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屋子裏都隻有蕭奕慢悠悠的聲音,若是不聽話中的容,讓人幾乎以為他不過是在談天說地罷了……
屋外,秋風敘敘,南疆的九月還是沒什麽秋意,隻是了那擾人的蟬鳴聲,四周寧靜愜意。
半個多時辰後,書房裏才靜了下來。
於修凡、常懷熙和閻習峻三人從裏麵魚貫而出,未及弱冠之年的三個青年氣質迥然不同,卻都是神采奕奕。
於修凡著下,笑嘻嘻地說道:“嘿嘿,九月十七,出門大吉,我出門前看了黃曆的,果然是準!今兒的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於修凡有一句沒一句地胡謅著,三人來到東儀門附近時,遠遠地就看到了兩道悉的聲音,一人一犬。
這犬當然是剛才閻習峻去見蕭奕前留在門房那兒的鷂鷹,這人則是蕭霏。
蕭霏才剛剛回府,之所以走東街大門是打算去見大嫂南宮玥,卻沒想到才下馬車就被鷂鷹盯上了。
“汪汪!”鷂鷹歡樂地又繞著蕭霏直打轉,蕭霏往東儀門走,它也如影隨形地跟在後麵,那撒歡的樣子似乎是連主人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蕭霏有些無奈,手在傻狗的頭上了一下,琢磨著能不能用骨頭跟它“講道理”,就聽一個有些耳的男音喚了一聲:“鷂鷹。”
蕭霏循聲看去,見閻習峻他們來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可惜,那條傻狗隻是朝主人看了一眼,就“不屑”地轉回了頭,繼續對著蕭霏要搖尾。
“鷂鷹!”閻習峻目尷尬之,加重音量喊道。
然而,鷂鷹這次甚至沒給主人一個眼神,還得寸進尺地把兩隻前爪上了蕭霏的裾,“嗚嗚嗚嗚”地著,那聲音可憐兮兮的,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娃娃一般……
隻是,與它威武不凡的外表實在是不太般配。
閻習峻更為尷尬,上前一步,他想把那傻狗抱走,可是傻狗正在蕭霏上,自己出手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就在這時,後麵傳來常懷熙清朗的聲音:“鷂鷹!”
隨著他的聲,一塊香噴噴的幹被拋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曲線。
“汪!”
漉漉的狗鼻子一,鷂鷹“兇狠”地盯著塊,靈活地飛撲了出去。
“嗷嗚——”
眼看著幹開始下落,高高揚起的狗距離幹不過隻有幾寸的距離,突然隻聽一陣嘹亮的鷹啼,半空中一道灰影展翼閃過,鷹爪一收,準確地抓住了幹,灰鷹繼續飛翔,穩穩地落在了幾丈外的樹幹上。
“汪汪!”
鷂鷹激地追了過去,在樹下對著灰鷹狂不已,可惜小灰本不理會它,一副“爾等凡犬怎麽與吾爭鋒”的冷傲模樣。
閻習峻抓住這個機會,以最快的速度把那條傻狗抱了起來。
蕭霏失笑地看了小灰一眼,也是鷂鷹運氣不好,最近寒羽不在,所以小灰就到招狗逗貓戲鳥,本來它隻是王府一霸,最近已經快變駱越城一霸了。
與三位公子福了福後,就告辭了,繼續朝東儀門走去。
於修凡三人則是相反,與相背而行,朝府外走去。
“嗚嗚嗚。”鷂鷹在主人懷裏不死心地掙紮著,弄得閻習峻狼狽不已,倒是逗樂了於修凡。
於修凡想到了什麽,道:“蕭大姑娘還真是招貓狗喜歡,聽聞過幾日要及笄了,我娘訂了支釵說要做賀禮,我看啊,這人人都送釵無趣極了,送條狗多有新意……”
於修凡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這時,蕭霏已經來到了南宮玥的院子裏,一進屋,就被東次間裏的狀況驚得腳下一緩。
這屋子裏到都是裳、首飾、布料,放得滿滿當當的,蕭霏幾乎以為大嫂是不是在收拾首飾和裳,但隨即就意識到不對,這裳都是素的,月白,天水碧,淺紫……
這不是大嫂的喜好,而更像是……
“霏姐兒,快過來。”南宮玥笑地對著蕭霏招了招手,“你來的正好,你及笄禮要穿的裳做好了,首飾也打好了,你趕過來試試,離九月二十還有三日,若是哪裏不合適,還來得及修改。”
蕭霏心裏暖洋洋地,乖順地讓桃夭和畫眉去服侍自己試裳、試首飾,南宮玥仔細地令畫眉記下了需要修改的地方,又和蕭霏說起了及笄禮當天的流程,其實南宮玥及笄禮那日,蕭霏是給做過讚者的,如何不知笄禮的程序,但還是乖乖地聽南宮玥說著,不時地應一聲。
等到屋子裏的東西都搬下去,東次間裏又恢複原本的樣子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丫鬟給兩個主子上了熱茶,跟著鵲兒又遞了一張描金帖子過來,南宮玥也沒急著打開帖子,凝視著帖子上的描金花紋,似乎想到了什麽,含笑道:“霏姐兒,這幾日有一些府遞了帖子過來,等及笄禮後,你可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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