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祖父知道這是什麽蠱,那麽是不是也知道它的解法呢?!南宮玥的心中燃起了希,目灼灼地看著林淨塵。
林淨塵捋著胡須,接著道:“若想要解蠱毒,就需要把它從人的裏引出來,我還需要準備一下……”
聞言,南宮玥終於長舒一口氣,不由得想到了剛才關錦雲,或者說阿依慕派人送來的那封信,阿依慕在信中要求以蔣逸希的蠱蟲為條件,換卡雷羅。
也難怪阿依慕不聲地把這蠱蟲藏得如此之深,如此之久,恐怕在希姐姐下這金蠶蠱的意圖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個殺手鐧,也留下一條後路,那麽就可以在適當的時機,以此作為籌碼威利。
阿依慕的這算盤果然打得好!
若非有外祖父在,自己恐怕真的要投鼠忌,被那阿依慕玩弄於掌之間。
幸好,自己從來都並非是獨自一人;幸好,這一次有外祖父在!
想著,南宮玥的眸子熠熠生輝,問道:“外祖父,您打算怎麽引蠱?”
“熏香。”林淨塵微微一笑,又道,“玥兒,我先寫張單子,你令人去備一下藥材,今日還要你給我打下手了。”
說到醫藥,林淨塵就渾然忘我,也沒和蔣逸希再寒暄什麽,就直接拉著南宮玥走了。
之後,由百卉去備藥材,外祖孫倆去了南宮玥的藥房。
須臾,藥房中就是香煙嫋嫋,霧氣蒙蒙,彌漫在院子裏。
外祖孫倆一直在裏麵待了近一個下午,中間連找不到娘親的小蕭煜都往藥房跑了一趟,不過很快就被各種古怪的藥味熏得兩眼漉漉的,好像一隻了委屈的小貓般可憐兮兮地走了。
等林淨塵和南宮玥從藥房裏出來再次回到蔣逸希的屋子時,夕剛剛開始落山,天空中一片金紅。
林淨塵含笑道:“這個時候正好。”
迎上兩個丫頭疑的眼神,林淨塵不不慢地解釋道:“這金蠶蠱在人日息夜行,玥兒,你之前試圖以藥製它,反而了它的作息,才會讓它在白日肆……”
所以那一日蔣逸希才會忽然暈厥過去。
說著,林淨塵拿出了忙了一下午的果,一段指頭長的暗褐熏香,接著道:“蠱蟲乃是百蟲之王,生來好鬥,要麽以毒攻毒,以蟲攻蟲,用更毒的蠱蟲一舉絞殺那金蠶蠱;要麽就如治水,攔截引流,因勢利導……”
蔣逸希聽得一頭霧水,南宮玥卻是約明白了,問道:“外祖父,你是打算用針灸‘攔截’,熏香‘引流’?”
“玥兒你果然是一點即通。”林淨塵讚賞地掌道。
南宮玥麵沉之,很快又問道:“外祖父,你之前說子母蠱心意相通,子蠱若是死了,母蠱是否會察覺到?”
見林淨塵點了點頭,南宮玥眸中的芒更盛,又問:“那麽,外祖父,您既然是將子蠱引出,那麽可否不驚母蠱?”
林淨塵眉頭一揚,答道:“隻要子蠱不死不,自然就不會驚母蠱。”
南宮玥的眼睛更亮了,拉著林淨塵在一旁討論起待會要用的針法以及的治療方案,蔣逸希也不再勉強去聽,幹脆就親自給他們泡了茶。
日頭漸漸下沉,不一會兒天就暗了下來。
看時辰差不多了,三人就移步室,跟著,蔣逸希在南宮玥的指示下下了外,隻著一單薄的白中躺在了床榻上。
林淨塵點燃那截熏香放在了床頭,慢慢地,一種古怪的幹草燒焦味彌漫在室中。
林淨塵和南宮玥坐在床榻邊,靜待時機。
很快,蔣逸希就發出了一陣低聲,右臂了一下,南宮玥便見右手背上不知何時凸起了指甲大小的一塊,蠱蟲在的皮下快速地往上移……
同時,林淨塵和南宮玥心有靈犀地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就同時行了起來,分頭下針,封住了蔣逸希的上除了右臂、脖頸和頭顱以外的所有道。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那金蠶蠱到蔣逸希的頭部,然後從七竅中出……
金蠶蠱到熏香的影響,變得極為躁,它在皮下一邊移,一邊齧噬,蔣逸希發出痛苦的聲,渾搐不已,不一會兒,上就已經是大汗淋漓,連鬢發都幾乎被汗水浸。
金蠶蠱可不在意蔣逸希的痛苦,還在瘋狂地肆著,過脖頸往上爬去,在那白皙的下劃出一條條詭異的凸起……
林淨塵和南宮玥還在不時出針,脖頸、下、耳際、頭頂……不一會兒,蔣逸希的上就滿了銀針,彷如刺蝟一般,看著目驚心。
此時,連林淨塵和南宮玥也都已經是滿頭大汗,目仍然死死地盯著那移中的金蠶蠱。
在蔣逸希的又一聲痛呼中,金蠶蠱自的人中“遊”過,之後,便看不到它的蹤跡,南宮玥張得近乎屏息,時間仿佛在這一瞬變慢了。
須臾,虛弱的蔣逸希猛地抖了一下,跟著,就看到一條尾指大小、茸茸的“金蠶”慢慢地從蔣逸希的鼻腔裏爬了出來,然後——
忽然振翅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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