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很快就降落在機場,艾麗希亞的專車已經等在那里。
到了醫院夜云衍被推進了搶救室,只留下夜司寒和黎錦言在外面默默等著。
夜司寒坐在椅子上一不,不看黎錦言,也不說一句話。黎錦言心里有些慌,萬一夜云衍真的出什麼事,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
然而越是擔心,現實就越讓人害怕。
夜云衍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黎錦言看著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夜司寒,手忍不住地抖了起來。
怎麼就突然病危了?
就算是抵抗力低,也不至于就病危了啊?
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黎錦言慌忙地給陸逸塵打電話,一遍一遍地打,沒有人接。陸逸塵正在上手,對這里的一切一無所知。
夜司寒的表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給白荃打了電話,這事已經不能瞞著了。
掛掉電話,夜司寒看著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的黎錦言,很想過去抱一抱,可是想了想,他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司寒!衍兒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病危了?我的衍兒啊,這突然是怎麼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白荃就趕來了,的語氣已經慌到不行,眼睛里滿是淚水。
夜司寒輕輕摟著白荃,輕聲為解釋夜云衍的病,“大哥喝多了一點酒,風寒侵,造了染。現在正在查找染的位置,但是因為高燒不退,昏厥了幾次,所以下了病危,不一定就有事的,再等等看。”
白荃一聽“昏厥”兩個字,直接就不了了,抱著夜司寒忍不住地哭著,里一直念叨著夜云衍的名字。
“怎麼會喝多了酒,云衍知道他不能飲酒過量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過了一會兒,白荃稍微冷靜下來,問夜司寒,夜司寒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此時白荃終于注意到了在角落里默默垂淚的黎錦言。
“對了!衍兒說出去度假來著,就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你肯定知道原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灌他酒了?衍兒這麼有分寸的人,不可能自己就飲酒過量的!”
白荃兩步走到黎錦言面前,抖地指著黎錦言高聲問道。
“媽!”夜司寒也跟著走過來想要阻止白荃。
可是此刻的白荃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的寶貝兒子在里面搶救,生死未卜。認定了就是黎錦言害了夜云衍,不然夜云衍不可能會喝這麼多酒的!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為什麼就是跟我們家過不去?我們夜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啊!你為什麼就是這麼魂不散地纏著我的兒子?你告訴我為什麼?”
白荃失態地扯著黎錦言的服,搖晃著的,那樣子恨不能把撕兩半。
黎錦言是有兒子的人,很理解白荃此刻的行為,只能默默忍著這一切,甚至都沒有力氣為自己辯解。
夜司寒手去攔白荃,奈何白荃就跟瘋了一般,力氣大得驚人。
“媽,這里是醫院,你冷靜一點。”
夜司寒好不容易把白荃拉開,他低聲勸著,然后抬頭看了看服被扯得凌的黎錦言,仍是一言不發地在角落里,眼淚沒有斷過。
“你還護著!就是個妖!害得你和你大哥都像著魔了一般!我今天把話擱在這,要是衍兒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的!我說到做到!”
“行了行了,說兩句吧,這事跟沒有什麼關系,你別在這冤枉人。”
夜司寒抓著白荃,煩躁地勸著。
白荃拍打著夜司寒的膛,發泄著心里的痛苦,哭聲讓人很容。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被推來,夜司寒和白荃趕迎了上去,黎錦言攥著拳頭,生怕醫生又是來下病危的。
好在這一次是好消息。
“病人暫時離危險了,現在準備轉到icu,家屬過來簽字。”
夜司寒忙著一頁一頁地簽字,白荃一遍一遍謝著醫生,黎錦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陣忙后,夜云衍上著好多管子被推出了急救室,很快又被推向icu特護病房。
夜司寒和白荃忙著照看夜云衍,黎錦言在后邊遠遠跟著,終于看到了一眼夜云衍。
他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
只不過他的臉不太好,沒有什麼。
“抱歉,云衍。真的抱歉。”
黎錦言一遍一遍在心中說著,終于再沒有力氣跟上奔跑的醫護人員,靠在墻壁上緩緩蹲下,捂著臉久久不能起。
夜司寒轉頭撇了一眼黎錦言,他來不及跟說一句話,只能先把夜云衍送去病房里。
夜云衍的況很穩定,等安排好了一切,夜司寒回頭來找黎錦言,看起來很是自責,但夜司寒知道這事跟沒關系。
昨天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是夜云衍自己喝多了酒。
飛快地趕到黎錦言剛才停下的地方,夜司寒遠遠就站住了。
那個脆弱悲傷的人正被陸逸塵摟在懷里。
他甚至來不及換下綠的手服,就這麼急急趕來,給那個人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輕聲在耳邊說著什麼,伏在他的肩膀微微泣著。
這一幕顯得飛奔而來的夜司寒,像個小丑。
夜司寒覺得自己的心控制不住地往下沉,一直沉,直沉到萬丈深淵里。
他轉離開的背影非常落寞,可惜沒有人看見。
“小言,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
陸逸塵正安著黎錦言,他的聲音溫而有力,“更何況夜云衍已經沒事了,急染這種況很容易下病危的,只是一個正常程序,你不要太害怕。”
“如果不是我非要讓他們見面,云衍不會喝這麼多酒的!都怪我自以為是!干了蠢事!”
陸逸塵拍著黎錦言的后背,“夜云衍是年人,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這不是你的錯,小言,你也是為了他好。”
“我是真的沒想到云衍會收到這麼大的刺激,他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我以為他不會干這種失控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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