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萱膝行了幾步,來到南宮玥的跟前,淚如雨下地又道:“大嫂,我真的後悔了,可是瑞香從匯玉堂拿回環佩後,它就不見了,怎麽也找不到了……我想許是路上被人了……”說著噎了一下,昂著首一眨不眨地看著南宮玥。
南宮玥卻沒有容,且不論蕭容萱說得這些是真是假,有了害姐妹的心並且采取了行,這點總是真的。
“這姑娘家大了,懷春也是難免。”南宮玥幽幽地歎了口氣,“我本來想給二妹妹挑個合適的人,既然二妹妹一心覺得方世磊不錯,那就嫁過去吧。”
南宮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會人讓方家過來提親的。”
聞言,蕭容萱驚恐得雙眸幾乎瞠到了極致,渾差點沒癱下去。
嫁給方世磊?!才不要!
方家三房如今落到如此境地,堂堂鎮南王府的姑娘怎麽能嫁那等落魄人家?!
蕭容萱拚命地搖著頭,高喊道:“大嫂,我錯了,我不要嫁給磊表哥……”
南宮玥抿不語,目從上移開,又捧起了茶盅。
蕭容萱現在知錯已經晚了。
本來,蕭容萱為王府的庶,無論與自己這個世子妃是否親近,南宮玥作為長嫂都會給以及其他幾位妹妹安排合適的親事。
隻要鎮南王府屹立不倒,蕭家的姑娘無論嫡庶都不會在夫家任何委屈!
但是,作為一個家族的兒,卻為了一時的嫉妒就想要陷害自家姐妹,這就是品行的問題了,決不能姑息。
家風不嚴,禍延全家。
蕭容萱都快及笄了,並非五六歲的孩天真不解世事,人挑唆。做錯了事,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大嫂……”蕭容萱是真怕了,惶恐地朝南宮玥的裾撲去,想抱住的求饒。
隻可惜,百卉和海棠都在這裏呢,哪裏會讓蕭容萱得逞,兩個丫鬟形一閃,已經一左一右地拉住了蕭容萱,然後海棠又是習慣地一個掌刃朝蕭容萱的頸後劈了下去……
蕭容萱連慘聲都來不及發出,就歪著腦袋暈了過去,子地倒了下去。
見狀,一旁的畫眉、鵲兒幾個不由想起世孫的雙滿月宴上三公主也是這麽被海棠利索地劈暈的,都是心中暗道: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海棠。
看著昏迷的蕭容萱,南宮玥放下茶盅,吩咐道:“海棠,把二姑娘帶回自己院子吧。”
“是,世子妃。”
在丫鬟們糾結的目中,海棠利索地把蕭容萱扛在右肩上,好似麻布袋一樣扛走了,瑞香跌跌撞撞地趕忙跟上。
待三人遠去後,屋子裏安靜了片刻,鶯兒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便沒話找話地說道:“世子妃,您覺得二姑娘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那玉佩是真的被了?
南宮玥微微一笑,看向百卉,道:“百卉,你覺得呢?”
百卉沉一下後,回道:“回世子妃,奴婢覺得二姑娘說後悔了是假,但玉佩丟了可能是真的。”把蕭霏的玉佩送到青樓去,對於蕭容萱而言,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蕭容萱應該沒蠢到這個地步。
南宮玥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勾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害人,卻不知道留心自己的背後……”按照蕭奕的說法,就是想做壞人,也是要聰明人才能當得!蠢人恐怕早就把自己坑進衙門了。
畫眉若有所思,道:“世子妃,也就是說,那個把玉佩送到紅綃樓的人目的是想壞我們王府幾位姑娘的名聲!”
一旦蕭霏的玉佩出現在青樓的事傳揚出去,毀的不僅僅是蕭霏,還有鎮南王府的名聲,整個王府的姑娘怕是都嫁不了好人家了!
南宮玥微微頷首,眸中閃過一道冷芒。
鎮南王府是南疆的“土皇帝”,再加之近幾年來蕭奕積威日盛,如日中天,駱越城乃至整個南疆恐怕都沒什麽人會這麽沒眼膽敢做這種會禍及家族的事。
幾個丫鬟都是麵麵相覷,覺答案已經浮出水麵……
這駱越城裏也就兩個外人,而且份還不低,平侯和三公主。
南宮玥知道平侯已經對蕭奕投誠,所以自然不會是他,那就是——
三公主了!
“世子妃,難道是……”
鵲兒忍不住對著南宮玥比出了三手指,其他幾個丫鬟也是目炯炯地看著南宮玥。
“十有八九吧。”南宮玥淡淡道。
剩下一兩的可能也許真是別人,比如真有哪個南疆人傻得與王府為敵,或者這玉佩真的是被人偶然走了,然後又湊巧被抵押給青樓……
不過,這可能微乎其微。
“百卉,你去查查三公主。”南宮玥吩咐道。
怎麽說駱越城也是自己的地盤,三公主若是真的做了什麽,不可能沒留下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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