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都退下了，蘇牧不會做出刺殺這樣的事。

現在看來況就是如同蘇牧所說，一種新的治療方法。

治？還是不治？

一方面是對蘇牧的信任，另一方面是自古以來的思想，李二陛下陷了沉思之中。

這時，蘇牧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我希您可以召集群臣。”

“哦？你要干什麼？”李二陛下疑道。

“當眾，開刀！”

蘇牧的話聲音并不亮，但是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李二陛下大驚，連聲說道：“朕不治！”

李君羨和侍衛們也連忙擋在李二陛下的面前。

“陛下不必驚慌，不是為陛下開刀。”看到李二陛下驚慌的樣子，蘇牧不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咳咳。”李二陛下的臉上閃過一尷尬，原來不是說自己…

旋即他狠狠地瞪了蘇牧一眼，這小子，故意嚇朕…

“那你要給誰開…刀？”李二陛下整理了一下服，緩解著自己的慌與尷尬。

蘇牧轉看向秦懷玉，秦懷玉同樣轉看向了程默，程默轉…后沒人…

“我？”程默指了指自己，臉上帶著一疑。

“不是你是誰？”蘇牧點了點頭。

“蘇哥，來吧！”程默直接一擼袖子，將充滿紅斑塊的胳膊了出來，雖然他同樣對于那所謂的開刀并不了解，但是因為是武將出，再加上對蘇牧的絕對信任，因此程默毫不猶豫地出了胳膊。

蘇牧的眼中有一欣，轉看向李二陛下，說道：“陛下，請宣群臣吧！”

要讓眾人相信，必須在他們的面前證明，否則不僅僅是李二陛下，在群臣和百姓之中也會有質疑。

李二陛下了下，程默的爽快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他明白了蘇牧的用意，于是大手一揮，對李君羨說道：“宣群臣！”

因為天花的原因，本來每天的上朝改了三天一次，而且必須佩戴口罩，今日恰巧并不需要上朝，因此召集群臣需要一定的時間。

一段時間后，大臣們陸陸續續地開始到來，而臉上無一例外都戴著蘇牧的口罩，蘇牧看了秦懷玉一眼，這些自然不了秦懷玉的功勞，秦懷玉則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陛下，不知突然召集群臣上殿，所謂何事？”群臣到齊，魏征率先問道。

李二陛下沉片刻，終于說道：“蘇牧找到了治療瘟疫的方法。”

“什麼？駙馬真乃神醫也！”

“太好了，百姓們再也不用到瘟疫之苦了！”

“真的嗎？不愧是駙馬…”

群臣聞言，臉上全都出了興的神，在他們之中有著不人和李二陛下一樣，已經患天花，一直靠著蘇牧的藥方穩定病，于是群臣紛紛用期待的目看向了蘇牧。

“這麼說，駙馬已經為陛下和皇后治療過了？”長孫無忌連忙問道，長孫皇后同樣染了天花，他一直以來也很擔心。

“這……蘇牧的這治療方法有些奇特，因此讓眾位卿前來。”李二陛下臉一僵，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

此言一出，群臣全都議論紛紛，好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治療方法，目投向蘇牧，眼中帶有疑的神。

蘇牧緩緩地在眾人的面前拿出了那把醫療刀。

“駙馬這是何意？”

“駙馬為何攜帶武進朝堂？”

“快保護圣上！”

群臣一驚，皆是大駭，在朝堂之上攜帶武，乃是大忌！

秦瓊、李道宗和長孫無忌全都面擔憂之，畢竟蘇牧是他們的婿。

而程咬金直接一聲大吼：“這麼小的刀能干什麼？都給俺閉！”

一些文臣不服，和程咬金對罵了起來，一時之間一片混。

“眾位卿不必驚慌，蘇牧不是來刺殺朕的，現在讓蘇牧來解釋一下。”李二陛下了太，覺一陣頭疼。

群臣這才安靜下來，全都看向了蘇牧。

蘇牧淡淡一笑：“想要治愈天花，需要用此刀將皮割開，將我的藥送之中，方可痊愈。”

和群臣說疫苗或牛痘，他們自然是聽不懂的，蘇牧索直接說藥。

待蘇牧聲音落下，大殿之頓時安靜了起來，群臣都是面面相覷，顯然對于這種新奇的治療方式有些不能接。

許久，太醫署的林求遠才上前一步說道：“駙馬，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但是未免太過荒唐，從古至今都沒有聽說過有人用此種治療方式…”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吾之方法豈是他人可比？”蘇牧輕嘆了一口氣。

群臣一怔，蘇牧此話的意義自然很明確，這是他自己的創新方法…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數百年！”

林求遠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他想起了蘇牧通過閹割來給豬去腥的方法，以及之前抑制天花病的那張令他眼前一亮的藥方…這些，似乎都是蘇牧自己的創新！

江山代有才人出，蘇牧，不就是那個才人嗎？

“眾位卿，可有人愿意第一個治療？”李二陛下問道。

眾位大臣互相對視，卻是全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縱然蘇牧是神醫，但是這種從未聽說過的方法，他們還是不愿意嘗試。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蘇牧又嘆一聲。

群臣全都被蘇牧的一首詩震驚了，“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這說的是蘇牧此舉乃是前所未有的創新之舉；而“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則是現出了蘇牧此時的心境，悠悠天地之間居然無人能夠理解他，只能獨自黯然傷神…

這是何等的意境，這是何等的苦悶？

明明自己已經找到了治療的辦法，但是卻不能夠被其他人所理解…

一時之間群臣沉默，他們明白蘇牧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

蘇牧呵呵一笑，其實這首詩本來的意思是用來抒發懷才不遇的，但是此刻被蘇牧所用，倒也算合合理。

再度拋出一首詩后，蘇牧一揮袖亮出醫療刀，直接高聲道：“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