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白慕筱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向窗外萬裏無雲的碧空,眸中有憤懣,也有抑鬱。
明明有謀略,有眼,有魄力,偏偏就因為是兒,所以被困在宅,什麽也做不了,隻能被地在王都等待……
西疆遠在千裏之外,就算有心亦無力……
此刻的西疆,韓淩賦終於得知了王都傳來的消息,包括順郡王毒害皇帝卒中並陷害五皇子,以及五皇子在詠的幫助下揭穿其謀並功得以監國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都令他大驚失。
他自以為得了一個議和的好差事,卻沒想到,才離開王都不過兩個多月,反而讓韓淩樊不勞而獲地搶了先機。
若是自己還在王都的話,必定不會讓五皇弟輕易就得勢,自己甚至可以借口五皇弟雖是無心卻還是助紂為氣病了父皇為由,讓五皇弟和二皇兄一樣永無翻之地!
可惜啊,如此大好機會怕是一去不複返了!
韓淩賦越想越是懊惱,自己委實是時運不佳!
偏偏自己就來了西疆……
一想到自己來西疆後發生的事,韓淩賦就是眉宇鎖。
如今西疆的局勢完全不在他的控製下,他在此本無法作為。而現在父皇病危,由主戰的五皇弟監國,那麽還談什麽議和?!
即便是韓淮君抗旨不遵繼續與西夜大軍作戰,五皇弟肯定不會治罪於他……
韓淩賦越想越是不妙,自己不能在西疆再待下去了,一定要趕回王都主持大局。一旦讓五皇弟穩定了朝局、安了人心,那一切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韓淩賦當機立斷地說道:“本王要即刻回王都!”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可是當他帶著幾個親兵來到守備府大門口的時候,立刻被守在門外的玄甲軍攔住了,隻給了一句:
“有進無出!”
韓淩賦已經被在這守備府中半個多月了,每一次想要出府得到的都是這幹的四個字,韓淩賦心中怒意滔天,氣勢淩人地怒道:“讓韓淮君來見本王!如果他不來,本王今日就算是拚著濺當場,也要離開這裏!”他就不信韓淮君敢殺了他堂堂皇子!
傳話的士兵很快就去了,直到半個多時辰後,韓淮君方才策馬而來。
“踏踏踏……”
在金燦燦的下,飛揚的黃塵土間,著鎧甲的年輕人坐在一匹黑的駿馬上,看來英姿颯爽,意氣風發,而韓淩賦卻是心中一陣憋屈,原本稍稍平息的怒意又在心底一點點地醞釀起來……
他抑著怒火,看著韓淮君翻下馬,大步朝自己走來。
韓淩賦想要走出守備府大門,卻聽“咯嗒”一聲金屬的撞聲,立刻有兩把長刀叉著擋在了他前方。
兩個年輕人隔著高高的門檻相對而立。
“王爺找末將有何指教。”韓淮君抱拳淡淡道,那冷淡的語氣仿佛兩人不過是陌生人,而非自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
韓淩賦忍著怒意,說道:“父皇病重,命垂危,本王為父皇之子,要趕回王都為父侍疾!”
頓了一下後,他似乎唯恐韓淮君不答應,義正言辭地又道:“韓淮君,你別忘了,沒有父皇,可有你的今日!”
韓淮君不過是區區齊王庶子,連他父王齊王都不把他當回事,若非是父皇,韓淮君將來也不過是個閑散宗室,任由齊王妃作踐。
是父皇看重他,給了他北征和西征的機會,給了他前程!
今日韓淮君若是不放自己走,那他就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他還有何麵在軍中立足!
韓淩賦的眼中閃過一道銳芒,一霎不霎地與韓淮君對視。
韓淮君點了點頭道:“好,你走吧。”
韓淮君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韓淩賦傻眼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本來以為韓淮君一定會百般找借口試圖阻攔自己,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打算兼施,卻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
韓淩賦一時哽住了,俊的臉龐上滿是錯愕之,將信將疑。
韓淩賦又看了韓淮君一眼,不再多想,一邊轉,一邊對著旁的隨從、親兵道:“快!趕準備行李!”
韓淩賦大步離去,看他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翅飛離這裏,而韓淮君則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眼裏溢出濃濃的失。
這失似乎是針對韓淩賦,又似乎不是……
韓淮君的目緩緩上移,看向了天空,那是王都的方向……
須臾後,他就收回了目,然後轉上馬,策馬離去,徑直去了西城門。
此時,夕已經落下了大半,在城牆上灑下一片金的暈。
遠遠地,韓淮君就看到姚良航正站在高高的城牆上,與幾位將士正在巡視城防。韓淮君原本抿直的角微微上揚,表放鬆不。
姚良航聽到了馬蹄聲也是聞聲來,然後就快步沿著石階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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