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臣們陸續離開後,偏殿裏隻剩下詠、皇後和五皇子三人。
“姑母,這一次真是多謝您了!”
皇後鄭重其事地俯首作揖謝過了詠。
這麽多年來,自從皇後登上後位後,除了皇帝以外,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人行大禮,而且是發自心的激。
對皇後而言,詠幫了樊兒,就如同救了的命!
樊兒是的命子!
韓淩樊也同樣在一旁對著詠作揖道謝,眼中是濃濃的激,不僅是激詠找出了謀害父皇的真兇,而且也因為詠把他從深深的負罪中解救出來了……
“皇後,小五,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詠看著母子二人道,跟著就問起韓淩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雖然詠抵達王都後,已經大致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但還是想從韓淩樊口中得知更清楚詳盡的。
韓淩樊便從九月初一那日皇帝來上書房找他說起,把這十日來的事都一一說了。
詠心裏暗自歎息,雖說韓淩樊寬厚是好事,但是他實在沒有什麽手腕,以至於局勢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今日,如果自己晚來了一步,那麽韓淩樊也許已經寫下了罪己書,屆時,就算自己證明了韓淩觀才是謀害皇帝之人,韓淩樊上也染上了汙點……
但凡韓淩樊有手段、夠狠心的話,他完全可以憑借嫡子的份,與皇後和恩國公一起,強勢地控製住局麵,區區韓淩觀又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雖然詠什麽也沒說,但是韓淩樊也不是傻瓜,他心裏明白詠對他並不滿意,也知道自己這次做得不好。他以為父皇是被他氣病,便鑽了牛角尖,差點就讓二皇兄得逞,差點就讓大裕江山落一個意圖弒父的險小人手中。
他為大裕五皇子,為父皇的兒子,於公於私,都未盡其責!
他愧對父皇,愧對天下!
韓淩樊半垂首,目愧之。
明如詠何嚐看不出韓淩樊的心思,歎息地看著他。
不管怎麽樣,皇帝的幾個皇子中,小五是唯一的嫡出,由他繼位,方可正位儲極,四海係心。
而且,誠郡王愚蠢暴,順郡王狠歹毒,還有恭郡王……
想起恭郡王府的那些傳聞,詠暗暗地搖頭。
相比較之下,小五的心確實比他幾個皇兄好多了,一片赤子之心。
就算現在欠缺些,不過他還小,以後可以慢慢教。自己這把老骨頭也還在,必要時還能幫襯一把……
看著韓淩樊慚的樣子,皇後有些心疼,轉移話題道:“姑母,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和六娘、阿昕這段時日都會留在王都。”詠淡淡地瞥了皇後一眼,心裏歎息:小五會是這個子,多同皇後護犢子不肯放手的格也有些關係。
皇後聞言一喜,詠願意留下就好。
皇後又和詠寒暄了一番後,便親自命親信送詠一行人出宮……
這驚心魄的一日落下了帷幕,然而,朝堂上的漣漪卻還未平息……
九月十一,皇五子韓淩樊開始代皇帝監國,詠和恩國公從旁輔佐。
詠一反過去幾十年淡出朝局的姿態,出麵幫著韓淩樊穩定朝局。
如今朝堂,韓淩觀謀害皇帝一事,無論是詠還是五皇子等人都不敢將此事擴大,因此除了韓淩觀和楚王暫時被圈,韓淩觀的其他黨羽都沒有被牽連,短短幾日,有了詠陣,朝局就暫時穩定了下來……
至於太醫院,雖然如今知道了皇帝的病因,但是皇帝卒中已經了既定事實,哪怕此刻知道病因,仍是束手無策,直到九月十三,臥病在榻的皇帝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這也讓看似平穩的朝堂增添一分不安,兩分變數……
而此時,王都發生的這一切,還沒有傳到西疆,還沒傳恭郡王韓淩賦耳中。
此時的西疆,西夜在收到了韓淩賦幾日前送出的和書後,派了使臣達裏凜前來上黨郡西冷城商議和談一事。
西冷城才剛剛被西疆軍收複,如今城中雖已經稍加整頓,但仍是滿目蒼夷,百業蕭條,民生困苦。
韓淩賦親自來到西城門迎接使臣達裏凜進城,並將對方迎守備府的正廳,韓淮君也是聞訊而來。
“達裏凜大人請坐。”韓淩賦客氣地請那使臣坐下,又令下人上了茶,道,“達裏凜大人,這是吾大裕有名的碧螺春,還請大人一品。”
達裏凜大馬金刀地坐下後,飲了一口茶後,就不屑地說道:“寡淡無味。你們大裕難道沒有好酒招待來客嗎?”
韓淩賦的臉差點沒繃住,立刻又命下人上酒,道:“達裏凜大人,我們大裕酒如雲,各有芳香……”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達裏凜不耐煩地打斷道:“恭郡王,我們西夜人不似你們大裕人喜歡彎彎繞繞,閑話就不必說了。今日我是來此是為了和談一事,我們就直正題吧。吾王有令,和談可以,但大裕須將西疆六郡割與我西夜,再奉上百萬兩白銀,以後年年朝貢我西夜!”
西疆六郡?!韓淮君麵沉,這西夜人倒是敢獅子開大口,分明就吃定了他大裕不敢再打下去不!
韓淩賦也是心中一驚,麵沉如水,饒是他事先早有了犧牲上黨郡、雲中郡的念頭,西夜人的貪婪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西疆本有七郡,其中的西和郡早在五年多前就割讓給了西夜,隻餘下六郡,其中虞西、焰雲兩郡在飛霞山以東,一旦把這兩郡割讓給西夜,那不就是大敞國門放西夜大軍中原嗎?
不用請示皇帝,韓淩賦自己就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這一點,西夜人也是心知肚明。
這個西夜使臣分明是在拿自己開涮!
可是韓淩賦卻不能甩袖走人,隻能抑著怒火,賠笑道:“達裏凜大人,西疆六郡幾乎是我大裕八分之一的領土,不是本王可以做主,本王……”
達裏凜譏誚地冷哼一聲,又一次打斷了韓淩賦:“恭郡王,你既然不能做主,何必浪費我的時間!吾王有令,以上條件,大裕倘若不能接,一切免談!”
“咯嗒!”
一旁忽然響起了椅子與地麵撞的聲音,韓淮君霍地站起來,臉上掩不住怒。
不過區區幾日,位於西疆的西夜大軍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請示西夜王,他們此刻所開出的條件分明不是誠心和談,而是故意為難大裕!
韓淩賦眉頭微蹙,正要嗬斥韓淮君,韓淮君已經甩袖離開了大廳,隻聽後麵傳來使臣達裏凜憤怒的聲音:“恭郡王,你們大裕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韓淮君大步離去,後麵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就什麽也聽不到了,然而,那些擾人的聲音卻還在如影隨形地糾纏著他,讓他覺得心口憋著一口氣。
大裕怎麽會變這樣?!
不,大裕早就是這個樣子了……
韓淮君不由想起五年多前,西夜使臣契苾沙門和察木罕來王都時的景,一切似乎還曆曆在目。彼時,大裕已經對著西夜搖尾乞憐,甚至不惜割地賠款,送公主和親西夜……
還有百越,明明戰敗,可是皇上卻把三公主下嫁給奎瑯,還令鎮南王府助奎瑯複辟……
韓淮君越想心越是低落,忽然,他後傳來一個耳的男音:“韓兄!”
韓淮君循聲看去,隻見一戎裝、神抖擻的姚良航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來,看他麵帶微笑的樣子,似乎沒有因為西夜使臣的事影響了他的心。
“姚兄。”韓淮君勉強振作起神來,若非是在前線,他正想拉著姚良航去喝個不醉不歸,如今卻隻能道,“陪我去筋骨如何?”他現在隻想出一大汗來排解心頭的鬱結!
姚良航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頭,道:“韓兄,你倒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韓淮君正想招呼他一起去演武場,卻聽姚良航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我正打算出城,你要不要陪我一道去?”
出城?!韓淮軍立刻領會到姚良航話中別有深意,這個時候,兩軍雖然暫時熄火,但局麵還是一即發,姚良航選擇此刻出城當然不會是為了溜達一圈……
韓淮君眉頭一,試探地問道:“姚兄,你難道打算襲褚良城?”西夜大軍此刻正駐紮在褚良城。
兩個青年四目對視,姚良航不躲不閃,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韓淮君,或者說,是特意來邀請他一起“出城”的。
“是襲,不過不是褚良城,而是西夜護送糧草的輜重營。”姚良航坦誠地說道。
兵家有雲:兵馬未,糧草先行。可見糧草對於兩軍作戰的重要。
若是能夠拿下西夜大軍的後援糧草,那麽就能置西夜大軍於被之境地!
可是皇帝下旨與西夜議和……
韓淮君遲疑了一瞬,隨即又想起剛才在正廳中咄咄人的西夜使臣,想起五年前……
韓淮君咬了咬牙道:“我們一起去!”
姚良航微微笑了,他就知道韓淮君會同意的。世子爺說過,如果韓淮君出現在西疆的話,自己可以完全信任韓淮君。
安逸侯料事如神,世子爺目如炬。
有這兩位在,他們南疆軍自然是無往而不勝,世子爺和安逸侯奪取西夜的計劃一定會功的!
想著,姚良航的眸子熠熠生輝,閃爍著神的彩。
既然是襲,便要講究一個“快”字。
兩人拿了決定後,就立刻出兵,不到一盞茶時間,三千玄甲軍就火速地召集起來,迅如閃電地出城,等韓淩賦得了消息後,玄甲軍早已走遠,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姚良航顯然早有準備,事先調查了西夜輜重營的行軍路線,此時,輜重營距離西夜大軍所駐紮的褚良城已經隻有不到十裏路了……
本來,褚良城的西夜大軍應該派兵接應輜重營,可是因為和談之事,西夜大將降低了防心,姚良航和韓淮君將玄甲軍一分二,兩人分別帶領一千五百人包抄兩頭,以絕對的優勢殲滅了這支不到兩千人的輜重營,敵軍無一生還。
這一戰僅僅維持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之後,姚良航和韓淮君沒直接回西冷城,反而是去了臨近的牙門城和岷濟城。因為西夜侵,邊關的幾座城池都十分蕭條,百姓四散逃離,糧草匱乏。當那些困守在城中的百姓得到玄甲軍送來的糧草後,萬民歡騰。
看著這些麵黃瘦的西疆百姓,韓淮君的心更為沉重,更為複雜。
直到次日傍晚,姚良航和韓淮君才率領玄甲軍回到了西冷城,迎接他們的是韓淩賦雲布的麵孔。
“韓淮君,姚良航,你們瘋了嗎?!膽敢劫西夜糧草,你們是想違抗皇命破壞大裕與西夜的和談嗎!”韓淩賦咬牙切齒責罵道,額頭上青筋凸起,平日裏的斯文儒雅早就拋諸腦後。
昨日,西夜糧草被劫後,褚良城那邊就即刻派人來西冷城告知使臣達裏凜,達裏凜然大怒,放下狂言:以後拒不和談,一定要讓西夜大軍揮兵東行,不讓大裕國破家亡,就決不甘休。
韓淩賦放下段意圖挽留對方,但是達裏凜還是甩袖而去。
眼看著和談可能因此而泡湯,韓淩賦隻能把這筆賬全都算在姚良航和韓淮君的上。
韓淮君冷冷地看著韓淩賦,他雖然才剛回來,但已經從手下的口中聽聞了達裏凜甩袖離去的事,他看著韓淩賦的眼神中著一輕蔑。
按常理,既然達裏凜與韓淩賦已經撕破臉,韓淩賦就該強地把人留下,其他的事容後再議,可是韓淩賦居然還讓達裏凜全須全尾地離開了,委實是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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