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想越氣,強地說道:“好!你們張家放火燒廟,
想到這裏,皇帝的表更冷,他乃當世明君,卻被張家連累的天示昏君之像!
這張家害他不淺,簡直太可惡了!
紫微星黯淡分明就是因為張家以二公主的名義火燒寺廟,而二公主偏生又是,所以佛祖才會將這件事怪罪到他的頭上,讓紫微星顯出異象!
原本皇帝對於太後的鬼神之說將信將疑,若說是因為二公主以不潔之葬於皇陵就使得紫微星黯淡示警,著實有些牽強,但現在,事顯然說的通了。 樂文移網
彈指間,張勉之心中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無力地伏跪在地,艱難地說道,“臣認罪。”三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的力氣。
皇帝冷聲道:“張勉之,你可還有話說!”
張勉之背後已經了一大片,張張合合,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絕不是張老夫人一人犯糊塗,背後必然有張府和張嬪的步步為營,甚至連三皇子或許也牽涉其中!
張府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從二公主托夢,張府施粥,做法事,一直到恩國公府賞花宴上眾目睽睽下的那一出鬧劇,甚至後來張老夫人和張嬪一起去長樂宮拜見太後……每一步分明都是仔細推敲、算計過的,想借著鬼神之說為他們自己謀利呢!
這一切看似一出鬧劇,可是這一點點地細細推敲下去,就會發現竟然是心策劃好的謀!
若非詠告知,皇帝恐怕真的會相信張勉之所言,是張老夫人這個愚婦異想天開,才想出讓二公主的靈位嫁給蕭奕如此荒唐的主意!
皇帝這才知道,原來藥王廟著火那一日,詠也正好在那裏,並親眼目睹了著火的經過,因著當時覺得可疑便命人去查了一下,並發現,藥王廟之火並非如張老夫人所說是因為燭火自己倒下了,而是張府的人暗中放火。此事不慎被藥王廟的一個僧人看到了,僧人懼於張府之勢,沒敢吭聲……直到詠的人查到了他。
就在剛剛,詠來見他,與他說了藥王廟著火的真相。
“這燒廟可是佛祖的大罪!你們一個個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帝越想越心寒不已。
張勉之瞳孔猛地一,臉煞白。
皇帝繼續道:“藥王廟的一個僧人親眼看到是你們張府的人用燭火點燃了佛前的帷幔,要不要朕宣那個僧人來與令堂對質?!”
張勉之躲也不敢躲,任由那折子扔在自己的額頭上,“啪”地砸出一個紅印。
“冤枉?!”皇帝不屑地冷哼一聲,橫眉怒目,隨手就把手中的折子已經朝張勉之甩了過去……
皇帝怎麽會知道是他們故意燒了藥王廟的大殿?張勉之差點失態,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渾抖不已,直覺地喊道:“皇上,臣冤枉啊!”
皇帝麵帶寒霜,緩緩地冷聲道:“那放火燒了藥王廟的大殿也是因為一時糊塗,憐惜二公主嗎?”
張勉之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一眼,卻正好對上皇帝沉的雙眼。張勉之心裏“咯噔”一下,又低下頭去。
書房,寂靜無聲,皇帝始終沒有說話。
見皇帝打開了折子,張勉之總算稍稍鬆了口氣,覺得事還有轉寰的餘地,語調誠懇地認錯道:“皇上,家母確實有錯,可是家母真的是出於一片慈之心,心疼二公主早夭,這才做下了糊塗事。太後娘娘已經罰了家母,家母以後再不敢任意妄為了!請皇上贖罪。”
皇帝使了一個眼,劉公公走過去接過折子,送上案。
張勉之站了起來,定了定心神,從袖中拿出了折子,雙手捧奉至頭頂,朗聲道:“皇上,這是微臣的請罪折子,微臣是特意來給家母請罪的!”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淡淡地說道:“起來吧。”
張勉之不敢抬頭,繼續跪伏在那裏,心中則是一片雜。
張勉之行了叩拜大禮,而許久,他都沒有聽到皇帝的聲音。
“參見皇上!”
張勉之道了一聲謝,整了整服,走進了書房。
“多謝公公。”
“張大人。”這時,一個侍上前說道,“皇上讓您進去呢。”
詠向他看了一眼,那冷冷的目讓張勉之不由的心生不安。
又過了半個時辰,詠大長公主終於從裏麵出來了,張勉之連忙退開一步,躬行禮道:“見過大長公主。”
張勉之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據在書房外伺候的小太監說,在他來之前詠大長公主就已經到了,與皇帝閉門在書房裏說話,不見任何人。於是,張勉之就一直等著。
於是,他連夜寫了請罪折子,早早的就候在了這裏。
話雖如此,但張勉之也不得不承認,在皇帝降罪之前先請罪才是目前最好的對策。
事怎麽落到如此地步?他先是折了一個兒,現在就連前程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昨日晚間,在收到了韓淩賦的信後,他便知道事已經不可行了,與宮中的韓淩賦不同,張勉之這些日子就已經聽到了不流言,當時便知不妙,他也曾找人試圖扭轉這一切,可是流言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怎麽也控製不住……
書房外,張勉之恭敬的站在那裏,手中拿著一封請罪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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