦事效率,何時才能給本將軍一個代?本將軍現在就要一個代!”

他一句比一句大聲,囂張地提出了一連串要求,“大裕皇帝,本將軍不管盜匪一事是不是你背後指使的,如今既然此事發生在大裕境,你大裕皇帝就要負這個責任!作為對我們西夜的賠償,除了之前商定的那些外,大裕還必須割讓西和郡、上黨郡給西夜,並賠償黃金萬兩、布帛萬匹、鐵礦一座,還有即刻釋放察大人!否則……哼哼!我西夜的拓跋大將軍的大軍還在飛霞山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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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苾沙門咄咄人,語帶威脅,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如果大裕不滿足他的要求,就要再挑起戰火!

皇帝的麵難看急了,這個契苾沙門簡直就是獅子開大口,如果現在真的妥協的話,那大裕的臉麵何在!更麻煩的是,如果真的答應了契苾沙門的條件,他會不會得寸進尺地提出更多的條件!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若是西戎真的再起幹戈呢?

皇帝陷了兩難,契苾沙門自然看了出來,態度更為囂張道:“大裕皇帝,現在本將軍給你一個時辰,你盡可以‘慎重’考慮!”他故意在“慎重”二字上加重音量,跟著扯著嗓子喊道,“還不給本將軍搬把椅子過來做!”

殿中的小侍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忙搬了把太師椅進殿。

契苾沙門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很顯然,他是想盡快皇帝做出選擇!

皇帝雖然表麵還算鎮定,但事實上已經心如麻,這一個時辰說短不短,也絕對是說長不長,本來皇帝和幾個重臣是打算和契苾沙門先打打太極,就像之前的和談一樣,先一來一回地拖上些時間,沒想到這個契苾沙門完全不按理出牌,竟然直接就把刀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要麽和,要麽戰!

皇帝的背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而這金鑾殿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那些文武百也已經是冷汗涔涔,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這個時候,誰第一個說話,若是被契苾沙門抓住了話柄,令和談一邊倒,那豈不是了大裕的千苦罪人?弄不好甚至……

見狀,契苾沙門心中得意洋洋,趾高氣昂地說道:“大裕皇帝,你到底想好了沒?你還真是優……”

就在這時,越澤自武中走出,他本是西山軍營總兵,因著上次的救駕之功,被調王都任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就見他對著契苾沙門抱拳道:“契苾將軍,西夜莫不是真以為可以與我大裕一戰?當日在長公主殿下的芳筵會上,契苾將軍可是慘敗於還未及金釵之年的搖郡主手中。”

那一次的沙盤戰敗,簡直就是契苾人生中最大的恥辱,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聲音又沉了幾分說道:“看來,大裕皇帝是真的想要開戰不可了?”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眸一亮,在越澤提到芳筵會的沙盤之戰時,一個人名瞬間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語白!家軍鎮守西境幾十年,若論對西戎的悉,莫過於語白了!

皇帝當即給了劉公公一個眼神,劉公公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微微頷首,悄悄地下去了。

接下來,金鑾殿上又是寂靜無聲,唯有契苾沙門時不時地囂著……

劉公公不知不覺又回到了皇帝邊,對著皇帝點了點頭。

皇帝沒有說話,眸中幽深複雜。

半個時辰後,一個小侍步履匆匆地上殿稟告:“啟稟皇上,侯爺求見!”

侯爺?安逸侯……語白?

聽聞這個名字,朝上的文武百皆是心中一語白年出征,沙場征戰十年間從無敗績,而家軍的對手正是西戎,此時語白前來,他們高懸的心都不由的放下了來,就連皇帝都是麵,抬手道:“宣!”

契苾沙門卻是麵大變,,這大裕皇朝姓的,莫不是他?

語白?!

雖然契苾沙門聽說語白僥幸活了下來,被大裕皇帝隨意封了一個閑散的職,棄用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

契苾沙門心中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這時,一個頎長卻略顯單薄的形大步朝金鑾殿走來,徐徐微風中,白袂飄飄,看來彷如謫仙下凡。

語白!真的是語白!

契苾沙門驚得差點沒當場跳起來,他所率領的先鋒軍當年曾與語白過一次手,剛一鋒就被製的毫無還擊之力,一路潰敗,幾乎全軍覆沒,就連他也是險死還生。那一次的慘敗,以至於現在一看到語白,就打從心底深湧起一懼意!

契苾沙門略帶驚慌地盯著語白,眼看著他目不斜視地走金鑾殿,恭敬地行禮:“臣參見皇上!”

“免禮!”皇帝近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契苾沙門努力鎮定下來,對自己說,不能慌,如今的語白不過是被拔掉牙齒的老虎,又有何可懼!

將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契苾沙門大笑著站起來,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哪裏還有先前那子囂張氣焰,反而多了幾分勉強。僅僅是語白的出現,甚至還未有支言片語,他的氣勢就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語白麵不變,淡淡地一笑,作揖道:“契苾將軍,幾年不見,將軍看來英姿不減!想必來日兩軍戰,在下也能與將軍再戰!”

什麽意思?契苾沙門愣了愣,難不大裕真的想開戰?還是在虛張聲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語白已經恭敬地對皇帝請命:“皇上,既然西夜無信,意圖撕毀議和文書,臣願請命出兵飛霞山,與西夜一戰!”

契苾沙門簡直要傻眼了,這語白難不還真想再挑戰火?但確實也不無可能,這大裕境,皇帝必然是不想打,大部分的員亦是貪圖安逸,隻想用錢財打發西夜,可是家不同,家和西夜可是有滅門的大仇,語白不能找下旨的皇帝報仇,卻是可以在戰場上名正言順地找西夜報仇!整個大裕,恐怕最想兩國繼續打下去的就是語白了!

隻是,麵對語白,他們西夜能贏嗎?契苾不有些忐忑起來。

大臣們麵麵相覷,暗自覺得語白實在膽大,竟然敢再次挑起戰端,戶部尚書方敬之率先出列道:“侯爺,兩國好不容易才熄下戰火,您豈可因一己之私怨,而輕易再起幹戈!”

“有什麽打不得的。”兵部尚書陳元州跟著開口道,“皇上,西夜既如此咄咄人,顯是並無求和的意願,既然如此,我大裕又何必一味求好呢?恐怕契苾將軍還以為我們大裕怕了他們西夜。”

“陳大人。此言差亦。”閣首輔呂文濯不讚同地說道,“一旦戰火再起,又會有多黎明百姓苦。皇上仁慈,豈能因一時之好惡而貿然開戰。”

“方大人。”威揚侯冷哼一聲,說道,“就是你們這些整日唧唧歪歪的文,才會讓西夜以為我大裕無將!放肆至此!”

宣平伯忙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戰與不戰牽涉重大,豈能隨意決定。”

建威將軍附合道:“呂伯爺所言極是,安逸侯遠離朝堂已久,恐怕太會莽撞,獨斷獨行……”

“此言差矣……”

朝上頓時了一團,而挑起這一番爭論的語白此時卻不再開口了,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他的目依次在這些大臣們的上掠過,隨後落在了一個人的上。

就是他了!

手中沾滿了家軍十萬將士鮮之人,終於找到了!

也不枉他費心布下這一局。

語白不地向越澤微微頜首,就見越澤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皇上,臣以為,是戰還是和,還是應該聽聽契苾將軍的意見。”說著,他向契苾沙門說道,“不知契苾將軍意下如何?”

契苾沙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語白,不有些退

“契苾將軍。”語白開口了,聲音溫和如春風一般,含笑著說道,“在下還記得,當年在西坦亞河曾與拓跋大將軍有過一麵之緣,數年未見,不知拓跋大將軍可還康健?”

契苾沙門的臉頓時一白,心不由重重跳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語白不知從何找到了一條小路竟然可以直達西坦亞河以西的西夜腹地,當年語白率軍與拓跋大將軍在西坦亞河畔的一戰,整整持續了三天,西坦亞河都被染紅,從此西夜再也不敢越河半步。最後隻得以離間之計,讓大裕皇帝自斷臂膀,毀了家軍……

這條小路直到現在,他們裏裏外外搜尋了幾遍都依然沒能發現,若是真由語白領軍,再來一次西坦亞河之戰,恐怕以語白與西夜的仇恨,這一次將長驅直,毀了西夜的基。

語白溫和的微笑,讓契苾沙門頓覺如芒在背,額頭冷汗直流。語白,這個語白一日不除,必將為他們西夜的心腹大患!

契苾沙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著皇帝行禮道:“……大裕皇帝,大裕與西夜素來好,先前我等盜匪伏擊一事,恐怕確有誤會……”

……

這任誰都以為會不斷惡化的局麵,在語白的三言兩語之間被瞬間逆轉,西夜使臣團不再追究盜匪突襲一事,隻要求大裕盡可能的找到並救回察木罕,而其餘一切,隻需履行兩國先前的和書便可。

也就是說,契苾沙門依然代表西夜接明月公主的和親,以締結兩國的世代友誼。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明月公主曲葭月的耳朵裏,看著平侯夫人又哭又

“娘,我不要,我不要去和親了!”曲葭月目,嚎啕大哭,“為什麽還要我去?!”

之前在去往西戎途中,和使臣團一起被匪徒劫持,還失蹤了數日,名聲算是毀得一幹二淨了,哪怕還清清白白,但恐怕誰都會覺得已然失貞。

本以為這樣的,西戎王應該不會想要娶了,雖背負著失貞的名聲,但好歹可以不用去和親,卻不想……

侯夫人抱著曲葭月痛哭不止:“我苦命的月姐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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